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

好在楚慎行似乎没有留意他的话，或者是当做纯粹客套。

楚慎行笑道“好。”之后再未就此多说什么。

时间推移，秦子游紧绷的身体慢慢松快。点好的菜端上来，往常，秦子游是很喜欢。但这一顿，他吃得味同嚼蜡，有许多次，都看着手机，心想，自己要找个什么借口离开。

不过楚慎行没有给他离开的机会。

楚慎行从前不是个多话的人，到这会儿，同样离“话痨”相距甚远。但每当冷场，楚慎行就会恰到好处地抛出一个新话题。他说，自己回来之后，觉得城市大变样，有很多自己没有见过的东西。说了会儿，听秦子游说“哪有那么夸张。”

楚慎行看他，见秦子游挽起自己袖子，露出一小节白皙、漂亮的小臂线条。他看着秦子游的手，知道这双手上有茧子，子游从小就在学防身术。他也知道，这些茧子碰上自己的时，会有怎样的刺激。

无论是勾在肩头，还是放在腿上，或者更要命的地方。

楚慎行看了会儿，视线转开一些。

他说起自己拿到offer的几个公司，问秦子游有什么建议。秦子游听着，手指仍然捏着筷子，食指指肚按在上面那根筷子上，前面两节指骨有一个凹陷下去的弧度，很像是他十九岁、二十岁时塌下去的腰，楚慎行想到了前男友好看的蝴蝶骨。

他认真听秦子游讲话。

子游大致说了自己对几家公司老板的印象，但没有对哪家有明确褒贬。这种事儿，一个不好，就是结仇。

一边讲话，一边吃饭。最后两边分别，秦子游还是客客气气地朝楚慎行笑，再道别。还过于客套地说了句，希望这顿饭聊的东西，能对楚慎行有所帮助，愿他早日定下工作。

楚慎行说“当然。”

又提出，一顿饭下来，自己的确收获良多，心里也有了清晰的主意。等合同签下来，自己一定要再请子游吃一顿饭，当做谢礼。

他是以一种很轻松的语气说这话，可等了半天，没等到秦子游的回答。

楚慎行已经在刷信用卡了。服务生认识秦子游，此刻看看小秦总再看看楚慎行，眼睛眨一眨，像是很稀奇小秦总和此人吃饭，竟然是对方付账

“滋啦”的声音里，刷卡凭条被os机打出来。楚慎行继续说“我大约下周能签好。子游，你下个周末有空吗”

秦子游没有回答。

楚慎行“我的车停在东边，品昌在西边吧我们不同路。”

秦子游手指猛地蜷起。

又松开。

他说“应该没时间吧。”

楚慎行微微一笑，“那再往后一点呢你给了我很多建议”

秦子游没有回答他这话，而是说“我妈给我安排了挺多相亲的，稍微空一点的时间，她全部要占走。今天中午能出来，都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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