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姐懒得和穆云开多逼逼,风情万种地翻了个白眼,怒气冲冲地走了。
屋内另一个光膀子的男租客走进来,叼着根烟,自来熟地搭上穆云开的肩膀“你说那娘们是不是没事找事儿,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谁稀罕她的东西啊”
穆云开还没缓过来,眼前的视野都是扭曲的,也没有去理他。
男租客对花臂姐评头论足了一番,没得到想象中的附和,扭过头去看穆云开,吓了一跳“草,你的脸怎么了,肿成猪头了都”
穆云开咬紧牙根摇了摇头,一屁股坐在床上,等待痛楚退却。
男租客从大裤衩里掏出手机“哥们,你是不是发病了啊,我给你打个120”
穆云开连忙制止“别,我这是老毛病了,让我躺一会儿就行了”
男租客见他不愿意,也就没有强求。他从兜里掏出张卡片,递给穆云开“有需要,联系我。”
穆云开接过卡片一看,上面印着男科医院的电话,并用加粗黑体强调全程保密,绝不外泄病人资料。
穆云开“”
穆云开找了个理由赶走男租客后,关上杂物间的门,试了试门锁。
锁是坏的,根本锁不上。
穆云开在心底问候了房东和舍友的祖宗十八代,虚弱地躺上床。
他滑动手机,打算看些有意思的东西来转移注意力。
刚点开浏览器,就看见第一条新闻。
北市纵火案出结果了。
明秀丽被判决了死刑,缓期执行二年。但她认为自己罪不至此,提出上诉。
评论区里,网友一边倒地骂她不识好歹。
所谓死缓,即被判决死刑后的两年内,若无再次犯罪,则改为无期徒刑。服刑期间若是表现良好,又有可能改为有期徒刑。
也就是说,判了死缓的罪犯,只要安静如鸡地待在监狱里,是可以出狱的。
对杀人犯而言,简直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但也有人偷偷爆料,说明秀丽请律师的钱都是她和她儿子自己掏的,明家和陆国梁没有出一分钱一分力。
这是一个信号,意味着明家和陆国梁都想和她撇清关系,她要是认了这个判决,就真得抛弃豪门太太的身份,和其他的不法分子一样在监狱里接受劳动改造。
而劳改的项目,一般是各种手工活和机械活,比如打毛衣、踩缝纫机等。
只干一周或许还能说有趣,让她连续干上一个月,她就得崩溃,更别说被判死缓的犯人,一般会在监狱里待上二十年左右。
对普通人而言,二十年都足以改变太多。
等她度过这枯燥而乏味的二十年后,不说社会上的其他人丢下她走了多远,或许她自己都早就失去了自我。
穆云开看着网上对监狱生活的描述,有些害怕,但也不是特别害怕。
他在穿越前经历过连饭都吃不饱的日子,只要能保证吃喝和睡眠,失去自由对他而言不是大事。
但他害怕不稳定的未来,害怕可能会遭受到的肉体和精神上的折磨。
就像住在这个小杂物间里,四面都是逼仄的墙,连一扇窗都没有。
屋子的隔音还很差,白天能听见大街小巷上的噪音,晚上则将舍友的一举一动纳入耳中。
偶尔甚至能听见楼上情侣不和谐的声音,穆云开被吵得无法入眠,只能花钱买了副耳塞。
但这些都不算什么。
他最怕的,还是系统对他的警告。
穆云开问系统001,我还有翻盘的可能性吗
001说只要你的主角光环还没消失,就有可能。
穆云开着急得很,他的主角光环只剩下5了,再过一段日子,等粉丝把他忘掉,他就会彻底死亡,迎来任务失败的惩罚。
他不敢输。
他搜了下元遥工作室出的日程表,保存了图片,再登进微信,催促的搞快一点。
要验证身份证的工作,他是找不到了。
好在路是死的人是活的,他可以再想办法,混到元遥的身边。
除了抢一次光环外,他想不出其他的办法了。
元遥入组拍戏了。
剧组的大部分人员以前和他有过合作,都对他很友善。
导演本来担心他息影一年,演技会有所退步,但元遥的表现让他很满意。
拍戏的间隙,元遥问摄影师“我来的时候,在路上看见一只瞎了半边眼睛的猫,它是刚来影城的吗”
摄影师“它啊,独眼,前阵子才冒出来的野猫。可凶了,把咱们影城里原本的野猫都揍了一边,现在其他猫看见它都绕边走。”
元遥“这么厉害”
摄影师说“可不是吗它还特精明,每天中午都会找人讨吃的,又不给人摸,真是好坏一猫猫。”
元遥笑道“那它有可能来找我们咯”
摄影师道“你想见它啊这得看情况,它可是坐拥一整个影城的猫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