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
记忆还停留在五岁那年,他没去成乡下爷爷家,反而被一个自称是舅舅的人带走,从此过上了在舅舅家寄人篱下的日子。
这一次重温旧梦,没有出现沈年,也没有被打,随着脑子开始清醒,女人的声音越飘越远这个人啊,你得自己找。
“我找到了。”他虚握住手指,哑着声音道。
“我说我找到了。”他重复着轻轻呢喃,“你怎么不说话。”
时柠早上从家出发的时候,特意看了一眼次卧。
房门紧闭,一点声响都没有。
信誓旦旦说会早起送她去店里的男朋友一点声响都没有,扣分不及格
“我真的走了啊”
她对着房门用气音小声道。
“真的真的走了啊再不起来就没机会了啊”
“算了一年也就放这么几天假,我自己又不是不会开车。”
时柠小声嘟哝着准备好早餐放在桌上,取了车钥匙轻手轻脚出了门。
本来提前开店是来准备一下之前欠下的预约,她没准备把所有人叫回来,但一早到店还是发现几个大师傅和小竹都在店里了。
“干吗呢这是”时柠故作惊喜,“夹道欢迎,是要给老板发红包吗”
其中一师傅乐呵呵地说“这什么世道,员工给老板发红包我们等着老板发开门红包啊,拿完就回家。继续歇假去。”
“这么无情啊”
“那肯定无情,不像某些人哦。嘴上说着年后要早点开门,其实恨不得天天和男朋友腻在家哈”小竹在耳边阴阳怪气配合着。
“再多嘴没你的包。”
时柠见怪不怪地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叠红包,一一分发到手“好了啊,红包都拿了,该回家休息的休息。”
“行嘞,回家歇着去了”
除了小竹,几个大师傅边说着回家边换衣服往后厨走,一个比一个死鸭子嘴硬。
发完红包独自一猫在店的阿白也骂骂咧咧蹭了过来“喵呜嗷”
你还知道回来啊,把大爷一个喵放店里会死喵的,寂寞而死。
“干吗,你也要红包啊”时柠蹲下身,轻轻拍着猫头,“还是我饿你了连你都要演我”
角落里阿白的饭盆洗得锃光瓦亮,圆柱体形状的猫罐头还完完整整一点不变形地杵在碗里。
看来不是饿的。
“是该铲屎了”
另一头后门口,猫砂盆也干干净净一看就是刚换上新砂。
“那你想干吗”
“喵呜”
女人,摸摸本大爷我。
她一下一下给阿白捋着猫头,蹲在地上扭头问小竹“过年你给季南拜年没有”
“那肯定拜了呀,南哥平时虽说抠吧,逢年过节还是会给我发个红包的。这次就奇了怪了”
“怎么说”
“南哥到现在都没给我回微信,怕不是手机掉厕所了吧那也该买完新的了,还是说,他知道我是去蹭红包的,不打算理我”
时柠闻言停下手里的动作“我这俩天有点晕了头了。好像也没回我。我记得问他几号回来来着。把手机递我一下,我再看看。”
小竹把柜台上时柠的手机递过去,陪着她一起蹲在地上看记录。
上一条果然还停在她的问句上,季南连个标点符号都没回。
“不回,那我打个电话。”
拨通季南的电话打过去,语音提示已关机。
再拨微信电话,也没人接听。
小竹耸肩“我就说吧,要么手机掉厕所,要么被人偷了。晚点再打吧,说不定晚点就通了。”
“也行。”
“那现在没人,老板,你就跟我说说呗”
时柠莫名其妙地抬眼“说什么”
“说你和哥哥,哦不是,说你和鹅子的故事啊你都不知道,我现在基本就是个粉头,没点故事我这个地位不保必须时时刻刻扩充一下我的知识储备库讲讲呗”
“不讲。我又不是沈元白。”时柠翻了个白眼,“要么你等沈元白来让他亲自讲给你听,他喜欢讲,还就怕没人听呢。你现在闲的没事做不如去后厨点下食材,啊对今天打榜了吗正事儿那么多,你还好意思在这闲听故事”
“行行行,我打榜。我先打榜。”
小竹摸出手机一秒进入状态,“你一票我一票鹅子天天都出道,我看看最近有什么值得投的排行榜”
“热力无限榜,哦,小破台自己搞的,没意思。演技飙升榜,飙升我鹅子还需要飙升吗这都到顶峰了,不投不投。现在这五花八门的都什么玩意儿啊”
这个店里只要一天有小竹,就一天都安静不下来。
身边她在叨叨,手里的阿白还在瞎嗷,诉说自己一喵有多可怜。
时柠左耳朵右耳朵都不得安宁。
突然,小竹一嗓子拉了开来“或因吴景入戒毒所,沈元白成最大赢家,这什么东西是我瞎了还是他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