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横是一刀竖是一刀。”顾令筠发出了友好的邀请。
而萧昱珩依旧没有动,除了眼眸里的情绪变了变,像是化为了一座雕塑。
难道他是不会
顾令筠不禁在心底生出了丝疑惑。
想了想又觉得有道理,毕竟古代没有生理卫生健康课。虽然她也没上过多少节,也没实训过,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该懂的还是懂的。顾令筠觉得,她应主动承担起“教导”的重任。
清了清嗓子,就开始指导“你现在眼里应该闪过一丝精光,接着要抱住我。”
像是生怕他不知,想了想又补充道“要用那种仿佛要将我揉进你身体里的力度,然后再要堵上我喋喋不休的小嘴”
话没说完,萧昱珩就走上前,拉起被子一卷,将她整个人包裹起来,就像一只蚕茧。
“干什么”顾令筠边挣扎边喊道。
而萧昱珩是铁定了心,将她裹起来后就快步走出外,叫唤了宫人。
绿竹战战兢兢的跑出来,边向他问好边小心朝屋内偷瞄,“皇上可有什么吩咐”
萧昱珩深深吸了口气,“进去处理好。”
绿竹心一跳,应了声后小跑进内。凳子是倒下的,酒壶也跌在地上,心又一喜。但进了内却见到被裹成蚕茧的顾令筠正在床上翻着身,慢慢将被子展开。
萧昱珩在外静立着,被寒风吹得清醒了不少。
身后宫人进进出出,送醒酒汤的送醒酒汤,收拾的收拾。
过了会,绿竹前来,脸埋得极低,一脸得羞赫,“皇上,娘娘已睡下了。”
“以后不许再给她碰酒。”萧昱珩吩咐道。
“是。”绿竹连忙应下,面露为难,斟酌道“那皇上您今晚”
侍寝没成就算了,当下还醉倒先睡了,这段时日还一直念叨着要和陛下一起守岁。绿竹在心里叹了口气,可惜感慨道。
这么大的动静自是引来了张德福和邓公公,张德福立在旁,也正想问,是否要摆驾回宫。
“都退下了吧。”
三人是愣了会,才反应过来,接着又皆是一喜。
“好,那老奴就提前跟陛下说声新年好了。”张德福笑得褶子又出了来,绿竹和邓公公也跟着道了声。
萧昱珩再进内,就见床上的人睡得酣甜,呼吸绵长,一动不动的,显得格外乖巧。他禁不住伸出手,先是轻轻碰了碰,后又加重了点力捏了捏。
梦中的人不满的皱起眉,挥手拍开,但依旧没有醒。
一室寂静,只有更漏细微的声音。
“嘭”的一声,外头突然又放起了烟火,隐约还传来欢闹声。
顾令筠身子一抖,睫毛眨了眨,想要睁开,但因醉意,又虚虚合上。
“过年为什么不开心我想要你开心”顾令筠呢喃着,似在说梦话。
萧昱珩一顿,又伸手覆上她的耳,替她隔绝外头的喧闹。
“新年快乐。”看了半响,他勾唇笑道。
睡梦中的人也不知做了什么梦,也跟着嘴角弯了弯。
宿醉后的脑袋自是疼痛,顾令筠坐在床上,抱着脑袋,“绿竹,好疼啊。”
绿竹难得朝她发脾气,“娘娘是该的,喝了那么多酒。”
顾令筠一愣,拜特殊体质所赐,昨晚的记忆鱼贯涌入她脑中,再次上映。
她的脸蛋先是一红,紧接着又变得苍白。
“我不活了,啊啊啊”顾令筠抓着头发,尖叫道。
“嘘,娘娘,陛下还在外头呢。”绿竹顾不得其他,一把捂住她的嘴。
顾令筠更完衣出来,就见萧昱珩在窗前,写着什么。
她在十步外停下,不敢靠近。
萧昱珩也只是抬头看她一眼,也不说什么,又继续写着。
最终还是顾令筠先顶不住,走了过去,小心观察着他的脸色,“皇上,我真的错了,我以后绝对绝对绝对不会再碰酒。”
萧昱珩搁下笔,侧脸看过来,顾令筠又连忙低下头,不敢和他对视。
就当她低头到脖子有些酸痛时,才听他说“下不为例。”
顾令筠松了口气,就差是喜极而泣。看向桌上,似在写春联,但纸张大小又不太像,于是问道“陛下,这是在写什么”
“这是新的一年送去天露寺供着的许愿条呢。”一旁的张德福替她解惑道。
顾令筠大概扫了眼,写的内容不出她所料,皆是国泰民安,风调雨顺之类的话。
“你也来写张。”萧昱珩挪出位置,对她道。
顾令筠瞧了瞧桌上新抽出的一张红纸,咬咬牙,接过笔,摆足架势正准备开始又停了下来,“你们不要看。”
这直勾勾看着,她实在写不下去。
张德福一笑,率先别过身子。
最后是萧昱珩,看了她一眼,没有别过去,目光倒落在了别处。
顾令筠也不计较,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