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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拒绝是死,不拒绝也是死,那就索性一黑到底好了,反正已经上了皇贵妃这条船,下去已经是不可能了。如果真的得了皇贵妃的亲眼,说不定还真能博个泼天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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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二十五年,十月初一,天气大晴。
这一天,吴雅正在和锦珠在对着账目。
“娘娘,这是外头送进来的、这个月卖肥皂分润的银票,统共是三千二百两银子,足足比上个月多了一千二百两银子,娘娘您亲点一下。”
锦珠从袖子里掏出一沓银票放在吴雅面前的桌上,一脸的兴奋之色。
锦珠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平时给娘娘管着库房,那些个珍贵的首饰、古董,哪样不价值连城岂是这三千两百两银子能相比的
但是值钱归值钱,但是那些大部分都是御赐之物,不能卖啊娘娘手上能活动的现银,也就是几千两银子罢了。
但是自从娘娘发明了这肥皂的,这几个月每个月都有大把的银票进账。
除了五月的时候刚开始售卖制作的肥皂时候,因为做的少、加上市场没有打开,只得了500两银子。但是到了6月,娘娘的分润就达到了一千两,而且每月都越来越多。
锦珠估摸着,到了年底,娘娘到手的银子起码能有五千两
吴雅挑了挑眉,却也没数,有些意外道“倒是比本宫想的还要多些,看来这一个月的工夫,他们又把这肥皂卖的更远了。”
锦珠满脸含笑道“娘娘也不想您那肥皂方子有多珍贵,那可是大清独一份的,从江南、山西地方来的那些大富商见了这肥皂也是抢着要啊
要不是娘娘您不许把价格定高,你又分了一半的利润给娘娘母家,这送进的银票就是翻个三倍都是有可能的。”
吴雅摇了摇头“这个肥皂本来就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就一日用的,本宫定的价格已经不低了,要是再高,怕是会引来别人的觊觎了。以咱们乌雅家的势力未必能保住这方子,这样正好。”
这肥皂又不是什么玻璃镜子之类的奢侈品,制作起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定的太高她自己都觉得丧良心。
吴雅“况且这肥皂本宫也只出了一个方子罢了,不管是本钱还是这销售渠道、各处打点都是阿玛那边费心费力的。说实话,要不是本宫是他的女儿,咱们决计分不了这一半的银子。这做人可不能太贪心。”
这可不是在有知识产权专利保护的现代,她要是穿成一个普通的农户,发明了这肥皂,她相信卖不了三天,她这肥皂方子就被人威逼利诱给夺了。
运气好的话,还能得个几十两银子充当买方子的钱;运气不好的话,被人倒打一耙说是她偷了人家的祖传方子,打一顿、关进大牢都是有可能的。
锦珠却不怎么认同吴雅的话,笑道“娘娘这话倒是自谦了,虽然这肥皂是靠着老爷才卖出去的,但是方子可娘娘是您辛辛苦苦想出来的。
更重要的是,现在乌雅家能这般蒸蒸日上,都是靠着娘娘您现在的地位,娘娘您就是再拿两成利润,老爷也不会多说什么的。”
“罢了,这几个月,本宫已经靠着这个方子获利近万两白花花的银子了,也算是不少了。而且那到底是本宫的母家,本宫也不想太吝啬。让一些出去,他们才能更尽心竭力地为本宫办事。”吴雅半倚在靠枕上,懒洋洋地说道。
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情分是一回事,利益又是另一回事。如果只想着靠着情分、而一点血都不出,就让别人为了卖命,除非是亲父子,不然绝不可能。
她这个身体虽然是乌雅家的女儿、又是皇帝的德妃,看着尊贵非常,但是真的和自己的亲儿子比起来,那可是差远了。更何况乌雅家又不是只有她阿玛这一支,里面盘根交错,各方面的利益都要平衡。
她可不想因为一点蝇头小利就让族人心生不满、心生龃龉。要知道,卖一点肥皂镜子、赚点小钱从来不是她的目标,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他们去做。
她之前本来是想把这些交给自己的心腹红袖去做的,但是现在红袖阴差阳错地成了宫嫔、一辈子出不去了。她也只好把这些方子交给原身的父兄和族人了。这肥皂方子,也不过是个试探罢了。现在看来,他们的表现还算让她满意。
锦珠歪着头想了想,也觉得有理“娘娘说的不错,这银子是赚不完的,要是因为一点银子让家族离心,可就真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了。”
这后宫的妃嫔想要在这后宫立足,一个恩宠、二是子嗣,三就是家族,尤其是家族,有时甚至比子嗣恩宠更为重要。
没见那卫氏就算生了八阿哥、平时又得盛宠,可是面对谁都一副谦卑恭顺的样子,就连对她一个宫女也极为客气,不就是因为辛者库出生、身后没有家族助力吗
而那来自科尔沁的博尔济吉特嫔即后来的宣妃,就因为是世祖悼妃的侄女,太后的族妹、达尔汗亲王和塔的女儿,即便自进宫后就没侍寝过几次、也没有子女,可在这宫中那不是无人敢有一丝怠慢,就连佟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