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青色绣银纹的衣服看着沉稳内敛,也很好的隐藏了严重的伤势。
没了遮掩,卫鹤林右边腹部在流血,血液把衣服浸成了黑色,这一剑不是刺进去的一剑,而是剑刃划过身侧的一剑,伤口很长。
相当于是来了一个侧切,血还顺着衣服往下流,要不是卫鹤林死死按着伤口,这流下来的血已经要在地上滴成一团了。
“你不疼吗”
郁离很平淡的问了一句。
这样的伤口她看着都有些不忍,他竟然全程没有哼一声,是真的感觉不到疼的吗
“不疼。”
卫鹤林声音很轻,好似一片羽毛一样,也许是因为流血过多没什么力气了。
“真的不疼”郁离抬手慢悠悠的靠近卫鹤林腰部,问出这话的时候就把手指戳在了伤口旁边。
纤纤玉指立马染上了血迹,好似盛开在指尖的一朵花。
“嘶”
卫鹤林低声抽气,他是个人,怎么可能感觉不到痛呢,只是全都忍着而已。
听到这个抽气的声音郁离抬头看他,眼神中似乎是在质问他为什么骗人。
“女君戳着卫某的伤口能不疼吗。”
卫鹤林开口说着,好似还有一抹无奈的情绪。
“既然是知道疼,又为什么忍着一声不吭,难不成是嫌弃本君宫中的御医医术不够好”
“不是。”
在戳完伤口之后郁离便在自己怀中摸着什么,一会儿拿出了一方淡蓝色的丝帕,丝帕精致她却一点不在意的任其沾染上鲜血按在了卫鹤林伤口处。
这动作让卫鹤林更加的感受到痛苦,吸气的声音也越发沉了些。
“忍着,不然你是想流血而亡吗”
按住了伤口郁离进屋找药,被暗杀这么大的事情不能轻易的露出去,而且还受伤,这更不能让别人知道。
虽然受伤的不是郁离,可使臣身份的卫鹤林无辜便牵连,其中的事情会更麻烦,会让其更复杂。
很快郁离拿了一个木盒子出来,里面装着很多的瓶瓶罐罐,大部分都是药,就算不是药也有药性的东西。
这盒子还是从小练武跳舞弄得一身伤,戎芜才随时备着的。
“把衣服脱了。”
搁下木盒子,郁离对着卫鹤林说着。
一句话让卫鹤林整个人都愣了,虽然反应过来是要为他处理伤口,可这从一个女子的口中说出来,还是有些别扭啊
况且这女子还不是别人是一位女君王。
“是想让我帮你”
郁离话说的坦然一点别的意思都没有,好似真要帮他脱衣服来处理伤口。
“卫某自己来”
卫鹤林带着复杂的情绪开始脱衣服,兰羌的女子都是这么直接开放的吗,连带一国之君都不例外。
最后一件衣服在开始脱的时候卫鹤林还有几分犹豫,莫名的还带上了不好意思的感觉。
当着一个女子脱衣服,而且还脱光,他这是第一次啊
衣衫半解,卫鹤林到底是有顾虑没有全部脱下,只拉开受伤的那一半的衣服。
这样子看得郁离很没有耐心,不就光个上半身吗,有什么好害羞的,他又不是女子,而且这还是治伤的时候。
于是郁离上了手,一把就把卫鹤林的衣服扯开了“你一个男子这般扭捏做什么,本君又不能轻薄你”
卫鹤林的耳根瞬间有些泛红,人也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见他老实了,郁离也能安心的去处理他的伤口,腰侧的伤口很长不过却不是太深,这也是庆幸的一点。
卫鹤林坐在凳子上,郁离要处理他腰间的伤口只能弯腰,并且还要弯很低,才擦拭干净了上面的血液这个动作就有些不好受,于是她就换了一个动作,蹲在了旁边。
这个动作下去让卫鹤林差点没惊得站起来,郁离手一撇刮到了伤口上,刚擦完的血渍立马又渗血出来了。
看着那渗出的血液,郁离抬头凝望住卫鹤林。
眼神中满满的都是控诉,不用说话就已经让卫鹤林认知到了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
“抱歉。”
卫鹤林只能低声说着。
刚才他为什么反应那么强烈是因为哪有一国君王在他面前蹲下的,帮他处理伤势已经是很大的一件事了,还如此的自降身份。
这又怎么不让他震惊呢。
因为这一句抱歉,郁离的凝视收了回去,手中的动作依旧是那么轻柔。
卫鹤林是不敢再动了,哪怕伤口很痛也不再动,死亡凝视是很吓人的。
保持着一动不动也很艰难,太过安静之下卫鹤林能感觉到一股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腰腹之间,像是有什么东西轻轻的在抓挠着他。
那种感觉有些难受,让他有些忍耐不住。
“别动”
察觉到他有再一次要动的意图,郁离掐住了他的大腿,这个人表面看着俊秀儒雅充满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