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子舒造成的。对了,大夫怎么说我的伤势”穆子期见叶氏愣住了,又连忙问道。
“大夫说你的脑袋磕了一点皮,好在流的血不多,就是身上还有擦破皮的,加上之前的风寒还未好,要不然也不会在床上躺那么久。”叶氏见儿子的目光不善,连忙解释。
“你不要乱来,好好保养身体才是正经事。”她又赶紧劝说。
“等我好了我定不会放过他们”穆子期却恨恨地说道。
自打他现在找回起前世的记忆,他就恨不得把那兄妹俩狠揍一顿,要知道自己的小命可是很宝贵的,完全顾不得他们还是八九岁的小孩了。反正他现在也才十岁,而且双方可是有重大矛盾,此时可不是讲究宽宏大量的时候。
“你又要逞凶斗狠”叶氏一看自己儿子横眉竖眼、恶狠狠的面容,心下很是担忧,忍不住劝说道,“明知道你爹喜欢读书好的孩子,你偏偏整天舞刀弄枪,性子又暴躁,难怪你爹”说到这里,她就说不下去了。
要不是她儿子不争气,她何故于此丈夫怎么会不欢喜她偏偏自己生了儿子后伤身,一无所出。
想到这里,她觉得自己的命好苦,用手帕压压眼角继续哭诉道“你二弟才九岁就读完四书,娘听先生说没几年就可以下场科考了,你却整天躲在乡下,时不时就闹出事来,让你爹生气。唉,你怎么就不能给娘争气点”
穆子期见叶氏又要老调重弹,心里顿时涌起一股不耐烦。
他从小就知道自己和别的孩子不一样,可是不一样的地方又很难说清楚,他有时候觉得自己似乎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也明白自己这一世的父亲喜欢读书好的孩子,他曾经也努力过,想得到父亲的关心和关注,可是时不时的头疼让他耗尽了耐心,性子也跟着暴躁起来,很多时候读书完全学不进去。
相比之下,还是学武更令他欢喜,每当他精疲力尽的时候就睡得格外香甜,常年的头痛也消失不见。久而久之,他就越发喜欢到处跑,喜欢舞枪弄棒,喜欢把自己弄得满身大汗。
是的,他从小就有个头疼的毛病,发作时间不定,越长大就发作得越频繁和厉害,从一开始每月一次到现在的每天几次,为此他奶奶还给他请遍了附近的大夫,吃了一肚子的苦药,却一点用处也没有,大夫只说是胎里带来的毛病,只能好好养着,不能时常生气。
穆子期现在猜测这可能是觉醒前世记忆的预兆,也是代价。看来想得到必须得付出,幸好,他现在除了伤口疼,似乎之前头疼的顽疾已经痊愈了,刚刚那么生气也没感觉到那熟悉的疼痛。
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他只能这么想了。
“还有,你爹今天就该回来了,回来后你不要乱说话,像你二弟妹妹把你推倒这些话可不能再说了,没有证据他们是不会承认的。他们也说自己不是故意的,还说和你闹着玩的呢,已经知错了,你看你二弟病了还念叨着要给你赔礼道歉。唉,我也不指望你将来怎么出息了,只希望你二弟出息后能拉你一把。”
穆子期只觉得自己额头上的青筋在跳动,胸口积着一股愤懑之气,怕自己说出不该说的话,他连忙深呼吸。
叶氏见他面容扭曲,很是伤心“娘这是为了你好,咱们家就这三个孩子,将来你们要互相扶持才对,你是大哥,要让着弟弟妹妹。”
“可是”穆子期从牙齿中挤出几句话,“二弟可从不把我当哥哥看,小小年纪就心狠,要不是我命大,我现在还能醒来吗他这是故意推倒我的,要不然我好好坐在石头上他为何要从后面推我难不成他这么大了不知道危险吗尤其是底下竟然还有石头”之前沉睡在黑暗中没有醒来的时候,他心里慌张得很,尤其是想醒来可怎么都醒不来的时候更是害怕。
他还没活够呢,死过一次的人总是格外珍惜生命。
“二郎说他不是故意的。”叶氏呐呐地说道,她看着儿子瞪向自己的眼神,一脸的无措,紧紧地捏着手帕低声道,“反正你现在也没事,二郎还没有醒来呢,也不知道现在是不是烧退了”
一股积累已久的愤懑和委屈终于从胸口喷薄而出,穆子期不顾全身的疼痛,直接下床扑通一声跪在叶氏面前,抱着她的腿道“娘我不想你当我的娘,我想做章姨娘的儿子,真的,我看你那么喜欢穆子望,那把我和他调换过来吧,他来做嫡子,我想做一个庶子,我想做章姨娘的儿子”
叶氏一听,顿时怔住了,肿起来的双眼霎时睁大,十分震惊地瞪着穆子期。
“娘,我说真的,我觉得做章姨娘的儿子好极了身为庶子又怎么样嫡母宽和大方,嫡兄有跟没有一样,还每次闯祸有人顶包,现在都被挤到乡下老家去了。你看,章姨娘又疼爱儿女,什么都为儿女考虑。还有爹爹,他多疼章姨娘的孩子啊,有这样的爹娘太幸福了,可以不宽容,不大度,想要什么都可以弄到手,多好啊这样的儿子我也想做多好的命啊多好的命啊长大后还能继承全家的财产,嫡兄算什么都要让给我。”
叶氏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半晌说不出话,脸色一下子就白了。
忆起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