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婆家受委屈了说出来,谁敢欺负我们家的女孩儿,我让他好看”
颜静媛败退。
姜戎与颜静媛擦肩而过,还觉得她走路的姿势有点奇怪,倒像是“掩面而逃”。不过他自己的外甥女都顾不过来,也没空去理会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颜静媛是个战五渣,只要微笑着听听,就能把她气哭气走。姜戎却不同,他只要面无表情地坐着,一言不发,盯着颜神佑看五分钟以上,颜神佑就得琢磨琢磨这大舅样子不对,我哪里惹到他啦是不是有需要改进的地方
这就是区别了。在颜神佑童年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姜戎一直扮演着一个类似父亲的、靠谱的男性长辈的角色,颜神佑对他颇为敬重。
坐了一阵儿,还是姜戎心切,开口道“你怎么不弄些惊人的事情不肯休呢”语气里是说不出的疲惫。
颜神佑低头作忏悔状,姜戎却不吃这一套“你给我一句实话,别让我悬心了,行不行你娘不容易”
颜神佑仰起脸来,满脸的诚恳“我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做点什么,让想离间骨肉的小人闭嘴,以后会有数不清的麻烦的。有些事情,打一开始镇住了,小人们不敢动,事情就会顺利。如果一时软弱了,小人见有机可趁,群起而攻,后面就会困难重重。蚊多咬死象啊。”
姜戎道“你现在这就能堵住悠悠众口了信不信就要有你想谋夺东宫的话儿传出来了”这等话,也只有他能说了。
颜神佑翻了个白眼“真无聊我要真想做,会拖到现在”
“流言是不会管真相的。”
颜神佑道“我就让他们闭嘴,我会退而办学的。”
“嗯收买士人之心,你不想活了是,现在功臣们认你,你们是一路的,是因为你没做出格的事情,真要做了你试试。千百年的宗法,没那么好破的,你已经有些出格了。我要不是你舅舅,我早也闹起来了。”
颜神佑心里有些难受,面上不显,不紧不慢地道“女学。我与阿舅交个底儿,我受封后,不会再多插手现今管的事情之外的事务,除非有人要我管。我宁可多花些时间泡在女学里。”
姜戎颓然道“你可记住了。”
颜神佑笑道“好。”
姜戎道“好了,旧族那里,我会递话的。”
颜神佑长揖谢道“有劳阿舅了。”
姜戎骂道“自从你娘出嫁,就为你家操心,好容易以为安稳了,你又来上辈子欠了你们的我欠了你们十八辈子的债”
颜神佑默默听着,随他骂。
姜戎骂了一顿,方觉得胸口畅快了些,起身道“你好自为之。”颜神佑亲自将他送到了府门外,直送到车上,姜戎才说“你回去吧。好好歇歇。我说,你再生个孩子吧,收收心。”真是被气糊涂了。
颜神佑笑而不语,斜眼看到拐角那里有个眼熟的身影,一拧身挡住了姜戎的视线“阿舅慢走。”
那熟人正是冯三娘。她虽在枢密院里任职,却是时常往颜神佑这里报到。冯三娘很明白自己的靠山是谁,也很明白,舆部的许多工作,还是得颜神佑给点指导。故而在维护颜神佑这件事情上,她也是不遗余力。
冯三娘手上的探子多,这份工作极合她的八卦天性,暗探们神出鬼没,探听了不少消息。这一回,针对颜神佑封王之事,少不了牛鬼蛇神往外冒。冯三娘便侦知,有人欲借此生事。
这世上,有人造的祥瑞,自然就会有人造的凶兆。最简单的是服妖,穿个奇装异服、梳个奇怪的发型,出来跳个大神什么的。再高一等,就是弄个墙倒屋塌,路突然断了一类。也有一些人,造个什么谶语,搞个或者似是而非,或者指向明确的歌谣,教会小朋友们沿街传唱。
冯三娘便报“就在京中有一处宅子里,有几个酸丁碰头,一头编歌儿,一头作怪。还悄悄找了个石匠,要刻个碑什么的。”
颜神佑道“都盯住了”
冯三娘道“正是。”
“这样的事情,将来不会少的,要拿一个做大,宣扬出来才好。看准了,他们正在里面造假的时候,弄出个响动出来。”
冯三娘会意。
次日果然传来消息,京郊某地一处宅子里常传出奇怪的声音,邻居本来没想管闲事。岂料半夜这里屋顶被怪风吹跑了,瓦片落了一地,真是奇怪大家赶去一看,好么,几个石匠在凿碑
颜肃之闻讯大怒,命杜黎彻查一面催促着政事堂赶紧的,颁诏了
姜戎既已改变立场,政令自然通行。楚丰又得楚氏暗示,自不为敌。旧族领袖都不起头,反对的势头便弱。亦有太学生等上书,又复有些御史一类反对,却不能动摇颜肃之的决心。
封王之事,终成定局。颜肃之以楚源为使,持节策颜神佑为齐王。新电脑版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网,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