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了,是个病秧子。但草民也没听说过他有妹妹或其他啊”
甲出连忙说“你再仔细看看”
老叟“草民虽然老了,但眼睛与记性还算不错的,这画中人就跟那位冉家公子长得很像,冉家公子深居简出,草民给白家老宅送了三四年蔬果,也才见了他六七面,但每一次草民都记得很清楚,这位公子长得太好看了,让人想不记住都难,只可惜,病得那样重”
商容与收回画“你从什么时候再也没见过他了”
老叟笑了笑“大概是世子妃出嫁后吧,世子妃您知道吧就白国公的女儿,她嫁给了成王世子。”
商容与点头“我知道。”
老叟“从那以后听说他四方游历去了,哎,北城都在传他是为了离开伤心地才走的。也不知道世子妃那活泼疯闹的个性,在王府生活得怎样了”
商容与挑眉“世子妃活泼疯闹”
老叟点点头“是啊,也许入了王府会有收敛吧。以前在北城别提多闹腾了她能跟她表哥那个婢女大半夜不睡,扮鬼去吓那打更人”
商容与陷入沉思,淡淡说“我知道了,谢谢。甲出,给赏钱。”
老叟得了赏钱笑得嘴都合不拢“谢大人,多谢大人,那大人能不能送我回北城啊,这山路遥远的,我这腿脚不便。”
甲出“会有护卫送你回去的。”
老叟连忙道谢“谢大人。”
商容与目不转睛看着桌子上的那幅画。
画中人抬头仰望,梅花落了他满肩。
他是那样的美
又那样的特殊
甲出试探性喊了声“世子”
商容与心烦意乱“甲出,我现在有点乱。”
他才听到那人说喜欢他。
他才想着这辈子一定要好好对他,他那么讨厌小孩,但他愿意接受他们的。
甚至他都想好了等他的世子妃顺利生产了,他就带着她去看她没有看过的山河。
这一生,只要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午夜梦回不知多少次偷看世子妃的睡颜,暗暗在心里庆幸,那百年梅花树下的女子是他的世子妃。
他们拜过堂,朝夕相对。
他们行了周公之礼,以后举案齐眉,白首不相离。
她是那样的特殊。
又是那样的与众不同,仿佛只要有她在的地方,都是美的。
可现在一想到另外一种可能。
为什么世子妃从来不愿意在他面前脱衣服
为什么世子妃不想跟他圆房
为什么世子妃总是手脚冰冷,很容易生病
他心里有千千结。
一个比一个难解。
他想回去找世子妃问清楚,但他又不敢,他怕那个答案不是他想要的
甲出恭谨跪地,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说“世子,您不能再犹豫了事关王府安危,您一定要早日做决断。”
这件事一看就有蹊跷,他不知现今的世子妃出于何种目的接近王府接近世子。
但在他看来,此人必有所图。
商容与心里乱糟糟的,目光定格在那画上。
画中人很美。
也很特殊。
特殊到了让他觉得能跟他呼吸同一片空气都是幸福的。
他从来不是优柔寡断之人,现如今他不知道怎么办
商容与三天没回王府,在第四天的黄昏,他踏进了王府的门槛。
他从没有一刻觉得步子是那样的沉重,沉重得他每走一步就山塌地陷。
他到沉鱼阁时,他的世子妃正在秋千架上发呆。
初春时节,太阳很暖,晚风轻轻拂过,吹得他衣袂飘飘,晚霞映红了半边天,夕阳的余晖撒在他的身上,他整个人笼罩着一层光晕。
商容与走到近前,冉清谷依然没有反应过来。
商容与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视线落在沉鱼阁外一株才谢了的红梅上。
枯萎的梅花花瓣在枝头摇摇欲坠,被天边的晚霞映衬得垂垂老矣。
商容与从身后抱住冉清谷,将下巴放到他的肩膀上“看什么呢这么入神,那东西有你丈夫我好看吗”
冉清谷回过神来,也不挣扎,任由他搂着“世子怎么来了”
商容与咬了咬冉清谷耳垂“想你,就来了。”
他话锋一转“毓儿,我看你最近出入琴行很是频繁,怎么也不见你弹琴呢”
冉清谷微笑“我去琴行,只是听别人弹琴。那里有几个毓儿很喜欢的乐师。”
他双手已残,剑都拿不稳,更何谈弹琴
商容与笑笑“是吗我还以为毓儿在外面有了老相好的呢可那琴行,幕后的人,是三皇子吧。”
冉清谷扭头看向商容与,错愕、惊诧。
琴行背后是一位南方来的掌柜。
三皇子甚至是他们中任何一个人都撇的很干净,没有任何线索能查到他们,商容与是如何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