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你有没有找宫里的御医为世子妃诊脉自古以来,哪个皇室皇嗣遇难,不跟宫女御医太监有关系”
这件事搞不好就是一尸两命。
商容与后知后觉后怕“还没,所以还不确定世子妃有没有真的怀上。”
姚望“我觉得吧,你还是小心为上,能不让别人知道,最好别让,万一世子妃日子久了,显怀藏不住了,她的衣物吃食都得照顾好,你永远想象不到要打胎的女人有多可怕,什么胭脂水粉藏朱砂、衣服熏香有毒、小宠身上带药物、花草树木都是打胎小能手”
余条指了指陆云深“让云深想办法把他嫂子叫出来,一般怀孕过的女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不是真的怀了孕,至少可以初步帮你判断,在这个时间段,我与姚望帮你物色一个不错的大夫,万事小心为上。”
陆云深“好,我嫂子爱打马球,这几天天气都不错,你把世子妃带到我家的郊外马球场。”
余条倚靠在阁楼护栏上朝外眺望了眼。
他看到大街上一抹亮丽的身影从琴行里出来。
那身影异常疲惫落寞。
余条连忙推着商容与“世子妃那是世子妃吧”
醉仙居二楼雅间面朝着东大街最繁华之地。
推开窗就能一边饮酒一边看着繁华盛世,人声鼎沸。
商容与朝着窗外看了眼。
那不是他的世子妃还能是谁
这个女人还真不自己身体当回事儿,这人声鼎沸的,磕到碰到可怎么得了
他连忙从窗外一跃到对面的屋脊上,踩着屋脊瓦砾朝冉清谷追去。
等他追上了冉清谷,忽然不想下屋脊了。
繁华人烟鼎沸的街道,一抹清丽的身影缓步而行。
他在屋脊上,冉清谷走一步,他也走一步,只不过一个在人烟之中,一个在红瓦之上。
那人似乎在想着什么问题,走得很慢,一点儿表情也没有。
商容与自幼便在这繁华鼎盛了几百年的街巷里长大,他在这里生活了十七八年,他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觉得,这条街道很美
天边隐藏在云彩后的暖日,汜水河畔浣衣少女嬉闹,包子铺里青烟渺渺,酒肆中三两牛肉一壶小酒独酌的旅人,绫罗绸缎遮住的琵琶丽人奏一曲旋律断人肠
这些景色他从未注意到,也从未觉得好看。
但今日,因为下面缓步而行的人,他恍惚觉得这里是那样的特殊。
特殊。
世子妃对他而言就是极其特殊的。
就好像所有的跟她有关的事物都变得十分特殊。
醉仙居。
姚望夹起菜“啧啧啧,孩子娶了老婆就是不一样,大灰狼也变成了小白兔,看那情意绵绵的样子,恶心,贼恶心”
陆云深趴在窗口处“你两赶紧回去攒钱,在我女儿出嫁时,没有黄金百两的份子钱,我把你两打出去”
余条喝了口酒,顿住“话说,今天是谁请客来着”
陆云深“容”
他头伸向窗外“哎,容与,把饭菜酒钱结一下。我爹把我的钱全给扣了啊”
姚望看余条“醉仙居不让赊账,云深他爹扣了他的俸禄与月例,我早上出门裤子都没穿就被容与拖出来了,你”
余条“别看我,我俸禄都罚到明年了。”
“卖包子咯”一位矮个子男人站在街边叫卖着,他的摊位前热气腾腾,清香味扑鼻。
在他的脚边,有一只金丝猴被铁链拴着,金丝猴手里捏着一个兔子形状的黄色糕点。
冉清谷看了过去,只见那铺面上摆着形状颜色各异的包子。
他早上喝了点粥,因肠胃病全都呕出来了,现下正饿。
“夫人,买个包子吧,我家的包子皮薄馅儿多,可香了。”那卖包子的人招呼着。
冉清谷朝着那铺面走了过去。
还没走两步,突然被人搂住腰,商容与吓得脸色发白,连声音都有点抖“毓儿,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姚望说过,要他保护好世子妃。怀孕前期最容易出事,小宠身上带毒药
他看到这只猴子时,吓得心都跳到嗓子眼了,连忙从屋脊上跳下来。
冉清谷满目疑惑“不小心”
他就是想吃个包子而已,怎么就变成不小心了
商容与“你站这里,别靠近那只猴子,我去给你买。”
冉清谷不知道商容与一大早的发什么神经。
商容与走到铺面,那卖包子的笑嘻嘻“夫人想吃什么样的”
商容与回头看冉清谷“毓儿想要什么样的”
冉清谷“随便。”
他现在只是想填饱肚子。
商容与递了碎银子给卖包子的“一样来一个,不用找了。”
卖包子的笑嘻嘻收了钱,给商容与一样装了一个在油纸包里。
商容与拿着包子递给冉清谷“给。”
冉清谷“谢谢。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