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守终究还是被人寻出了破绽凌厉的寒光袭来,她的肩头被人刺了一刀。
阳光将天际的云彩都烧成血红色,殷子珮看了他们一眼,像是困兽之斗一般,突然暴起将好几个人打伤,然后在体力不支时,便头也不回地从悬崖边跳下。
几个杀手看看我,我看看,再看看深不见底的悬崖。最终留下两个人在这里看守,其余都绕到山下,去崖底寻人去了。
不消片刻,他们便在崖底的一块巨石旁寻到了殷子珮的尸体。巨石上的鲜血还在滴滴答答,显然是人直接砸在了上面。将尸体翻过来,已经面目全非,但是通过衣服还是能看得出来这就是刚刚他们追杀那人。
理所当然的,一群人领着这具尸体回去复命,殷真活蹦乱跳珮则当起了山顶洞人她跳下来的时候几经树枝拦挡,最后稳稳落地于一块凸出的石块上,这里离崖底还有一定距离,石块右方剥开遮挡的草叶,竟然是一处隐秘的洞穴
她大大咧咧走进去,寻了个舒服的地方就睡下了,毕竟打了那么久的架还真挺累的。
月朗星稀,微弱的光芒透不进洞里来,一夜好眠。
殷子珮看似胆大,实则是个细的。她本想第天中午便离开这里,但担忧那群杀手还在四周徘徊,干脆又等了等。
傍晚的时候,她听到外面一阵窸窣的响声,中顿时警惕。悄声走至洞口,透过草木遮掩的缝隙观察外面的景象,结果却看到了最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一个人方、方方方清平
简直不可置信,殷子珮甚至怀疑是自己眼瞎了。
怎么回事,难道她掉下悬崖的时候真的摔死了,刚刚那些事都是她出窍的灵魂在臆想
方清平身上被树枝划了小口子,他满脸灰尘,一双眼睛却亮得惊人。腰间绑着粗韧的麻绳,绳索的另一段系在悬崖上方几棵粗壮的树干上。
正欲踩着石头继续往下,突然他看到旁边本以为是泥石的地方被人扒开,里面赫然是殷珮那张令人又爱又恨的脸。
方清平一个愣神,脚下滑溜就要摔下去。殷子珮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抱着将他拽进了洞穴。
除了不可思议,还有更多的疑问堵在嗓眼,但殷子珮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被热情似火的方清平给扑倒了。
他难得如此主动,连自己腰上的绳索都不顾,上来就扒她的衣裳,呼吸急促道“怎么样哪里受伤了快给我看看”
殷子珮压根儿都没反抗,很快上半身就被他扒了个精光。
她刚想调戏几句,却发现方清平直勾勾盯着她肩上的那道伤,眼神通红,憋了许久的泪不要命一样往下掉。
美人落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殷子珮霎时收起调笑的思,笨拙地拍了拍他,抹去方清平眼角的泪水,哄道“呃这是怎么了难道是伤口太深,吓到你了没事儿,这些都是小伤,我都不怎么疼的。”
方清平死死咬住自己的唇,不愿呜咽出声,手忙脚乱便开始解自己身上的衣袍,把殷子珮看得一愣一愣的。愣了几秒,才想起来帮他解开腰上的麻绳。
方清平翻出自己还算干净的亵衣,想要撕成条给殷子珮包扎。
其实吧,殷子珮身上的伤口看着恐怖,其实也就那样,未伤及筋骨。而且她已经上过药了,她一个在锦衣卫里混了这么多年的大老娘们,这点儿伤算什么
反倒是方清平,手上脏兮兮的,还都是被划伤的小口子。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本就该如珍似宝地给供起来,如今却浑身狼狈,殷子珮看着都要疼死了。
她一时情难自禁,牵起方清平的手,低头在他手面的伤口舔了一下,眼神上挑直勾勾地盯着对面那人。
竟然有一丝风情万种的勾人感觉。
方清平
他的脸色瞬间爆红,怒斥道“也不嫌脏”
殷子珮腆着脸凑过去,吻了下他的嘴角,眼中皆是笑意,压着嗓道“脏哪里脏了要是浑身是伤,我恨不能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帮你舔一个遍儿。”
方清平刚想骂她,嘴唇就又被人啄了一下。
“不准骂我,不准说不好听的,要不然我就把亲到高兴为止”如此无赖的言语和行径,当然只能是殷珮才能说得出、做得到了。
深山老林,孤男寡女,洞穴私密,空间狭小。殷子珮上半身本就被他扒得精光,方清平自己也把外袍给脱了。此等氛围,如果不发生点儿什么,这岂不就是在说殷子珮她不行
殷子珮当然行,并且很行,相当行。两人迅速滚作一团,身体力行让方清平体会了什么叫做“梅开度”。
不仅梅开度,还被弄到哭着喊着说要嫁给她。
事发突然,这个走向完全不在方清平的预想里。待一切都结束之后,殷子珮细地帮他涂抹伤药。他才察觉到事情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的样子“这里为什么会有吃食和伤药”甚至还有被褥不远处是烧过的火折这过得未免也太惬意了些
殷子珮咳。
其实吧,这本就是她将计就计设的一个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