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4 / 5)

,而你的只动了一层油皮。我当年也是亲自问过你能否借用一些嫁妆,你还点头答应了,怎么,现如今又反悔也是,言儿几次濒死的时候,你在屋里烧黄表纸;言儿上战场的时候,你在绣遗像;言儿当了都指挥使,见天刑讯杀人折损福气的时候你心心念念的要把女儿接回来。言儿需要你的时候你都在干些什么你还当他是你儿子吗现在日子好过了你倒跑来兴师问罪,你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有没有脸开口我现在看见你就犯恶心,若是俊杰泉下有知,定然托鬼差给你寄一封亲笔休书,你信是不信你敢不敢跪在俊杰牌位前亲口问问他作何想”

林氏越听脸色越苍白,及至最后几句竟摇摇欲坠起来,语无伦次的道,“母亲,我,我错了,我全不记得了。不不不,我若是早知道也不是,我以为”

她脑子乱的很,发现自己说什么都不合适,说什么都错,更兼之儿子用冷漠至极的眼光朝自己看来,差点没让她当场崩溃。她不是不在乎儿子,只是清醒得太晚了,已然无法回头。

虞妙琪恨不能化成一缕青烟消失掉。本以为日后靠着林氏能过上好日子,哪晓得林氏不靠谱的程度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直达到人憎鬼厌的地步。与林氏绑在一块儿,难怪在老太太和虞品言跟前讨不着半点好处。

虞思雨表情木然,对这些事并无太大感触。

虞襄已经被说出了真火,稍微退出兄长怀抱,睨着林氏冷笑道,“母亲以为什么以为这些东西全是我侵吞的反而栽赃到老祖宗头上你也不把所有账本全看完再来找我麻烦。老祖宗的嫁妆没能赎回来,这些年府里稍有结余便都拿去赎买你的嫁妆。成康二十三年这本账薄你且好生看看,五间旺铺连带十万两银子已经全都如数归还,你跑来这里闹腾老祖宗,实在是令人齿冷”

她抽出脊页上标有成康二十三年字样的账本,狠狠砸在林氏头上。

林氏痛呼一声,强忍惊讶回道,“这个且不说,每月你从我城西那间铺子里抽调的二百两银子又是为何抽调了四年足足也有近万两吧”

虞襄摇摇头,一字一句开口,“那二百两的去处母亲去问问小舅舅。小舅舅一家难以为继,每月都来府里要钱。我每月月银二十两,供不起,又管着中馈不能监守自盗,只能从你嫁妆里面抽调二百两接济。母亲若是觉得不对,可以自己去跟小舅舅要回来。”

林氏傻眼了。虞妙琪将头埋得更低,心里惊讶更甚。万万没想到,不但林氏不靠谱,舅家更不靠谱,每月上门跟外甥女打秋风,该是何等的不要脸面方才不是还说富可敌国吗

虞襄继续嘲讽,“母亲连账本都没看完就将所有罪名推到我头上,立时找老祖宗理论,这是明摆着想把我脸面放在脚底下践踏若是传出一二句不中听的,我也不用在京里立足了。我就奇了怪了,明明我与哥哥都是你亲生的,为何你光疼二姐姐,反把我们视若无物陪伴在你身边十四载的究竟是谁但凡你讲些母女情面私底下来问我,亦或耐心把账本看完,又哪来今日这出闹剧母亲的所作所为实在令人心寒”

她故作伤心的抹了抹眼角,钻进兄长怀里寻求慰藉。林氏不是不肯承认她么她偏要拿母女情分来膈应林氏。

虞品言紧紧搂住妹妹,嘴唇快速在她额角滑过,再看向林氏时眸中的一丝温情全变成了煞气,一字一句言道,“我本以为我们是一家人,在危难的时候就应该守望相助,却原来母亲不是这样想的。如此,今天就把所有账本都摊开来算清楚,免得日后你的我的牵扯不清。”

什么叫你的我的这是打算与自己划清界限了吗林氏悔之不及,只能揪着衣襟,难过的说不出话来。

虞妙琪冷不丁跪到堂前,边磕头边道,“还请祖母原谅母亲这一回。母亲也是急糊涂了才会如此。母亲的嫁妆日后也有哥哥一份,为哥哥花再多也是值得的”

“你说得没错,”虞襄垂头看她,眸中全是算计和嘲讽,“母亲的嫁妆也有哥哥一份,可看母亲这样儿,却是半点也不顾及哥哥,只把你一个当成心头宝。你才刚回来就风风雨雨的闹腾,再过几年还不把母亲的嫁妆全拢进掌心这可不成”

虞妙琪没想到她说话如此直白,头磕了一半就愣住了,硬是找不到词句反驳。

老太太眉心一跳,当即开口,“襄儿说得对,再过几年林氏哪还看得见言儿林氏,你若果真知错便当着我的面儿把嫁妆给几个孩子分了,不能只偏疼一个。”你不是说我私吞你嫁妆吗那好,今儿我便光明正大把它吞了,也好过全喂进虞妙琪这白眼狼嘴里。

坐在凳子上装木头人的虞思雨瞬间精神起来。

林氏看看面容严苛的老太太,又看看表情冷酷的儿子,只觉得心肝脾肺肾都被揉烂了,痛不可遏。分,她不甘心,不分,今儿怕是不能善了,谁让她这回错得离谱。

虞妙琪面上不显,实则心似火燎,颇有种快要吐血的憋屈感。

作者有话要说烧是退了,但这两天肌肉酸痛,时时刻刻想睡觉。然后今天梦见自己掉进茅坑里了,还掉了两次,然后爬出来用纸巾不停擦周公解梦说我要发横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