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商玉州的衣领,一字一句道“我问你,谁有事儿”
商玉州推开商容与,大步走出营帐,喊着侍卫“马,把我的马牵过来,快点儿。”
商容与提着商玉州的衣领,将他狠狠推搡到身后的木桩子上,暴怒问“我问你,谁有事”
能让商玉州如此着急的,除了冉清谷,还能有谁
商玉州本不想告诉商容与,但现如今多个人能多分力。
他不敢拿冉清谷的命来赌。
“清谷。”他咬牙道,“前两日我给他传信说终止太子谋反计划,谁知”
冉清谷一直很相信他,可谁知
他让方长弓告诉李相,终止太子谋反计划,谁知这些人竟敢忤逆他的意思,一切计划照旧,所以冉清谷现今得到的是假消息,太子谋反一切照旧,而这一切冉清谷根本不知,而他重阳节也随着王妃去了钟鸣寺。
商玉州已不敢再想
商容与暴怒将商玉州推开,怒骂“你他娘的就是个废物。”
他抢过商玉州手里的马鞭,一跃上马,狠狠的抽了一鞭子。
马儿仰天长鸣,唰一声飞奔出围栏,溅起尘土无数。
商容雀看到商容与不管不顾冲出围场外,连忙追上去喊着“世子,世子”
商容与根本听不进去。
人已经消失在林间尽头。
商玉州以为终止了计划,给了冉清谷错误的信息,而事实上他的属下们根本没有终止计划,还是按照计划执行。
所以冉清谷本来策划太子在秋猎谋反,现在因商玉州信息误导,他怕是以为太子不会谋反。
因而以冉清谷和顺的性格,定然陪着母妃在钟鸣寺。
今日,他以为这是冉清谷策划的,就放走了太子放置在围场内的人,与假扮成猎户实际上来看地形的太子一行人。
以太子睚眦必报的性格,冉清谷怕是凶多吉少了。
那他不是他间接害了冉清谷
他早上在勘察地形时,看到围场外似有一条小路可以直通钟鸣寺。
他一定要赶回去。
冉清谷还在钟鸣寺,他母妃也在。
商容雀没有追上商容与,连忙喊来侍卫说“快,快跟上保护世子,一定要护世子周全。”
几个侍卫连忙拱手道“是。”
人影迅速没入丛林中。
日暮时分,冉清谷陪着王妃在礼佛时,钟鸣寺被一群身着黑色铠甲的士兵团团围住。
他们抓了这次所有来钟鸣寺礼佛、采茱萸果子、登高望远的官宦家眷,并且将这些家眷围困在钟鸣寺里。
冉清谷认出来了,这是龙鳞军。
或者说是龙鳞军的一部分。
太子反了。
可三皇子明明告诉他太子终止计划了。
怎么会突然反了
他忽然想起商容与在狩猎前临走时的嘱托。
他嘱托他照顾好王妃与王府的亲眷,当时他不明就里。
所以世子本来就知道太子要谋反,甚至以为他知道,可三皇子告诉他太子终止计划,他以为太子真的终止计划了
完了,他恐怕会害了王妃与王府的亲眷。
商决穿着黑色的铠甲走进寺内“诸位达官贵人别害怕,本宫只是想留下各位陪陪本宫礼佛,为大溯祈福,别无他意,只要各位听话,本宫是不会为难诸位的。”
太子在东宫修养生息几日,人又肥圆了。
那宽大铠甲几乎是勒在身上,如同包饺子塞了太多肉馅儿,那肉馅挤破饺子皮奋不顾身的涌出来似的。
他话音刚落,他的属下就将两个穿着华丽宫装的女子推了进来。
那正是刘贤妃与刘侧妃。
这两人在围猎场上露了一下脸,没想到竟然被商决活捉了。
苏喜连忙走上前,扶着刘侧妃“母亲。”
刘侧妃脸色沉寂难看,看来没少被这位东宫太子羞辱。
太子满脸得意,那脸上横肉都泛着油光“贤妃娘娘,恐怕要劳烦你们多礼礼佛了。”
刘贤妃气得“哼”一声朝着佛殿内走去。
刘侧妃也跟了上去。
太子眉目一眺,看到众女眷里的王妃。
他勾唇冷笑走了过来。
或许那不叫勾唇,他太过肥胖,本来长得很喜庆,但时常阴沉着脸,导致他的面容极其扭曲,就算此刻有些许得意,明明是在笑,无官都挤在一起,却依然让人不寒而栗,不知他是什么表情状态。
“成王妃,你竟然来拜佛”他语气揶揄挑衅,“本宫还以为像你这种毒蛇妇是不会拜佛的,毕竟会被天打雷劈。”
简醉欢脸色沉郁,她知道太子要因为藏娇娇的事情为难她,但她也不是个贪生怕死的。
她微笑“这雷就算要劈也劈不到”
冉清谷突然高声抢过话,微笑着“太子殿下,当着这满天神佛,为了一个被人人践踏的妓女造反,置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