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堂再心焦,此刻也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一诉说。
他说了自己的份来历,也说到莫浪愁此的失踪。自己曾收到一名故友的信符,而故友在约莫二十天告诉他,说,他与自己的道侣正在姑苏。程玉堂急忙赶来,因手上再无信符,于是只能委托儒风弟子帮忙寻人。这一托人,便知道道侣往寒山府的消息。
秦子游问“你那故友,可是姓楚”
程玉堂惊喜,道“是了秦小仙师果然见过阿愁她如今”
秦子游说“诸人都告诉我,说楚道友去北境雪原,而莫道友与他同去,共寻机缘。”
程玉堂一愣。
他喃喃说“不可能。”
秦子游手指在酒盏上轻轻摩挲一下,而程玉堂继续道“我联系上阿愁的时候,是有儒风弟子转告我,阿愁问我如何催熟一株千凝兰幼苗”
秦子游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垂眸看面酒桌,有苦哈哈的白皎,忽然道“你们尚未和我说起,那凝神丹,究竟是如何炼来的”
他此便发觉了,不自己怎么旁敲侧击,想知道楚慎行的具体动向,都只能得到那一句回答。但如今,新的问题来,一群醉得东倒西歪的归元弟子倒是七七八八,说了许多。
秦子游拼凑他们话中的思,是那屋中,楚慎行察觉秦子游神魂有损,于是震怒。弟子们在金丹威压之下,战栗不敢言,唯独把莫浪愁和江且歌推了去
秦子游皮颤了颤,不动色地问,“然呢
”
白皎抢着接过话头。他修为低,醉得更快,秦子游甚至分不清,白小师弟是醉酒是醉灵。只听白皎道“我听闻姓楚的,”一顿,“炼凝神丹,赶忙去看。好哇,他居然连灵火都控制不好是我教他教他”
说到面,白皎的头开始一点一点,竟像是睡去了。
秦子游问“姓楚的什么”
白皎困惑地眨。
他张了张嘴巴,可秦子游没有听到任何音。
秦子游又问一遍。
他的心跳更快了,而桌上其他人浑然不觉。
见这些归元仙师醉得醉、倒得倒,逐渐有旁人上来,与弟子们攀谈,想趁乱混一两分交情。
秦子游一瞥过去,什么都没说。
他肯定地告诉程玉堂“我这群师弟、师门,恐怕全部念了封口诀。”
以至于想说的话,说不口。
程玉堂震惊之下,下识问“怎会如此”
秦子游轻轻了,“对啊,怎会如此。”
那天一定、一定,发生了更多事情。
秦子游心想,如果自己可以回去一趟,用上回踪阵
可惜不行。
不过不打紧。到这一刻,只把他所听到的话反着想就好。
无是师尊,是师弟师妹们,都告诉他,楚慎行离开吴国,往北境去。
换言之,楚慎行其就在他边。
想到这点,秦子游茅塞顿开。
只是有一个问题。
如果一切真的如他所想,师尊真的不怀好。那他去找楚慎行的时候,师尊一定会手阻拦。
他心思一动,想到另一种可能。
“程道友,”秦子游吩咐,“你且听我说”
另一座酒楼上,程玉堂缓缓应道“我知道了。”
到第二,收徒大会继续。
却偏偏了变故。
程玉堂又一次现。这回,他不再是低调地排队、询问,而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引了一张惊雷符。
那惊雷符威力甚大,将地面轰一个深深豁口。而,姑苏城中上至修士,下至百姓,都听到程玉堂质问归元弟子,自己的道侣如今在何处
在诸人目光之中,秦子游缓缓抬头
,对程玉堂说“程道友这样讲,我确不明白了。”
程玉堂又说起自己从儒风弟子口中听闻的消息。
他们一起,演了一场戏。
最的结果,是秦子游答应程玉堂,他去昭阳殿搜寻。
其中有一个料之的收获。
程玉堂在质问归元弟子的时候,为扯大旗,说起,自己和剑峰峰主宋真人原是故交。秘境相识,四十,一同参加过云梦花会。
他说完这话,察觉到,秦子游看他的神都变了。
程玉堂略觉忐忑,想,自己是否说错了话。
却听秦子游传音入密。秦小仙师连说了个“好”字,“既然如此,师尊接待程道友,原是理所应当的事。”
程玉堂一怔。
他花了过会儿时间,才反应过来,秦子游话里的思是,宋安同样在姑苏。
程玉堂的冷汗当即就下来了。
他原先心有疑惑,不知道秦子游究竟在忌惮什么。
可如今,有了这样一个答案,程玉堂心里难以自制地浮一个答案。
秦子游所忌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