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3 / 4)

子草民也不敢得罪您啊”话音未落已是涕泪横流,狼狈不堪。

虞品言沉默片刻,竟是低声笑了,笑声浑厚却透着数九寒冬才能凝聚的霜刃。他来之前还以为方家母子是受了哪位政敌驱使,却没想到是侯府出了内贼。

“侯爷,他如此污蔑小姐,是不是”虬须大汉拔出腰间佩刀。

方志晨听闻刀刃出鞘的声音,当场吓尿了,一股难闻的臊臭混着酒味在房间里弥漫。

“只要他母子莫名在京里失踪,明日早间皇上的案头就会摆满弹劾我的奏章。他不能死,至少不能死在京里。”虞品言一边摇头一边取出一双薄如蝉翼的手套慢慢戴上,信步走过去睨视方志晨,“我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但看你识不识相。”

“什,什么机会”方志晨连忙询问。

“不急,一口一个的虞襄挂在嘴边,还敢将脏水泼在她身上,本侯且教教你何谓生不如死。”虞品言曼声低笑,手指探过去,瞬间就卸掉方志晨下颚,让他叫也叫不出来,然后逐节卸掉他全身骨骼

半个时辰过后,方志晨瘫软如泥,浑身可活动的关节都已经被卸掉,胸膛起伏微弱,只余下出气快没进气了。

虞品言绕着他走了一圈,这才取下手套随意扔在地上,淡淡开口,“派人速去扬州探查,把与方家母子接头那人找出来。”

虬须大汉低声领命,将侯爷送出房门后捡起手套烧掉,然后将方志晨的骨关节再一一拼凑回去,自然又是一场分筋错骨生不如死的折磨。

出了房门,就见两名侍卫从阴影中走出,默默跟随过来,虞品言抚平衣襟的褶皱,冷笑道,“虞妙琪,尔敢”

无需验证他就知道这背后黑手究竟是谁,除了两面三刀,性子阴毒的虞妙琪,不作他人想。虽然早知道她不安分,虞品言却并不曾派遣龙鳞卫日日夜夜监视对方。皇上最厌朝臣以公徇私,他当年连寻亲都未曾动用龙鳞卫,而今区区一个内宅争斗就更不会用上。今日带来的人手都是当年征战时培养的旧部,虽比不得龙鳞卫上天入地的本事,却也差不了多少,想来日就能查清真相。

虞品言在院外站立片刻,散了身上难闻的气味,这才施施然离开。回到侯府已近寅时,各处灯笼都已熄灭,天色黑的伸手不见五指,虞品言却似行走在光照之下,三转两转便来到西厢,轻轻推门进去。

微风中浮动着有别于外间青草味的花香,浓郁却不熏人,吸入鼻端后仿佛连舌尖都染上了一丝甜意。

虞品言冷肃的面庞不知不觉柔和下来,悄无声息走到香味最浓郁的雕花大床旁边,拂开层层叠叠的床幔。

他武功高绝,即便在黑夜中亦能清晰视物。只见大红色的锦被隆起一团,一张甜美娇俏的脸蛋搁在枕上,红唇微启正吞吐着如莲的香气。

虞品言盯着少女粉嫩的樱唇,脸庞越靠越近,直至鼻尖相触,呼吸交缠。恰在这时,外间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一豆烛光颤巍巍的点燃,正由人端着逐渐逼近。

虞品言没有再动作,却也并不拉开距离,双手撑在少女颊边,深深凝视她。

“侯,侯爷”柳绿捧着一盏油灯惊呼,旋即用力揉了揉眼睛。侯爷这是在干嘛,在亲吻小姐吗她想靠近些看个仔细,却见侯爷微微侧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柳绿不敢动了,僵硬的站在原地。

恰在这时,虞襄半撑起眼睑,咕哝道,“哥哥你回来啦”人还在半梦半醒之间,雪白地,带着浓郁花香的手臂却自然而然绕上兄长脖颈,微微仰头磨蹭兄长脸颊,少顷放开,拥着被子往里蠕动,空出一个床位。

少女的嗓音本就娇滴滴的,眼下染了些许睡梦中的沙哑,更带上了一种弄得化不开的甜腻滋味,虞品言耳根酥麻,一颗心似浸泡在蜜水中,上上下下起起伏伏,没个安定。他缓缓勾唇,在柳绿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脱掉外衫和靴子,躺在少女身侧。

十二岁之前兄妹两经常一个榻上休憩,故而动作十分熟稔。一个刚仰起脖子,另一个就把手臂塞进去,将人轻轻抱入怀中拍抚。

少女身量本就娇小,这会儿像只猫儿一般蜷缩起来,直往兄长怀里钻,更显得小小软软一团,十分惹人怜爱。虞品言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低笑,五指插入她发间轻轻抚弄,然后满足的叹息。

虞襄被抚弄的万般舒坦,眼皮子一点一点沉下去,却又忽然撑开,问道,“哥哥去办虞思雨的事了”

“嗯,已办妥了。”虞品言漫不经心的点头。

虞襄哦了一声,眼皮子耷拉两下便渐渐陷入黑甜的梦乡,小手紧紧拽住兄长衣领。

柳绿拿着油灯出去了一会儿,再回来时主子已经睡熟,侯爷却依然侧躺在她身边,将她环住,一只手垫在颈下,一只手正缠绕着主子的秀发把玩,俊美异常地脸庞一半展露在烛光里,一半隐没在黑暗中,看不清究竟是什么表情,但一双狭长眼眸却亮的有些惊人。

柳绿暗暗咽了口唾沫,又酝酿了好一阵才敢低声开口,“侯爷,前院我方才已经通知了,他们已备好热水洗具等您回去。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