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常雅芙也是个狠人,为了套住虞品言竟舍得拿自己当饵,如今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光了,为了两家声誉,虞品言再不甘愿也得负起责任。
因丫头婆子已被靖国公夫人摒退,虞襄脸色极为阴沉的朝虞妙琪看去,命令道,“推我过去。”虞妙琪愣了愣,旋即放开老太太去推她,倒想看看她究竟想干些什么。
虞品言还在撕扯常雅芙,但无奈常雅芙胸前空荡荡的,被扯下来还不被人看光了为了保住最后一点颜面,她是铁了心的不肯下来,两人挣动间反把虞品言整洁的衣衫弄得凌乱不堪,倒真像有了首尾的模样。
虞襄被推到床前,扬起马鞭就往常雅芙屁股上抽,一连抽了五六鞭还不肯罢休。皮革撞击臀肉的闷响接连回荡在空气中,叫人听得牙疼,常雅芙更是承受不住,一面哎呀哎呀呼痛,一面放开手脚爬上床榻,以躲避抽打。
虞襄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薄被扔到她身上,晶亮的双眸中燃烧着两团怒焰,随即将哥哥扯到自己身后,凶神恶煞的瞪了他一眼。
虞品言却冲她微微一笑,慢条斯理的整理衣衫。
靖国公夫人和嫡长女扑到床前查看常雅芙伤势,见她死死裹着锦被不肯露脸,只得转而看向已冷静下来的老太太,问道,“老夫人,你看这事该怎么办吧我们芙儿被言儿如此欺负,总得给个交代不是”
老太太哪里看不出来这是常家母女设好的陷阱,可言儿确实毁了人家名节,且常家的嫡长女还嫁给了左都御史江大人,眼下也是一个有力的人证,若是不迎常雅芙进门,也不知常家还要闹出怎样的幺蛾子。
老太太思来想去,只得打落牙齿和血吞,点头道,“那便尽快把他们的婚事办了吧。”
闻听此言,不仅常家母女三人笑了,连林氏母女也面露喜色。常雅芙明显与老太太和虞襄不对盘,入了虞府大门便是她们的助力,又加之虞品言正值血气方刚的年龄,对自己的第一个女人总会特别一点。如此,倒大有希望将他笼络住。
被众人算计的核心虞品言却还面色悠然,弯腰俯身盯着妹妹阴沉地脸庞。
虞襄将他越凑越近的俊颜推开,冷笑道,“这婚事不能办”
“婚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此时长辈俱在,聘礼婚书俱全,如何不能办”靖国公夫人语带嘲讽,“襄儿,你也该学学规矩了。这种事哪有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插嘴的余地。”
虞襄用马鞭抽打床褥,语气阴森,“叫我学规矩,你这话你也好意思开口哪家未出阁的女子会私下里把男人引到自己房间,大大方方脱光衣裳给人看这就是你常家的规矩还真叫人大开眼界”
常夫人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嫡长女常雅婷更是不知该如何反驳。今日这事确实是他们布的局,以牺牲常雅芙名节为代价套住虞品言,若不然常雅芙这辈子还能嫁给谁谁敢接手活阎王不要的女人
既然名节已毁,再拿规矩说事确实有些惹人发笑。
虞襄直将被褥抽得裂开才冷声道,“常雅芙素来行为不捡,还与虞品鸿有过牵扯,如今竟连主动脱衣勾引的事也干得出来,行为实在太过放荡。我怀疑她身子早已不干净了,这婚事不能结。你们当我哥哥是什么专捡破鞋专戴绿帽的乌龟王八”
常家母女气得头顶冒烟,常雅芙缩成小小一团往床角挤,似是无脸见人,虞品言却低低笑起来。
虞襄回头,凶狠的瞪了他一眼。
老太太晦暗的眼眸透出一丝精光,点头附和,“襄儿说得对,我虞家容不得不清不白的女人进门。”
靖国公夫人急了,尖声道,“我们芙儿如何不干净了分明是你们家虞品言见色心起又仗势欺人,占了便宜还不肯认账你们怀疑芙儿的清誉是吧何不找个嬷嬷来验身若芙儿乃清白之身,她名节毁在虞品言手里,你们虞家可要负责”
自从查账那次过后,林氏并不敢招惹老太太,将常家母女的话带到,又略微试探两句,见老太太坚持要退婚也就作罢。索性老太太是个厚道人,并不打算在除服当天就退婚,而是定在半月之后,且让常家先开口,也算全了两家最后一点情面。
一家人备了几件看得过去的礼物,乘马车到访。靖国公夫妇亲自跑到大门口迎接,态度十分殷勤。
虞襄与常雅芙素有龌龊,见了面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撇撇嘴哼一哼便算是打了招呼,看见常琦更是挥舞马鞭,目露杀气。
靖国公已向皇上请封常琦为世子,但圣旨还未下来,故而他如今还是白身。常雅芙虽为公爵之女,却不入八分,头上并无乡君封号,故而在场贵女竟是虞襄地位最高,又加之她张扬跋扈的名声,一时间无人敢上前招惹。
虞襄也乐得轻松自在,见今日阳光正好,拿了一袋鱼食到后花园喂鱼去了,几个膀大腰圆的婆子守在她四周,轻易不许人靠近。常雅芙命人时时盯梢,见她久未挪动地方,便推说身体不适先行离开。
前院,靖国公摆上酒菜与虞品言赔罪,从他呱呱坠地说到他位极人臣,言语间颇多愧疚与遗憾,又连番劝酒。
虞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