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瘦的脸颊上有冰冷浮动,他也想看是哪个不要命的敢从他的手中抢物资。若是可以,他会让他死得其所。
作为赵家的座上宾,劳道士拥有着驱使所有赵家人的权利,他平息片刻,让赵家人找来了刚从外面回来的赵义。劳道士猜想,如果抢夺萧君元气运的不是同类人,就应该是萧家请来的修士,赵义与萧家人关系密切,可能也知晓一二。
赵义很快就被赵家主带到了劳道士面前,赵家主表情谄媚讨好,说道“劳大师,赵义到了。”
劳道士静坐在蒲团上,双手交叠握着拂尘,他眼帘微阖,点头“都坐。”
赵家主忙不迭摇头,表示不敢就坐。
赵义是打心底厌恶着这个装模作样的道士,但赵家主毕竟是他的爷爷,当爷爷的不坐,他做孙子的,自然也只有站着。
赵义抿着唇,他几乎能够猜到这个阴谋满心的道士找他过来的缘由,他已经十分厌倦,但家族中无数双殷切期盼的眼睛又让他不得不强打精神和他狼狈为奸。
果然不出赵义所想,劳道士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询问“萧家是否新来了位修士,他的修为几何”
赵义低眉思索片时,说道“萧家确实新到了个修士,是萧泽成在津州基地认识的。他的修为几何我看不出来,不过据说津州基地的六阶丧尸是他联合萧泽成和萧玲珑,集三人之力,共同斩杀的。”
赵义的消息让劳道士心中有了底,他得趁着萧君元气运还未稳固于本体的时候再将它夺回来。
劳道士自蒲团上起身,说道“你们两个,现在就和我到萧家一趟。”
赵义狼狈的移开视线,他最害怕的时刻终于还是到来了。
在劳道士和赵家爷孙备车前往萧家的时候,萧家兄妹周身的冷气越凝越重,若非还有理智遗存,两人怕是早就控制不住情绪了。
容祁抬头,往二楼的方向看了数眼,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
这时候,躺在二楼昏睡的萧父的面色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他周身的体温也在以非常的速度回转着,正在帮他擦拭手背的萧母悲喜难定的瞪大了眼睛,盯紧了握死了,不肯放松。
在萧母紧张的注视中,萧父苍白的面容轻轻抽动了几次,他睫毛不停的颤抖着,似是正挣扎着从沉睡中苏醒。
萧母只觉得心都在颤动,她趴在床边,沙哑着声音,战栗着开口“老老萧,你醒你醒醒。”
萧母呼唤了几声,萧父果然慢慢睁开了眼眸,他眼神空洞茫然,待看清萧母的形容后才开始聚焦,他试图抬手去为萧母擦拭满脸的泪痕,却发现他根本使不出半点力量。
萧父张开嘴,反复几次,才以蚊蚋般的声音道“别哭,我好好的。”
萧父的转醒让萧母几个月来累积的委屈再也控制不住,故作坚强的外壳也无法继续维持,她也顾不得曾经的优雅高贵,趴在萧父身边哭得撕心裂肺。
萧母近乎凄厉的哭喊声让楼下的萧泽成和萧玲珑心中发紧,两人对视一眼,连忙朝着萧父的卧室奔去。
容祁在原地停顿少时,还是抬步上楼。
见父亲醒来,萧玲珑也卸下了人前的冷艳严肃,跑到萧父床头边安慰萧母边和萧母哭成一团,两个女人的哭泣声几乎能刺穿别墅厚重的墙壁。
容祁站在萧泽成身边,牵过萧泽成的手,裹在手心,说道“想哭的话,肩膀借你。”
萧泽成红着眼睛斜了容祁两眼,却也没有拒绝容祁的好意,他侧身靠在容祁身上,任由激动的泪水横流。
在萧母和萧玲珑尖厉的哭泣声中,容祁听到萧泽成断续的话“阿祁,谢谢你。”
容祁环着萧泽成的腰,眉眼柔和“傻泽成,我们是夫夫,和我说什么谢谢”
萧泽成靠在容祁怀中,微仰着头,轻合着眼,深情虔诚的去亲吻容祁的侧脸。察觉到萧泽成的意图,容祁轻微转过头颅,唇瓣正好与萧泽成清凉的唇瓣相触。
亲吻犹如蜻蜓点水,却是让容祁和萧泽成心满意足。
萧母和萧玲珑的注意力都在新清醒的萧父身上,所以没有注意到容祁和萧泽成的小动作。萧父的视线却是直对不分场合秀恩爱的两人的,他与萧泽成有两分相似的眉心略微蹙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再激动的情绪都有平息的时候,萧母和萧玲珑的情绪平息后就围着萧父嘘寒问暖,倒水的倒水,准备食物的准备食物,直接把才让她们也激动过的萧泽成和容祁抛在了脑后。
考虑到可能会有客人上门,容祁和萧泽成并没有直接回房休息,在确定萧父的身体暂时无碍后,两人就重新下了楼,候客人上门。
客人到来的时间与容祁预想中相差不多,看到引路的赵义,萧泽成寒潭似的眼眸中还是有悲哀划过。
赵义难堪的移开视线,不敢与萧泽成对视。
劳道士进门就明目张胆的打量着别墅里的摆件,在发现大半摆件位置都有改变后,阴沉笑道“是有几分本事,却也难登大雅之堂。”
劳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