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摄政王来找本宫,有何要事”坐下来,祁垚向楚天煦发问。
“你抓我的人。本王是来要人的。”他直接问,楚天煦便也直接答。
祁垚的脑子一时有些转不过来“本宫抓了你的人这话从何说起啊”
楚天煦蓦地一记眼刀射过来,唇齿翁合,每一个字吐出来都如同裹着冰碴,让人冷进了骨子里。
“你手下的某条狗之前在梨花巷抓走了一个人。不巧,那个正是本王看上的人。还请太子高抬贵手,放了她。”
一听这话,不止祁垚暗暗一惊,就连花厅外偷听的尹玉枫都抖了两抖。
那丫头是摄政王的人这怎么可能
尹玉枫的脸色突然变得极其难看。要知道,摄政王楚天煦可是个惹不得的角儿。就连太子在那位跟前都屡屡败下阵来,更何况自己这么个纨绔子弟。若真像他说的这样,那他还有活路吗
“摄政王一定是误会了什么。我从没叫人去抓过什么女子 ”
听了祁垚的辩解,楚天煦冷冷一笑“我可没说是女子。”
祁垚心里陡然一沉,却竭力在自圆自说“摄政王称那人是你看上的人,当然是女子。”呼,总算圆回来了。
楚天煦可没心思继续跟他咬文嚼字下去。凤眼微微一眯,隐隐透出一缕寒光“太子,本王的人,你还是不还”
祁垚的脸上变得十分难看“摄政王,别以为你权倾朝野本宫就怕你。”还没有人敢这么同他讲话。
楚天煦邪魅一笑,两个人,四目相对,依稀似有火星从眼神里迸射而出,激烈而又透着无尽森寒凛冽的凉意。
“太子也说了,本王权倾朝野。那么,本王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冬青,搜”
冬青领命而去。这是要搜查太子府
祁垚大怒,拍桌而起“楚天煦,你不要太过分这里可是本宫的地盘,你也敢随便让人搜查”
楚天煦却是理都不理他,低着头,兀自把玩着拇指上的玉扳指,意兴阑珊的表情显然没把祁垚这个当朝储君看在眼里。
“来人给我拦住他们。看谁敢在本宫府上肆意妄为。”祁垚这是准备和楚天煦撕破脸了。不管怎么说,他东宫太子的颜面不能丢。若真由得他们在他的太子府里肆意搜人,此事传将出去,他的脸面还要不要满朝文武,乃至全晋安的人,岂不都要看他的笑话。
不行,绝对不行
颜面想要颜面也得看他面对的人是谁。
今日若换做第二个人,兴许会给他这个太子几分薄面。但在楚天煦眼里,祁垚连地上的一粒尘埃都尚且不如。
“殿下,太子殿下天天”有小厮惊慌失措地跑进来,却不知是太过惊惶还是怎么,嘴里竟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天什么”祁垚怒问。这些个不争气的东西,在摄政王面前,竟连说话都不会了吗
“天天鹰卫”
“什么”祁垚大惊失色。为了搜人,楚天煦竟然连天鹰卫都祭出来了。他那个女子对他竟如此重要吗
天鹰卫是已故的逍遥王楚云谦亲自培养出来的,都是些顶级的暗卫,武功深不可测。提到天鹰卫,恐怕就连父皇都忌惮三分。
想到这里,祁垚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看向楚天煦,他咬紧牙关,怒问“摄政王难道就不怕今天的事传到父皇耳朵里”
楚天煦抬起头,淡淡一笑“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祁垚额角又是一跳。什么意思难道楚天煦知道了什么
就在楚天煦与祁垚亮亮对峙的时候,莫筱竹正在经历着活到迄今为止最大的苦难。
整个身体包括头都浸在水里,起初她还知道要闭气。可是再不呼吸就要憋死了。她被迫之下只能张开嘴,却没吸到一点氧气,反而嘴里被灌进了一口脏水。
几乎同时,有人扯着系在她胳膊上的绳子将她拽了起来。
莫筱竹先是猛咳了几声,然后就开始大口大口地吸进氧气。第一次知道,原来氧气是这么可贵的东西。
“待在水下的滋味不好受吧只要你说出名册藏在哪儿,我立刻给你一个痛快,怎么样”唤作子离的男人笑盈盈地说。只是那笑太过于深沉阴鸷,看得人不寒而栗。
给她个痛快就是杀人灭口呗。
她才不要死呢。有句至理名言怎么说来着,啊,好死不如赖活着。活着,就还有希望。谁知道呢,没准这会子已经有人想办法在救她了。可人若是死了,身归黄土,可就啥都没有了。
“这位好汉,你提到的那个册子,我真不晓得那是个什么东西。要不,你详细点儿给我讲讲。兴许我听了你的讲解,就能明白那是个什么东西,进而想到它藏在哪儿了呢。”筱竹笑嘻嘻地对子离说。
子离冷笑一声,一个简单的手势。这是又要把她沉入水里
筱竹惊慌之下忙喊道“别,我才刚上来,让我多待一会儿再 ”
不给她说完话的机会,拽住绳子的两名府兵手上一松。只听扑通一声,筱竹再度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