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浆发麻,好像有人掀开他的头盖骨,在舔舐他的脑浆。
他缓缓,缓缓地打了个哆嗦,下意识恐惧的打量四周,好像真的有老大哥在时刻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思想的警察无时无刻在窥探他们的大脑。然后他看到了老友们一张张恐惧而惊惶的脸和他一样的表情。
这个青年并没有用什么演讲技巧,也不是织梦师,却轻易把他们带入了文章的世界里。用织梦师的术语来讲,就是他们同时“入梦”了。
不需要任何矫饰,文章本身就足够打动人心,它带有一种能让人“入梦”的诡异魔力。
这些在文坛上叱咤风云的前辈们此时宛如小学生一样规规矩矩的坐着,如饥似渴的听乐景讲话,饥渴得不愿放弃一个字。
“这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已经来了他像只耗子似的坐着一动不动,在徒劳地希望着不论是谁,敲几下就会走开。事实并非如此,敲门声还在继续。最糟糕的就是迟迟不开门。他的心跳得像在打鼓,但他的脸由于长久的习惯,极可能还是面无表情。他站了起来,脚步沉重地向门口走去。”
乐景停下了背诵,目光冷静地对上了无数双惊惧惶恐的眼睛,淡淡说道“第一章,完。”
“然后呢然后呢”瞿广谦冷汗淋淋,声音轻得近乎耳语,好像怕被别人听到一样“门后面,是谁”
乐景站了起来,不负责任地说道“这点,要等你们买书自己看了。”他对着难得陷入呆滞的瞿广谦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放到了桌子上,“如果你们在吃了母鸡下的蛋后还想见见母鸡的话,那么就拨通名片上的电话。”
乐景轻飘飘地走了,留下一群惊惧兼半,挠心掏肺想要知道接下来故事情节的老头儿们。
瞿广谦手疾眼快把名片装进口袋里,“我先走了”
“哎哎哎”老王也反应过来了,腿脚敏捷的追了上去“老瞿你不厚道啊走那么快干什么等等我啊”
“老头子急着回去买书呢你快点儿”
1984的作者路苗苗是疯子还是天才他不知道。但是他可以确定一点作者未来会是青史留名的大师级别人物。
若干年后,人们不会记得他瞿某人的名字,但是人们注定会记得路苗苗的大名
路苗苗坐在书店里,眼神发飘地盯着书页,明显神思不属,没在看书。
“嗨”桑青大大咧咧地拍了她的一下肩膀,把她吓了一跳“想什么呢这么失魂落魄”
路苗苗无奈地看了一眼这位不请自来的大姐,老实地说“在想乐老板去干什么了”
莘于恩插嘴接话道“他不是说去推销你的作品了吗”
提及这个,路苗苗心里就有些发虚“他去哪里推销了别是挨家挨户推销”
桑青摸了摸下巴,“这也太掉价了。”她事不关己地笑嘻嘻说道“不过这样也算打响了一点你的知名度了。”
路苗苗终于恼了。
她冷冰冰地质问道“你说你是写字儿的,你写过什么代表作吗”
桑青耸了耸肩,“我比不上你,我可不是作家。之前也只是侥幸在杂志上发表过一篇文章罢了。”
路苗苗深吸一口气,在她发出更多恶语之前,莘于恩笑出了声“所以我一直很奇怪。你文章写的那么好,为什么不发表呢”
路苗苗愣了一下,她是相信莘于恩眼光的,既然他说好,那么桑青的文章比她就差不到哪里去起码不会比她的差。
“因为很无聊,而且没有意义。”桑青用她惯有的满不在乎的语调说道“我写作是为了自己,又不是为了别人。”
莘于恩沉默了一下,掏出了手机,问“我可以把你的作品给路苗苗看吗”
“随便你好了。”桑青的声音突然有种隔绝于世的冷漠与忧郁“反正也没多少人能看懂。”
路苗苗结过手机,就看到文档开头的几个黑字标题变形计。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把路苗苗他们和历史上的那些伟人大师们对号入座。因为空间的差异性,时代不同,背景不同,他们的性格,想法其实都有了差异,你们可以把他们看成全新的人。
以及,没错,桑清小姐姐原型就是卡夫卡啦。
至于猜太宰治的,只能说你们猜错了。
太宰治本人的性格,我觉得和人间失格里叶藏的性格差不多,在我看来人间失格某种意义上就是太宰治的自传。我想象中的太宰治,应该整个人都带有一种神经质的紧张不安,眼神与其说是像神明一样单纯,不如说是虚无,空洞,什么也没有。
而卡夫卡,有时候我觉得我们性格有点像。
面上看起来安然无事,说不定还是个开朗的正常人,但是夜深人静时,我们都在默默崩溃绝望,所以只能用写文来宣泄情感,逃避现实。
这样说是不是在往自己脸上贴金233333
明明是我的性格缺陷拉卡夫卡作比,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洋气起来了233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