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旁。
“一位长辈的孩子。”周淅陆说。
这么解释倒也没有什么问题。
周家和黎家是世交,后来周家搬去澳门生活,和黎家之间也渐行渐远。
傅灼幽幽道“看着是挺小的。”
周淅陆淡淡道“不小了,大学毕业已经一年,到了法定婚龄。”
“是么敢问周二爷是有结
婚的打算”傅灼大胆发问。
周淅陆避而不答“管好你自己。”
吃了退烧药后不久,黎果出了一身的汗。衣服湿透,浑身黏腻。这期间,她感觉好像有人拿毛巾给她擦拭,又好像是自己在做梦。
黎果是被周淅陆喊醒的,她睁开眼,身上盖着他的西装外套。梦里一股熟悉的气息萦绕着她,黎果终于找到答案。
晚上九点,黎果感觉自己喉咙也不疼了,脑袋也不昏沉了,整个人也焕然新生了。
“舒服了么”周淅陆问。
黎果点头,“好多了。”
他突然朝她靠近,黎果还没反应过来,周淅陆的手心已经贴上她光洁的额头。
“不烧了。”他满意地点点头。
黎果尴尬地笑笑“谢谢你。”
周淅陆一脸平淡“不客气。”
两人走出医院大厅,黎果正在心里组织语言要跟周淅陆道别,不远处经过一只狗。
泰迪犬,棕色,卷毛,看似几乎没有攻击性。
那只泰迪目测离黎果还有三米左右的距离,她却僵在原地。黎果幼时被狗咬伤过,所以无论是小型犬还是大型犬,在她心目中都很可怕。
她怕,怕极了。
纵使明白狗是人类的朋友,但有些人恐惧害怕狗却是无法控制的。
下意识的,黎果往后退了一步。
周淅陆顺着黎果的视线望过去,了然她突然停顿的原因。
狗主人没有栓绳,那只泰迪突然朝黎果的这个方向跑了过来。
啊啊啊啊
“救命”
黎果猛地跳了起来,她这个时候脑袋里是空白的,完全管不了三七二十一,将身旁的周淅陆当成唯一的救世主。
八爪鱼一样贴在他身上。
周淅陆怔了一下,下意识伸手护着她。
狗主人这时跑了过来,见黎果这副害怕的样子,笑道“不就是一只泰迪,又不会咬人,有必要搞得那么夸张吗”
可黎果就是很怕,无法控制,带着哭腔道“求求你把它带走,我真的很怕。”
狗主人摊手“都说了不会咬你的。”
那只小泰迪此时就在周淅陆的脚边蹭着。
周淅陆抱着黎果,冷冷看着狗主人“麻烦请你拴住自己的狗。一个合格的养狗人,应该注意公共文明,不然你跟地上这只狗又有什么区别”
狗主人哪里听不出这句话是在变相骂她,可抬头一看这个男人的脸色,倒也不敢多说什么。
临走时,狗主人还是忍不住切了一声“没见过这么能装的。”
女孩身娇体软,贴在男人身上。
如果说,前几次的相遇都是有心搓成。这一次的主动投怀送抱,却是周淅陆预料之外。
小丫头扑进他怀里时,与他脑海里的一个画面重叠。只不过画面里的丫头比现在更小,不变的是,
她依旧那么害怕狗。
于是周淅陆伸出双手,将黎果抱住,拢紧。
等了好一会儿,黎果埋在周淅陆怀里小心翼翼询问“还还在吗”
周淅陆贪婪着这份柔软,一时之间也不想放开。
最后还是分寸地轻拍一下黎果“跑了。”
“真的”黎果小心翼翼地把脑袋从周淅陆的怀里钻出来,确定那只泰迪离开了,才放心下来。
意识到自己这个动作不
雅,黎果立马从周淅陆的怀里下来,道歉并解释“抱歉,我小时候被狗咬过,所以看到狗就特别害怕,无法控制的那种。”
短暂的失落从怀里这道身影离开萦绕周淅陆眉心,他摇头“理解。”
黎果却因为这简单的两个字莫名感动。
理解,真是这个世界上最成熟的安慰。
每次她见到狗害怕得四处乱窜,身旁朋友同学不是关心理解,而是笑话。
他们总说“不就一只小狗嘛,黎果你也太能装了吧。真的有那么害怕吗又不能把你怎么了。”
说她矫情的,说她装的,但没有一个人知道她的内心到底有多恐惧。
“谢谢你的理解。”黎果发自内心道。
经过这几次,黎果显然对身旁这个男人建立了一种信任感。
他帮她解围了两次,不仅晚上陪她打针,也没有笑话她怕狗。
即便她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一股不知道从哪里吹来的风,撩动黎果额前的发。
女孩子刚生了一场病,苍白的脸上写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