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都不能撇下她不管,知道吗”
陈静云有些委屈,她不是有意要撇下嘉宜的,她们商量好了的呀,谁能想到会出事但是面对母亲,她只能小声道“我知道了。”
“她今天没出事还好,她今天要是出了事,你觉得这府里还有你的容身之处吗”梅姨妈继续道,“沈夫人让你和嘉宜的吃穿用度一样,你可别真的以为你们是一样的。静云,你不小了,心里该有点成算了。”
陈静云只“嗯”了一声,心里却有些茫然。
梅姨妈神色缓和了一些“好了,不是娘要说你。咱们寄人篱下,不求招人喜欢,至少别惹人嫌。”
陈静云没说话,她有点想嘉宜了。
而此时韩嘉宜刚喝完粥。她饿得狠了,腹内空空,不敢吃其他的,只能先喝点稀粥垫垫,再吃其他。
慢悠悠喝完粥后,她又用些干果。这才去吃厨房准备的膳食。
然而明明她饿得厉害,这会儿却吃不下多少,只好勉强吃了一些后,让人撤下。
她正要去抹药,门忽然被人打开。一道人影掠进来,她被人结结实实抱进了怀里。
是沈氏。
沈氏紧紧拥着女儿,满面泪痕,悲喜交加“我的儿,老天保佑你没事”
她也去了京郊的福明山,满腹忧愁时,得知世子已经带着嘉宜回府了。她恍惚间以为自己听岔了。回来这一路,她都犹在梦中。
直到将女儿揽进了怀里,她的不安才渐渐消散。
兴奋、激动、后怕、感恩一时之间,多种情绪交织,沈氏泪如雨下,竟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话来。
对这个女儿,她自觉亏欠良多。如今好不容易女儿来到她身边,她能好好补偿其缺少的母爱,她怎能让女儿再有丁点的闪失
“以后不能再这样了,不能再这样了”沈氏一面拭泪,一面说道。
“嗯,娘放心,不会再这样了。”韩嘉宜伸手去帮母亲擦泪。她心想,以后她离大哥远远的,肯定不会再有今日的祸患啊。
不过大哥在外面仇家多,是不是应该出门多带一些侍从然后再穿上话本子里说的天蚕衣佩戴上护心铜镜
韩嘉宜正胡思乱想,却听母亲说道“嘉宜,娘今晚和你一起睡,好不好”
“啊”韩嘉宜愣了愣,迎着母亲期待的眼神,点头,“好啊。”
沈氏帮女儿上药,看到女儿身上的淤青,眼泪再次掉了下来。她小心翼翼,动作很轻“疼么”
韩嘉宜沉默了一会儿“不疼。”
“这药晶莹剔透,闻着还有股香味,看着还挺不错的。”沈氏小指轻挑了一些,慢慢揉开。
韩嘉宜小声道“这是太医给的,想来是好东西。”
说到这里,她不免想起让人送药过来的大哥。老实说,大哥人不错,今天虽说是受他连累,但他一直护着她,甚至是掉到山洞里时,他还用身体垫在她身下,替她遮挡。
她没有亲生的兄弟姐妹,不过她想,大概亲兄长也是这样吧。他和二哥虽性格不同,但都一样地对她很好。
晚间韩嘉宜与母亲同塌而眠,鲜少和人共寝的她,这会儿有些兴奋,闭上眼睛就是睡不着。她也不翻身,唯恐吵醒了母亲。
然而却听沈氏轻轻叹一口气。
“娘,你有心事吗”韩嘉宜悄声问。
沈氏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道“嘉宜,你是不是也睡不着那你跟娘说一说你们在睢阳时候的事情吧。”
睢阳的事情韩嘉宜静默了一瞬“睢阳的事情,其实没什么好说的。真要细说,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完。”她打了个哈欠,小声嘟囔了一句“娘,我困了,今天很累,改日再说吧。”
她翻了个身,不再出声。
沈氏睁着眼睛,入目都是黑沉沉的。过不多时,她听到了女儿均匀的呼吸声。
她缓缓合上眼睛,慢慢睡去。
次日清晨,沈氏醒来时见女儿还在睡着。她也不让人服侍,轻手轻脚收拾好自己,站在床畔望着女儿的睡颜出神。
女儿平躺而眠,左手摊开,右手松松握成拳放在身侧,和小时候一般无二。
沈氏看女儿睡得熟,就叮嘱丫鬟先别叫醒她。
所以当韩嘉宜醒过来时,已经是辰正时分了。她匆匆忙忙收拾好,大步往正房而去。
长宁侯他们还未用膳,见她过来,笑道“可算是来了,上菜吧。”
韩嘉宜胀红了脸,连声道歉“是我睡迟了。”
长宁侯摆一摆手,笑道“不是什么事。你昨儿那般折腾,多睡一会儿正常。”他指了指自己“你瞧我眼下,也都是青的呢。”
他昨夜带着府里家丁去福明山,知道他们安然无恙后才回府,又向王太医打听陆晋的情况,将近子时才去睡觉。
沈氏也笑着对女儿说道“是我看你睡得熟,特意叮嘱了丫鬟不要叫你。”她含笑看一眼端坐着的陆晋,轻声道“本来说先不等你,不过世子说不急,多等一会儿无妨。”
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