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用剩的。”她看了看自己腹部,轻快的语气中透着满满的恶意,“你的明白”
众人,“”
虞妙琪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仿佛看见了什么妖魔鬼怪。虞襄轻笑一声,示意冯嬷嬷继续走,没走几步就听见后面传来呜咽作呕的声音。
等虞襄在荆馥小院安顿好,虞思雨还处于狂笑不止的状态,“唉呀妈呀,虞襄你真损,我估计虞妙琪得有好几天吃不下饭。”笑完又叹息道,“咱们侯府被她害惨了,什么名声都没了,日后再宴客恐怕没人敢上门。”
虞襄正在描绘姨妈巾和文胸的图样,漫不经心的说道,“你不知道么在此之前,咱们永乐侯府就是京城最没有规矩的人家,名声更臭一点也没所谓。只是该补偿的还需补偿,能不结仇的就不结仇,与各家保持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才是正好。”
虞思雨点头,迟疑道,“你现在既已知道自己身世,日后准备怎么办虞妙琪说得那么大声,这会儿府里想必已经传遍了。之前是虞妙琪管家,规矩早就乱了,少不得有那些个踩低捧高的奴才”
虞襄冷笑打断她,“我就算不是虞府嫡小姐,却也不是垫脚石,谁都能踩一踩”
“谁要踩你”一道冰冷的嗓音从门外传来,二人转头一看,却是风尘仆仆的虞品言。
虞妙琪连忙起身行礼,问道,“大哥,皇上那里怎么说”
虞品言不答,径直走到虞襄身边,弯腰去揉她腹部,再次沉声询问,“谁要踩你嗯告诉哥哥,哥哥立马剁了他。”大手揉着揉着便要往衣摆里钻,去撩亵衣。
虞襄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脸红,抓住他手腕急急开口,“没谁要欺负我,我们只是假设而已。哥哥,皇上怎么说来着”
虞品言紧挨着她落座,见屋里燃起了火笼,还在上面摆了一张桌子盖上锦被,立即将被单扯过来,仔细盖住她双腿,徐徐答道,“皇上命我自省半月,又赐了四个嬷嬷调教虞妙琪。”
皇上既赐下了嬷嬷,虞妙琪却是走不得了。虞思雨心里有些失望。
虞襄却半点也不吃惊。虞妙琪刚宣扬开自己身世,冯嬷嬷就来了,且还把荆馥小院打扫干净只等着她入住。她不得不怀疑虞妙琪的一举一动都在兄长的算计当中。他想撕开兄妹这层窗户纸,却又不肯在她面前做这个恶人,所以干脆利用了虞妙琪。
说老实话,虞襄是有点生气的,但更多的是对未知的将来的恐惧。也许因为天生不能走路的缘故,她的性情就像一棵树,在哪儿扎了根就认准了哪个坑,若是哪天有人想将她从坑里拽出来移植到别处,她有可能花开荼蘼,更有可能因水土不服而慢慢枯萎。
她爱虞品言吗自然是爱的不管这份爱是亲情还是爱情,对她来说都没什么区别。她只是不能接受突如其来的改变。兄妹之情能维系一辈子,夫妻之情能吗尤其是在这个一夫多妻的时代。她害怕总有一天自己对虞品言的爱会全部化作恨,到时她拿什么活下去
况且他们之间还横隔着一个老祖宗。老祖宗拿她当亲孙女一般疼宠,在她眼里,无论他们有没有血缘关系,都是在乱伦,是不容于世的。她如今有多疼她,在得知真相后就会多恨她,怕是恨不得她永远消失。
所以,她就是性子再乖张肆意,也不得不望而怯步。
虞妙琪狠狠一巴掌朝虞思雨扇去,大声吼道,“滚,这是我跟虞襄的私事,没你插嘴的余地”
“小贱人,你敢打我,看我不撕了你的嘴”虞思雨在乡下当了大半年农妇,庄里庄外全是她一人打理,此时的战斗力更胜往昔,扯住虞妙琪头发就往床柱上撞。
桃红柳绿连忙上前将两人拉开,虞襄半靠在床头,抱着两个汤婆子看得津津有味。虞思雨只弄乱了衣襟,虞妙琪却蓬头垢面,衣衫凌乱,活似被人蹂躏了几百遍。她瞥见虞襄闲适安然的表情,瞳孔剧烈收缩了一瞬,用最大的声量喊道,“虞襄,你得意什么我告诉你,你根本不是虞家人,而是当年奶娘错抱来的野种我两长得半点不像难道你就不觉得奇怪吗我们根本不是双胎,根本没有血缘关系”
她隐去沈家家破人亡,沈元奇高中状元的事,把当年的阴差阳错全说了。因她刻意宣扬,不但屋里人听得清清楚楚,就连路过的下仆也都听得一字不漏。
桃红和柳绿完全呆住了,虞思雨见虞襄低垂着脑袋,看不清表情,连忙坐过去揽住她肩膀,想要开口安慰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虞妙琪还不肯罢休,指着梳妆台上奢华至极的珠宝,冷声道,“这些本该是我的,”指着博古架上价值连城的古董,“这些本该是我的,”推开窗户指着美如仙境的院子,“这些也本该是我的,你所有的一切都应该属于我该走的人是你,不是我”
虞襄这才缓缓抬头,面上并无旁人想象中的涕泪横流,而是云淡风轻的蔑视,“你流着虞家的血,那又如何老祖宗和哥哥可不看重这个。他们要赶你走是你自己作孽,与我何干你找我来发什么疯来人啊把她撵出去”
院里的婆子丫头都没动,就连桃红柳绿也都傻愣愣的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