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几个,把这个女人给我绑了”尹玉枫一声令下,那几个听他号令的喽啰立即向筱竹蜂拥而来。
与此同时,看见这一幕的紫月不管不顾就要上前
她决不能让筱竹代替自己受过
忽然有人拉住了她的胳膊
“你要是感念她一片苦心,就别在这时候添乱了,成吗”袁澄辉的语气称不上友善,甚至有些气急败坏。怎么这些女人都这么喜欢自以为是一个莫筱竹是这样,这个叫紫月的也是。怪不得她们能成为朋友呢。真是物以类聚。
这一刻的袁澄辉大概忘了,他也是那个莫姓女子的好友之一。
莫筱竹虽没亮明身份,也不承认自己认识曾经被处以斩刑的犯官江得厚。可这却被尹玉枫认为她是为了自己开脱,才不承认江得厚是她爹,从而几乎断定了此女正是太子一直在找的江婧晗。
筱竹见他们来者不善,掉头就开跑。
“快追。”尹玉枫冲着几个手下大声吆喝着。
这时候,谁还顾得上凤骊歌那个女人啊原本毒打她就是为了吧江婧晗给印出来。现在江婧晗主动站了出来,自然也就没凤骊歌什么事了。
骊歌被打得气息奄奄,躺在地,一动不动。如果不是身上那细微的起伏,几乎看不出她还活着。
藏在人群重点紫月只有死死用牙齿咬住嘴唇,才勉强克制自己没有大喊出声。用力之猛,咬到嘴唇都破了,一股淡淡的腥味在舌尖蔓延开来。
想到骊歌为自己所受的苦,想到筱竹为保护她不惜拿自己做诱饵,她痛苦地闭上双眼。
一直都以为是她在守护凤鸣阁,守护凤鸣阁里的姑娘们。现在看来,其实被守护的人是她才对。
此刻,琉瑟快步走到骊歌身边,脱下自己外裳盖住骊歌满是伤痕的裸体,然后,男友力爆棚地将骊歌打横抱了起来。
紫月见状,本想冲过去帮忙,却再一次被袁澄辉拽住。
“你怎么知道那个混账东西没留了人在此处监视我劝你还是小心些为妙。”
紫月淡淡道了声“多谢。”
“你谢不着我,要谢就谢莫筱竹那个蠢女人吧。要不是因为她,我才不会淌这摊浑水。”因为莫筱竹,袁澄辉说起话来都没什么好气儿。
琉瑟抱上奄奄一息的骊歌,飞快向最近的医馆走去。
紫月尾随在后。不过因为城里有几处张贴了有关她的海捕公文,旁边还附着她的画像。保险起见,她去买了一个帷帽戴上,防止别人认出她来。
到了医馆,一看大夫是个男的,琉瑟一时犯了难。
这可如何是好凤骊歌身上这些伤必须赶紧处理,可那些伤遍布全身,对方又是个男的,处理起来不太方便
“医者父母心。她在我眼中就是个病人,没有男女之分。但你若实在觉得为难,我可以把我娘子叫来。她也略通医理 ”中年郎中如是对琉瑟说道。
“这样好。那就麻烦大夫了。”
郎中的家离这儿不远,一去一回也就一炷香的工夫。
大夫前脚刚走,一直盘桓在医馆外的紫月立即快步走了进来。
掀开帷帽的白纱,她看着暂时被安置在床上的骊歌,伸出颤巍巍的手,想掀开骊歌身上的杯子瞧瞧她身上就行受了多少伤。可或许是这动作惊到了骊歌,她开始痛苦的呓语,柳眉紧蹙,一片苍白的脸上满是痛苦的神情。
“骊歌,骊歌”紫月轻唤着,想把骊歌叫醒。在她看来,骊歌或许是做噩梦了。
终于,在她的叫唤声中,骊歌缓缓地睁开双眸。那双原本清澈见底的瞳孔此刻氤氲着一片污浊,黑幽幽的,竟然什么也瞧不见。
“骊歌,你听见我的声音了吗”紫月小心翼翼地问。
骊歌的瞳仁里只有一片空洞,定定地直视着某个点,像是怔魔了。
见此情状,紫月再也无法按捺心底的悲怆与心疼,潸然泪下
再说莫筱竹,没跑出多远,她就被逮住了。
却原来,尹玉枫早做了安排,在这四周都安排了人手。不论她往哪边跑,最终都是一个结果。
筱竹被五花大绑,送进了太子府中的私牢。
长这么大还没坐过牢呢,这对她来说倒也算是个新鲜别致的经历。
可天杀的,怎么是个水牢
此刻筱竹的双臂高高吊起来,置身在一个超大的浴缸里,还是地下室的那一种。头与地面呈水平直线。看外面的人都得仰视。再加上她个头矮,下巴以下都浸泡在水里。即使现在是春夏交际的时节,在这冰冷的水里泡上一两个时辰,也大大超乎了人体的负荷。
“我不喜欢泡冷水澡,能不能给加点热水”这时候居然还在与看守她的人讨价还价。论没心没肺的程度,舍她其谁
“你确定还往里面加水”看守她的人送出阴森森的一笑。
筱竹想了想“还是算了吧。”再加水就没过头顶了。那她岂不是分分钟小命呜呼而且在水下站久了,慢慢发现这水其实也没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