康熙闻言,看着胤禟手上的香囊,沉声道“胤祚,你是什么样的人,朕再是清楚不过,当年你小小年纪就能对着小九下手,现在朕也不能保证你会不会对着太皇太后下手。小九既然怀疑你做了什么时候,那么久说明你真的做了,毕竟朕和小九都赌不起这件事的后果。”
说到这里,他看着有些微微的晃神的太皇太后,用手拍了拍她的手,继续道“要是这件事真的胳膊又关系,你别怪阿玛心狠。”
说完他转头看向远处,不再看胤祚那苍白的脸色。
胤禟一看康熙的模样,知道他对胤祚的失望和无奈。不管怎么说,他做的再是过分,那也是他的孩子,这会儿他却想着让人对太皇太后下手。
就这一点,他就能让他给暴毙了。
只是这早年宫里子嗣艰难,让康熙完全不舍得真的对自己的孩子下死手。
想到这里,他则是看着手上的香囊,脸上的神色有些微微的发冷。
太医来的很快,他背着药箱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在这寒冬腊月里,他的额间已经冒出了一层薄汗,走到了康熙的这边对着他微微的拱手道“给皇上请安。”
康熙闻言,对着一旁站着不说话的灼华道“你从这人身上搜出来的东西,给薛太医看看。”
灼华拿着纸包放在了薛太医的手上,然后微微的后退了两步,拉开了距离。
薛太医顾不得放下药箱,拿起药粉在手上闻了闻,脸上的神色骤然一变,然后对着康熙拱手道“回禀晃神,这个粉末是夹竹桃的粉末,堪称剧毒,这些粉末下去,就是不出一炷香的功夫,就能要人性命。”
胤禟闻言,抬手把手上的香囊扔给了薛太医,然后看着松了一口气的胤祚,一字一句的道“那劳烦薛太医再看看这个香囊,里面可有和夹竹桃粉末一致的东西”
薛太医闻言,打开了香囊,从里面拿出来了一个和刚刚灼华交给他一模一样的纸包,打开纸包之后,他悄悄的松了一口气道“九贝勒,着香囊里面的东西,就是普通的面粉,并不是夹竹桃的粉末。”
说着他往下拿了一下,看到里面放着的干了的花瓣,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起来,他微微的垂眸看了好一会儿才对着胤禟道“不知道九贝勒从哪里弄来的这个香囊,这香囊里的干花确实夹竹桃晒干之后的花,这东西看着无毒,但是长期佩戴的花,也会让身体虚弱无力。”
他说到这里,就看到了香囊的底部有那么一点点的粉末,小心的
放在鼻子跟前闻了一下,才对着康熙拱手道“这个香囊的底部,有一些的夹竹桃粉末,和刚刚灼华拿来的如出一辙。”
”
康熙看着胤祚的眸光渐渐的发冷,太皇太后脸上那慈爱的笑容也消失不见。
整个慈宁宫里,一时间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带着愤恨的眼光,盯着眼前的胤祚。
胤祚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快被揭露出来,他有些惊恐的看着康熙,无声的后退了两步,脚下一个不稳,坐在了地上,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他爬着来到了康熙的脚下,对着他哭求道“皇阿玛,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这香囊都是我额娘留给我的,我从未打开看过。里面有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的。皇阿玛,你要相信我啊,我是被冤枉的。”
说完不着痕迹的从靴子里抽出了一支匕首,一个饿狼扑食朝着胤禟扑了过去,他脸上完全没有了刚刚哀求康熙时的楚楚可怜。
只余下满脸的狰狞之色,嘴里恶狠狠的对着胤禟道“去死吧,要不是你,我不可能落到这个地步”
这一切都是胤禟的错,要是他没有出生的话,他还是他皇阿玛最喜欢的孩子,他的额娘也会是德妃之位,也不可能就这样的死在冷宫里。
要是没有胤禟就好了。
胤禟看着尽在咫尺的匕首,身子不曾后退,他的身后就是太皇太后,哪怕他拼着受伤,也不能让她老人家受到一点伤害。
只是在这一瞬间,那匕首擦着他的鼻尖落下,胤祚用力过猛,脚下一个打滑,整个人趴在了地上。
啪的一声闷响,惊醒了慈宁宫的众人,谁也没有想到胤祚会突然对胤禟下杀手。
康熙最先反应了过来,他一脚踢在了胤祚的身上,让他翻了个身滚落在一尺之外。
这会儿众人才看清楚,胤祚受伤的匕首插在了他的脖子之上,鲜红的血水顺着他的颈脖缓缓的流出。
康熙看着拿一片刺目的红色,微微的合眼,对着一旁的薛太医有些疲惫的道“去看看六阿哥。”
薛太医此刻已经有些吓傻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件事竟然发展成了现在这样,哪怕真的在六阿哥的香囊里面检查出来夹竹桃的粉末。
但是按照皇上对子嗣的重视,也不可能要了他的性命,而现在他对着九贝勒下杀手不成,反而自己倒霉的撞在了匕首上,这完全算是自作自受了。
只是苦了皇上和九贝勒之间的父子之情了。
想到这里,他背着还没有放下的药箱,颤颤抖抖的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