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颇为丰厚。”他得到一点小道消息,知道这是朝廷补贴灾民的一种方式,工钱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丰厚。
据说今年上半年,朝廷派到海外的货船回来了,国库进账一大笔。
“我明白了,到时能帮上忙是我的荣幸。”穆子期眼睛一亮,又感激道,“还未感谢村长教导我识字。”
“算不上什么教导,你早有基础,咱们大夏的字体听说和大金的俗体字有异曲同工之妙,你学得很快。”郝村长摇摇头,有个聪明的学生也让他成就感非常高。
穆子期还是再次感谢,要不是村长的热心,他现在还不能把自己会写简体字的事情表露出来。
接下来,两人又就即将到来的村长亲属说了几句,见天色已晚,担心影响村长休息,穆子期很快就告辞了。
第二天,大家早早起来,睡在新房的感觉就是不一样,感觉休息都要好上许多,晚上不再有那么多老鼠在耳边跳舞了。
锻炼身体后,穆子期带着弟弟妹妹复习完功课,刚吃完早饭,就听到村头那里传来钟声,不由得一惊。
这是村头的大钟被敲醒了,看来现在得集合。
大夏的每座村落据说都会有一口大钟,当钟声响起时,就是村民们聚在一起议事的时候。这一点郝村长早早就提醒过,所以现在第一次听到,穆子期等人就明白了。
没有多说话,穆子期和陈香放下碗筷就往村头走去,一路上还对好奇的村民解释缘由。他知道有些村民可能忘记了。
等到了集合地,没有多久,全村的户主都来了,所有人中,就属穆子期的身形最显眼,村里虽有几个年纪小的户主,但他们起码有陈香那么大了。
和穆子期预计的一样,这次郝村长讲的就是服徭役的事,他把要求和报酬讲完,就任由底下的村民在嗡嗡嗡地讨论。
“修路啊,这是好事啊,反正只修咱们村到镇上的路,修好了也方便自己。”这是大多数人的心声,至于什么水利灌溉之类的,他们更是求之不得。
“就是时间不对,我家在建房,一下子少了人,那我家的房子什么时候能修好”有些人为自家建房的进度忧心忡忡,他们大都是和别家互相换工的,先忙完一家再到一家,这样排在后面的人现在就吃亏了。
“怎么只要一个人去村长,能不能让我和我儿子都去”有人喊道,重点却放在工钱上。这一天一个壮劳力就可以挣十文钱到十五文钱之间,两天就能把钱庄的月息挣回来,怎么看怎么划算,要不然他们还得出去打短工呢。
对于一直在花钱的清溪村村民来说,这个工钱并不低,而且还包吃,不用费家里的粮食。
“冯老三,你是想钱想疯了吧你家大儿才十五岁呢,你就想带他服徭役,一个不注意,把身体弄亏多少钱都补不回来。”有人嘲讽道。
“到时得看工地上缺不缺人。”郝村长慢条斯理地挥挥手中的纸张,道,“不是说你想去就去的。”
众人一听,又围着郝村长问了一大堆问题,等散开时太阳已经把树叶上的露水蒸发了。
穆子期回去就扛着锄头和穆子清到地里除草,夏天的草疯长,几天不见草就差点把苗给盖住了。如今他家里还没有什么农家肥,最多也就是牛粪,攒的还不够多,这样的话,当然不能让草夺去黄豆苗的营养。
他又想到旱地里的荔枝树,大概是因为他亲自到现场挑选,事后又精心养护,那一百棵树一共活下九十五棵。穆子期看到两棵树之间还有一大段间距,经过思考后,在谷雨前后就见缝插针地跟着别人种上花生。
不指望花生的收获有多少,起码可以用来榨油,这样一算,估摸着几个月都不用买油,能省点还是好的,他还有一大堆东西没买呢。
第二天,徭役开始了,穆子期戴着草帽、拿着几竹筒的凉开水,再扛着柴刀就这样跟着村里人去干活。
到了镇上才知道,来这里干活的人并不只是清溪村的人,还有隔壁丰收村的,两个村同样要走这六里路,且还有县里和镇上的人下来看管。
丰收村比他们清溪村的人口多一倍,现场加起来就有上百号人。
县里来的管事一声令下,两个村的村长就吆喝村民开始干活。此时修路并不是修水泥路,大夏还没有这么奢侈,现在的水泥都被用来供应水利工程和官道,加上还有各大城市房屋的修建,他们这种村级道路暂时不会用。
穆子期戴上草帽,挥刀把路边枝叶茂盛的小树砍掉。他家的柴刀还是很锋利的,就是比他以前被收缴的砍刀重一些,才挥了十几下,他就觉得树木反震得他手臂疼,想了想,先停下来喘口气。
修路挺费工夫,他们要把整条道路拓宽到能差不多让两辆牛车并排走,再把一些沟沟坎坎填平,路边的排水沟也要挖好,太陡峭的山坡还得挖平一点这样一看,旁边的树木和灌木丛就显得无比碍眼了。
穆子期平时觉得这六里地并不长,但现在突然觉得这路也太远了吧他才干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已经汗流浃背,手有点酸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