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把人交给楚天煦之后,竟又折回到私牢,抓了子离过来。
别看子离平时在太子面前装得老谋深算,似乎每件事都在他的算计之中。现在了楚天煦这个活阎王面前,他可栽了。
楚天煦甚至不必问,也知道是怎么回事。看也没看被冬青踢倒被迫跪在自己面前的人,只凉飕飕地丢出一句“砍掉双手双脚,丢进池里喂鱼。”
喝
子离脸色大变。他知道,眼下能救他的唯有太子。
“殿下,我可都是在为殿下做事啊。”
祁垚也觉得楚天煦这处置狠了些,正想开口替子离求句情,楚天煦已先他一步撂下话来。
“我的人没有任何缘由地在太子府里受到如此虐待,只是砍掉他的双手双足,算便宜了他。还是说,太子善待下属,想要代他受过”
祁垚一噎,再也说不出多余的话来。
以为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当然没有。
“是谁把你抓来的”楚天煦问向怀里的小女人,一改霸气阴冷的口吻,竟有些温柔。
站在外围正在看戏的尹玉枫惊恐得改变了神色。转身,正打算开溜。这时,莫筱竹细细的一根手指准确地指向他。
就冲他把骊歌打成那样,今天也没跑了、
“怎么处置”楚天煦对她也是宠溺到家了,竟把处置尹玉枫的权利直接交到了她手里。
“先留着命,我还有些用处。”筱竹也不客气。留着命的意思就是,只要人剩下一口气就行。该打打,该教训教训,总不能骊歌白白受了那么多的苦。对了,还有她自己。要不是他不分青红皂白把自己抓来这里,还在太子面前笃定地说她就是江得厚的女儿。她也不会受这么些苦。
一旁,祁垚已经七窍生烟。这是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吗处置他的人,居然问也不问他一句。
好你个楚天煦。本宫记住你了
知道她受伤,受不住马的颠簸。楚天煦让冬青准备了马车,自己也坐上去,心甘情愿给她做肉垫。这样她枕着自家的腿躺在马车上,总算能舒服一些。
马车缓缓向摄政王府驶去。
其实莫筱竹更希望能回自家的住处。她被人抓走,估摸着琉陌琉瑟都急死了。对,还有紫月和袁澄辉。
不过,看着楚天煦那张阴晴不定的脸,话已经到了嘴边却又被她给咽了回去。
一想到在水牢里她都没这么怂,筱竹不禁自嘲地扯了下嘴角。
这时,马车车轱辘疑似压到了什么东西,冷不防一个颠簸。
这一颠簸不打紧,直接牵动了筱竹身上的伤,尤其是两条腿,痛得她冷汗都渗出来了。
“活该”见状,楚天煦只凉飕飕地吐出这两个字,多半觉得她是自作自受。
筱竹撇了撇嘴,也觉得自己当时冲出去的举动有些不太理智。可若她不那么做,倒霉的人就变成紫月了。而且她又是正主儿。自己一个冒牌顶替的,进了那水牢都差点死在里面,更何况紫月这个正主儿呢。她爹娘已经死了,只剩下她,难道还不够可怜吗
到了摄政王府,楚天煦照例用抱的把她运下了马车。
“那个我自己可以走。”筱竹小声地说了句。实在是王府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让他抱着,不太合适。
没想到这次,楚天煦倒很听话地直接把她放了下来。
于是,筱竹发挥乌龟精神,一点一点,缓慢地挪着双腿。每走一步,都得忍受双腿传来的巨大痛楚。
从下马车移动到王府大门口,她竟然用了差不多半柱香的时间。最后还是楚天煦耐性告罄,抱起她大步流星地跨入王府。
进入某个房间,楚天煦轻轻地把她放在了床上。
这次倒没用扔的。筱竹暗暗庆幸。
不料,下一秒他竟直接来脱她的裤子。
“变态,你干什么”筱竹大骂道。
“不脱裤子,我怎么知道你伤得有多重”某人丝毫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妥。
筱竹简直快要被他气死了。
“男女有别,你懂不懂”她气得五官都变形了。其实还有一丢丢的害怕和不安。万一这变态不管不顾非要脱她裤子,以她目前海绵宝宝的战斗力,完全没法与其抗衡。那她岂不都要被他看光光了
“大夫也是男的。”楚天煦十分坦荡。与其让同样作为男子的大夫来看,他情愿自己
“去去去,我不用你们任何人看,给我找个女的进来。”管她是婆子还是丫鬟,她现在迫切需要有人能帮忙身上黏答答的衣裳脱下来。另外最好再准备点热水啥的,让她能泡个澡。因为
“阿嚏”在水下泡了那么久,八成她是感冒了。
楚天煦动也不动,定定地站在床前,直勾勾地看着,不,应该说瞪着她。那眼神,恨不得吃了她一样。
“看什么没看过落难美人儿”筱竹直接呛了过去。
楚天煦冷冷地从鼻子里哼出一团气“看你还有力气跟我犟嘴,应该是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