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一片叶子在半空中悬浮了很久,总算落了地。
听到这话,杨夜的心踏实了。
再过了一会儿。
顾良打了个呵欠,慢悠悠把杯子里的水喝干净,冷不丁发现杨夜似乎在发呆。
顾良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杨夜回过神看向顾良,后知后觉发现了什么。
诶美人哪儿去了我长发红裙的大美人呢怎么穿成僧袍了
杨夜问他“你裙子呢你怎么穿我的衣服”
顾良淡淡说“什么你的衣服,剧本道具而已。”
语毕,不待杨夜再说什么,顾良起身去院子里洗漱了。“行。谈清楚了就行。时候不早,我睡觉了。”
杨夜也站起来。“行。那我打地铺。”
顾良回头看他一眼“这古代背景,设施简陋,地上特别凉。咱们就像之前那样睡吧。”
杨夜有点懵圈。“你都知道我是还”
顾良奇怪地看着他,突然问“你这种叫攻吧”
杨夜被他逗乐。“是啊。我大总攻啊。”
顾良说“那不就行了。”
杨夜“怎么就行了”
亲你对同性恋到底有什么误解
“你是攻,你喜欢的肯定是受啊。受的话,是那种很精致可爱漂亮的男生就像我爸那样的。这个娘,不是贬义,只是一种形容。或者说就像我看过霸王别姬,就像张国荣演的那个角色一样,挺风华绝代的。反正肯定不是我这样的。所以我觉得没所谓。”
杨夜这下明白了。顾良的意思是就算我是弯的,是你们那个圈子里的,那我肯定也是攻那型的啊。我俩这不撞号了么,我们之间怎么也不可能擦除火花的啊。
杨夜无奈扶额,旋即勾了勾自己的鼻梁。“大家口味不同的。你说的那种,是弱受或者娘受,但也有人喜欢强受肌肉受什么的”
顾良的强迫症和求知欲上来了“为什么气质性格上很强势的话,为什么会当受”
杨夜“”
杨夜不想解释太多,颇有些哭笑不得地叹口气,然后躺上木板床了。“嗯,没事。你说得对,我喜欢的是是你以为那样的。睡吧。”
这个时候,杨夜只以为是普罗大众对同性恋群体误解很深。
他不知道,顾良之所以这么想,更深层次的原因,在于他骨子里的自卑。
他不认为,会有任何人对他产生好感。
这一晚,杨夜睡在里侧,顾良睡在外侧。
顾良把眼睛闭上,过了一会儿,听见杨夜开口“还有一件事。”
“嗯。你说。”
“你之前说的那个奖励卡嗯,下次剧本,带上我吧。我们继续合作愉快。”
“行啊。不过,万一你还是侦探,我是真凶的话,怎么办”
“那就走着瞧呗。比智商的时候到了。”
“行。那走着瞧。”
蜡烛灭了。
杨夜闭上眼,却迟迟无法入睡。
他一闭上眼,眼前就浮现一节昏暗的车厢,顾良安静地侧躺在下铺,露出一小节细细白白的腰。倏地,上铺下来一个人,漆黑潮湿的手掌朝那小白腰探了过去。
这种事实在不能细想。一想下去,杨夜就又燥又怒。
顾良睡了一下午,这会儿也没能立即睡着。
他半睁着眼,听见杨夜翻了个身,于是问“还没睡着”
杨夜睁开眼,却没去瞧顾良。
他睁开眼,瞳孔盯着无尽的黑夜,好半天后,突然问“你说你打了那个人看不出来,你还有点身手”
顾良说“初中开始学的跆拳道,到过黑带。高三后就没学了,大学也荒废了,工作之后,由于工作性质的缘故,又去学了点拳击一类的。”
杨夜眉毛挑起来。“真没看出来。白儿子捅你的时候,你躲都不躲。”
“我会躲的,只是没你来得快。”顾良说。
杨夜却突然想起了顾良手腕上那道疤。该不会,他不是躲不过,而是还有点寻死的意味在里面吧
杨夜的眉头皱起来。
顾良倒是浑然未决。“你不信,明天咱们比划一下”
杨夜突然沉沉笑了一下。
笑声震动了木板床,固体传声,似乎让顾良的心都跟着震了一下。
“你笑什么”
“笑你班门弄斧。培训班里随便练练的,你能跟我比啊”
“你不是普普通通富二代吗”
“上大学之前,我去当过两年兵。”
哦。那是比不得。
“另外,我也不算富二代。”
“哦”
“算是富三代吧。”
“”
顾良重新闭上眼,实在是不想再理他。
杨夜又问“那你呢你说你的工作性质要求你学拳击你到底是干嘛的”
“狗头侦探,猜去吧。睡了。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