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改色地拿着银筷子在挑菜,见她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身上,霎时间看了回去,似在问她怎么
花白禾眨了一下眼睛,匆匆挪开视线,在心中继续数
“25”晕吧快晕吧。
“28”还不晕吗
花白禾内心焦急,余光里的姜窈却很淡定地尝完了凉菜,还去挑一块红烧肉,只是半途时动作忽而顿了顿。
花白禾眼睛一亮,以为是药效起作用了,却不妨姜窈斜斜朝自己投来一瞥,弯了弯唇角“你在期待什么”都学会偷看她了。
说罢将自己刚夹的肉放到她的碗里。
花白禾下意识地多眨了眨眼睛,真诚地问道“娘娘,您喝了一杯酒,不晕吗”
姜窈正想问她跟了本宫这么久,大雍朝哪次逢年过节不是有酒作陪的,你又不是没见过本宫喝酒,然而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她用餐的动作突然停了。
紧接着,姜窈的目光在桌上的丰盛菜肴间转了一圈,眉目里出现几许警觉。
而后,她骤然将视线射向花白禾手边的那壶酒,周边是一阵山雨欲来的低气压
“清嘉,你竟敢”
花白禾内心狂骂那个给浣溪卖假药的家伙,对方最好别让她逮住。
她还想说点别的把这事情糊弄过去,角落里的浣溪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瑟瑟发抖地喊道
“娘娘这跟清嘉没关系这都是我的主意”
花白禾“”不怕神一样的对手。
她绝望地抬头看向姜窈,心想等自己下周从床上爬下来之后,不知道刘冶还能不能撑住。
结果下一秒,姜窈脸上的怒火像是被人按下了暂停键,她伸手扶了扶桌子,却只感觉到眼前一黑,无法控制地往前方栽去。
花白禾松了一口气,迅速起身上前接住她,将她扶到了床边。
浣溪紧张地从地上起来,药倒主子这种胆大包天的事情吓得她话都说不利索了“清清清”
花白禾头也没回应道“亲什么亲,你还想跟我吻别啊”
浣溪讷讷接了下半个字“嘉。”
“你、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啊”浣溪没在意她的调侃,不安地绞着手指看向她。
花白禾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往角落里转了几圈,浣溪眼见着她去开一个沉木箱子,赶紧上前阻止“清嘉,将宫造之物拿走是违反”
浣溪的话音消失了,接着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目光看着花白禾
和她手里的那一根硕大的,儿臂粗的玉势。
好像在说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清嘉。
系统猝不及防被马赛克糊了一脸,沉默了很久才开口“说来说去,你最舍不得的还是她这箱宝贝。”
花白禾埋头在箱子里挑挑拣拣,没工夫搭理浣溪那一脸虽然不知道你需求这么旺盛但我还是会帮你保密的复杂表情,对系统笑嘻嘻
“那当然,以后都没得见面了,我必须给自己留点纪念啊。”
但最终因为最粗最长的那根不方便携带,花白禾依依不舍地只拿了些纯金纯银的小物件,又折返到床边,取下了姜窈指上的一枚戒指,那上头的金银花纹是空心的,里头藏了个很小的印记,见印如见皇后。
花白禾本来还想让浣溪一同离开,但浣溪显然对皇后也有很高的忠诚
“今日之事,我万死难辞其咎,这么多年,娘娘待我如何,我心里清楚,你不用多说,等她醒来,要杀要罚,我都领了。”
花白禾叹了一口气,想了想给浣溪留了一句“若是她真要你性命,你就告诉她,我去前方军营了。”
反正等皇后赶到,她任务也已经完成了
到时候还不是皇后想怎么玩,她就怎么配合,诶嘿
说不定还能开发出什么新型的小黑屋玩法。
花白禾想想就兴奋到颤抖。
大半个时辰后,一辆马车从都城驾驶而出。
姜窈猛地睁开了眼睛,在极度眩晕中,开口喊人近前伺候。
浣溪老老实实地端来了一杯水,恭恭敬敬地做出递来的动作,人却低头跪在床前“娘娘,奴才包庇清嘉离开,罪该万死,请娘娘责罚。”
姜窈抬了抬手,将那杯水拂开,茶盏落地的声音和着她极度的愠怒,以至于她开口的嗓音里带了些沙哑“浣溪以下犯上,重责三十大板,逐入辛者库,即刻起,不必在本宫身边伺候了。”
浣溪闭了闭眼睛,低声道“是奴才遵命。”
直到身边重换了人,姜窈才继续发下去命令“让江德胜过来一趟。”
“另外,吩咐宫廷内侍首领带着今日出宫人员名单过来见我。”
“传本宫懿旨,即日起,各地若发现官造之物流入民间,缉拿祸首,带入宫中来。”
宫人一一应下,不多时就将她的旨意传达了出去,而姜窈则是盯着手中出入宫的人员名单上,那个大摇大摆的清嘉二字咬牙切齿。
旁人求都求不来的赏赐,到了你那儿,反倒成了累赘,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