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可能是他人设计了。
殷子珮坐在梳妆镜前,愣愣地任由司马昱为自己画眉,大脑却在不停运转想来只有与自己朝夕相处的人,才会更容易得手难不成是梅林她几乎时时刻刻都跟在她身边,最好下手。
她扬声唤到“梅林。”
然而屋外无人响应。司马昱轻笑道“夫人莫不是记错了梅林今日不当值。”
殷子珮有些疑惑“不当值”
可是梅林是她的贴身大丫鬟,只要没有特殊情况,向来都是一直跟在她身边的呀。
司马昱满意地看着自己画好的眉,温柔解释道“殿下又忘啦今日是秋杏当值。”
殷子珮隐隐约约想起来了,司马昱好像为她安排了另一个大丫鬟,就叫秋杏,来了有好几日了。
可是如果都过来好几日了,她何至于连名字都记不住
不对。
自己的身子越来越差,十多个医师讨论了许久都给不出一个定论,但他为什么一点儿也不焦急
不仅不着急,每日还很是平静满足服侍她脱衣、帮她梳妆、为她暖床司马昱都是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
而且梅林是什么时候开始有不当值这一说的殷子珮绞尽脑汁想了许久也回忆不起来。这件事肯定不是自己主动提出的,那便是司马昱做出的决定。可是他刚刚的语气,为何这件事像是她主动允许的一般,难道是自己的记忆错乱了吗
心中已然起疑,殷子珮暂时按耐着不动声色,默默看着司马昱细心地将香囊挂在她的裙子上。
中午一起用餐时,屋里只有他们两个。殷子珮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想了半天才猛然意识到那些布菜的侍女呢高门贵族用膳时向来会有一堆下人跟在
旁边服侍,如今整间屋子却空落落的,只剩她和司马昱二人。
殷子珮刚想要开口询问些什么,却被司马昱打断,她也就忘了这件事情。毕竟即便没有众多丫鬟服侍,有司马昱一人照顾她足矣,他只会做得更体贴更细致。
下午殷子珮说要出府游玩,司马昱亲了亲她的脸颊哄道“以夫人如今的身体状态,出府可能不太方便,那我们就去府里的鱼塘和小花园看一看吧”
殷子珮的大脑几乎不经思考,便顺从道“好。”
日光正好,两人挽着手走至后花园,她看到下人正在栽种的一株兰草好看得紧,便随口吩咐道“别栽在这里了,找个花盆栽上,放到本宫的屋里。”
这本是再小不过的一件事情,谁曾想那下人第一反应竟然看向司马昱,待得到司马昱的首肯之后,才去取了花盆。
虽然大脑浑浑噩噩的,但殷子珮的心里却仿佛划过了一道闪电,“轰”的一声照亮了整个昏暗的天空。
她抬头看了看蔚蓝色的苍穹和各式各样自由漂泊的云朵,心底一阵发冷。
自己有多久没出过府了七天半个月她记不太清了。
什么时候开始,这府里的大小事务变成皆由司马昱做主了呢
梅林被支走,服侍她穿脱衣裳的人变成了他,为她洗漱梳妆的人是他,布菜夹菜的人是他,去哪里做什么也皆由他决定
不知不觉,他蚕食掉了她的所有时间,也挤掉了她身边的所有人。这种改变如细雨润物般无声,让人察觉不到任何异常。
她醒来时他便已经决定好要给她穿哪件襦裙,入睡前乖乖巧巧地窝在他怀里与他抵死缠绵。她也已经好久,没怎么和别人说过话了。
生活就像是安存于河流冰面上的春季,看似温暖平和,冰面下却暗流涌动。
殷子珮全盘接受着司马昱的服侍与陪伴,看似幸福平静地生活在长公主府中,但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她心底挣扎不,不该这样,殷子珮你的生活不该是这样的。
你是大邺国独一无二的长公主,身边仆从无数,无论去哪儿都是最受瞩目的那一个;你是世界远不止这一方小小的公主府,你在襄阳省的义学堂刚刚筹办完善,还等着你去督察运行情况,多的是无家可归的女子等着你去救济。
因此,不是她的身子出了问题,也不是梅林动了手脚,是司马昱囚禁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觉得哪里写得好、哪里写得不好都可以评论告诉我鸭。也可以去微博找我玩,就叫红花莲子白花藕,想要看什么样的梗可以在那里留言,如果我也喜欢,说不定你就会在我的文里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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