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又作妖
莫筱竹发誓,她之所以出现在这儿绝不是因为受到陈依娴的胁迫
就因为她陈依娴使出的一点小伎俩,她就要从里心里背着莫名其妙的包袱,怀着愧疚过以后的日子凭什么
“你来了”陈依娴看着她走过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却莫名有些瘆人。
筱竹一屁股坐下,还翘起了二郎腿,也不管是不是穿着裙子“是啊。你陈大小姐这么诚恳地邀请我,我当然得来了。”
“你相公走了”
筱竹并不意外陈依娴连今早发生在她们夫妻身上的事
都一清二楚。不过,心里还是十分地不爽。
“原来陈大小姐这么喜欢窥探人家隐私的。真是失敬失敬还是说,陈大小姐至今仍对我家相公存在某种龌龊的心思,这才时时窥探怎么巴望着我们夫妻俩感情破裂,你好趁虚而入”筱竹似笑非笑地问。
迎上她挑衅的目光,陈依娴不怒反笑“不要以为你就赢了我。女人如衣服。而男人一辈子总不可能只穿一
件衣服。你说是不是”
筱竹无语地冷笑两声。能把自己比喻成衣服,这位大小姐的三观还真是
“就算我家相公某一天发现我这件衣服不合身,想扔掉,只怕也不会捡别人穿剩下的破衣服来穿吧”故意强调破这个字眼儿。
果然,陈依娴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但也只有片刻,就又恢复如常。四目相对,从两双眼睛里似有无数地火星迸射出来,碰撞在一起,激烈而又透着无尽凛冽森寒的凉意。
“知道吗你不在临西那几个月,你相公也不在这儿。”陈依娴于唇角隐晦地牵出一个笑容。
筱竹叹息一声“就算要挑拨我们夫妻的感情,你就不能找个高明点的理由吗”
“你不信”陈依娴忽然低笑两声,“我想,你们住的那个宅子里每一个人都清楚这件事,唯独你被蒙在鼓里吧”
筱竹表面上仍旧一副云淡风轻的神色,忽然丢出三个字“所以呢”
陈依娴唇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真的只是微微。要不是筱竹一直盯着她,可能就错过了这个幅度并不算大的微
表情。
她以为只要自己说出这件事,证明初微其实私下里一直都在欺骗莫筱竹,那就一定能打击到莫筱竹。可却事与愿违。
“怎么了没按照你的剧本走,所以你不甘心”筱竹反问着,唇角噙着一抹嘲笑。
这是因为陈依娴根本不了解她和初微之间的感情。
就算真如陈依娴所说,那几个月,初微不在临西。并且只字未向她提及此事。又如何她也不可能事无巨细把自己在晋安城里的事都说给他听呀。要说隐瞒,她不是也瞒了他关于楚天煦的事嘛。若她们夫妻俩因此就产生了隔阂,甚至影响到感情的发展。那只能说,他们的感情太廉价也太脆弱了。竟连这一丢丢的小事都熬不过去,如何还能奢望熬过以后的大风大浪
总结起来就一句她信任初微。
“陈大小姐,麻烦你下次挑点更有建设性的话题来聊。这不是浪费我的时间嘛。”说着,筱竹就想站起来。
陈依娴却冷不丁冒出一句“你们酒楼里那个小伙计,他还好吗”
小伙计
筱竹的身体以微不可察的幅度一震。
她有几日没去醉神仙了。还真不太了解酒楼里的事。
难道这又是陈依娴在故弄玄虚
筱竹纵使不愿意承认,她还是被陈依娴那句话影响到了。
出没出事,到酒楼一看便知。
“庆阳”
刘庆阳依旧是最勤劳的那一个。虽如今已贵为掌柜,每天还是会第一次出现在酒楼里。
就连伙计们都还没来呢,他却已经站在柜前盘起账来。
听见这声轻唤,刘庆阳立刻抬起头来。
“东家,你怎么过来了”
“这几日,酒楼没出什么事吧”筱竹问。
刘庆阳微微一怔“没出事啊。”
筱竹暗暗咬牙。她果然还是中计了。
“东家,你干嘛这么问是不是谁说了什么”刘庆阳觉得筱竹的表情不太对劲,咬牙切齿,像是和谁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没什么。”筱竹不愿多提。
这时,前些日子新招来的伙计全子忽然气喘吁吁地跑
了进来。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刘庆阳见他慌里慌张的,便把脸沉了下来“你慌什么东家在这儿呢,也不见你打招呼。”
筱竹失笑道“没这么多规矩,别吓着人家。”
这全子,平时挺机灵一小伙。经由刘庆阳这么一点拨,要是换做平时,立马就会把他那套溜须拍马的功夫耍
出来。可今天,却一反常态。看他的脸,像是下一秒就会哭出来似的。筱竹与刘庆阳相视一眼,后者向全子询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