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月的玉珏竟然不见了
有一瞬间,莫筱竹的脸变得和紫月一样白。
对紫月而言,玉珏丢了她当然惊慌失措。因为这个玉珏对她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那是父亲赠予她的最后一个礼物。看到玉珏,她往往就会想起父亲。
至于筱竹为何如此震惊,恐怕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回到家,被下人告知初微正在亭子里喝茶看书。
筱竹步伐缓慢却有些凌乱地朝着亭子走去。
一路上,眼神变幻莫测,脑子里的想法一个接一个地冒出来,快要把她逼疯了。
紫月的玉珏不见了。这件事会不会和初微有关
其实那日,她是故意带初微去大哥那儿的。目的是为了让初微看见紫月的那半块玉珏。因为不知在某个瞬间,她产生了一个十分离奇而又疯狂的念头。她竟然认为初微与楚天煦是同一个人
倘若初微真的就是楚天煦,倘若那半块玉珏很可能正如她想象一般与太子有着莫大的牵连,那说不定楚天煦会想方设法地夺走那块玉珏。
结果就在初微去过那里几天之后,紫月常年佩戴在身上的玉珏不见了
这难道仅仅是个巧合
眼见亭子就在眼前了,莫筱竹却下意识地刹住脚步。这一刻,竟产生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若事实真像她所揣测的那样她能接受吗她的相公竟然是个双面人
此时,像是感应到她的目光,初微缓缓地扭过头来。看见她的瞬间,唇角上扬,立即绽放出春风般和煦的笑容,那么地暖。笑容里更是包裹了对她无尽的爱意和宠溺
这个人,怎么会是那个狂妄自大又蛮横不讲道理的楚天煦呢
“怎么不过来”
听到他如此问,筱竹才重新迈开双脚,缓慢地朝他所在的亭子走去。
“你在看书啊看什么书”她像往常那样,和他淡淡聊着天。
“一本杂记。”他回答,嘴角的笑意从见到她的那一刻起始终不曾消失。
“说起杂记,今天我在茶楼喝茶的时候也碰见了一桩趣事。给你讲讲”
他欣然点头。
“其实与其说是一桩趣事,不如说是一场闹剧。一个同样在茶楼喝茶的男子遇到了一件糟心的事。他媳妇儿找去酒楼,和他大吵了一架。原来是为着男子把家里的银子偷偷借给了穷困潦倒的兄弟。”
“哦这也没什么大不了吧”初微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筱竹笑着摇摇头“这么说的你,还是太不了解女人了。其实让她媳妇儿耿耿于怀的根本不是他借银子给兄弟那回事,而是他欺瞒她,把她当傻子一样地蒙在鼓里。我倒是挺能理解他媳妇儿的。如果夫妻俩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了,以后生活中难免会今天疑心那个明日又怀疑那个,那这日子可真没法过下去了。相公,你说是不是”
初微用喝茶的举动巧妙躲过了她的提问。因为他忽而有所警觉,她的这个提问很可能是个陷阱。
“相公,有一日,你会不会也欺瞒我”
就算躲也没能躲过去。初微抬起目光看她,眸子里一片澄澈坦荡。幽幽地,他说“如果是为你,我会。”
筱竹脸色微微一变。
为她好欺瞒她就是为她好让她像个傻子一样被耍得团团转,就是为她好
霍地,她站了起来。
初微不解,也跟着站了起来。却听到她用不容置喙的沉冷语气,一字一顿地说“你给我待在这儿,一步都不许离开。”
然后,不给初微反应的机会,她拔腿就跑出了庄子。
骑上快马,莫筱竹奔向摄政王府。
她要知道事实,不管是不是丑陋的。
到了王府外,她跳下马,却忘了脚腕上扭到的地方还没有好。这一蹦,牵动了脚腕上的伤,她深吸一口气,一瘸一拐地就要闯进摄政王府。
“什么人摄政王府你也敢擅闯”
筱竹哼哼一笑“又不是龙潭虎穴,怎么就不能闯了”就许楚天煦动不动扛着她抱着她进去,不许她自己走进去
门外站着的两个府兵一看就是铁面无私的那一类人,不可能放一个陌生人进去。
“我要进去。或者,你们把楚天煦叫出来也行。”
“大胆摄政王的名讳也是你能随便叫的”府兵厉声呵斥她。
筱竹才不管那一套“我就叫了,你能怎么样”
这时,另一个府兵看着筱竹只觉得眼熟,忽然发出啊的一声低呼。他想起来了。这不就是去前段时间被他家王爷藏在王府里那个女子为了她,王爷还曾与太子起过争执,甚至连天鹰卫就惊动了。
照此看来,这女子必定在王爷心里有着非比寻常的位置,好像不是他们轻易就能得罪的。
这么一想,他火速去找夏白冬青。让不让这女子进府,那二位一定做得了主。
冬青不在府里,夏白于是跟着那府兵快步走了出来。
“莫姑娘你找王爷,请问有何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