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白送的,还是要作价收费,否则人不知道珍惜。更有一等可恶刁民,白领了字纸回去,拿做旁用。”比如糊个窗户啊,引个火什么的,岂不坑爹
霍亥捋须,笑看颜神佑“还有一件事情。”
颜神佑脊背发毛“您说。”
霍亥道“听说,殿下在女学里建了藏书楼办了证的都可以借阅这个可以推广嘛。书本钱国家出了,办证的人要交押金,丢失要赔偿”条例就照搬了女学的。
颜神佑摇头道“印不了那么多的书啊,活字印的虽然快,可得先印课本。”
霍亥道“这不是有太府么张太府很尽职的。”
张太府打了个喷嚏,一个哆嗦“炭火是不是灭了再加两块炭来。”就在加完炭没两刻,他就被召到了含元殿里,接了个“加速做活字,承担活字印刷任务”的活儿,真是欲哭无泪呀谁坑我一定是齐国公主
一点也不知道又背了个黑锅的颜神佑张太府这回是找对职业了嘛
背了个黑锅的颜神佑回来受到了叶琛的启发,干脆照抄了一份,把文字改成武字,就当成武举的条例,递给颜肃之了。政事堂不管军事,枢密使责无旁贷。
颜肃之对于这种无耻的行为,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默默地从头看到尾,又拿了叶琛的方案出来一比对,将两份奏本并排一摆,问颜神佑“你看这有什么区别么”
颜神佑给了他一个更无耻的答应“您看,这事儿譬如做题,答错了,一定是错得花样百出,答对了,这个正确的答案就只有一个。这叫英雄所见略同。”
颜肃之
颜肃之默默在把两份奏本都收了起来,决定不跟这个嘴仗讲道理,反正最后一定是她有理。收完了,对颜神佑道“这个,二宝起名字了吗”
颜神佑想到宝宝的大名,头脑就一抽一抽地疼,诚恳地跟颜肃之讨论“能取个谐音不那么难听的么”
颜肃之默,半晌道“要改么”他给起的名儿,谁也不敢改呀,除非他主动提出来。
颜神佑给他铺了个台阶儿“就是,那个字儿太难写了,我看着他一写一团黑,还以为他叫黑呢。”
颜肃之扶额“那两个名儿都得我想。”
颜神佑想了一想,道“成交。”
颜肃之的表情从黑白转成彩色,眉花眼笑的“这才好嘛。你看,宝宝叫山简,二宝叫山伦,好不好”
反正比山鸡强,你要硬取了个奇怪的名字,我也得认。颜神佑想了一想,觉得没有什么奇怪的谐音,点头答应了。
父女俩说完了家事,颜神佑道“阿爹,如今宰相七去其三,要不要再添一、二凑数”
颜肃之道“我并不曾相中什么人。楚源前头资历够了,要做丞相,还差些火候,我还要再看一看他。卢慎做的事情倒是不少了,可惜年轻,我要留着他给六郎来用。方章能把尚书做好,已是不易,古秃子也是如此。”
颜神佑送给他一枚白眼“好歹是朝廷尚书,您甭张口秃闭口秃的。”
“我就在这儿说说,难道他不秃”
“不跟您绕这个了,可丞相真的要再添一个人。霍亥年纪也大了,是要先培养个接手的人了。今时不同往日,国家疆土之盛,是前代不能比的,人口又渐多,事务越来越多的。”
颜肃之道“宁缺毋滥。有事,临时征卢慎来帮忙。霍白还是再磨两年吧,让他把雍州磨好了,再召他回来,你要卸了枢府之职,让他补做枢密副使。可惜了山璞。咦让山璞领枢密副使,去讲武堂”
颜神佑道“说政事堂呢。”
“添人不能随便添。”
颜神佑道“若是,让他做丞相的活,不领丞相之职呢”
颜肃之道“怎么说”
颜神佑道“是磨练他,不如,让卢慎领中书名下平章事,品级不高,也是给政事堂打杂的,倒是统观全局的。”
颜肃之笑道“这个法子好俸禄也不如丞相高”
颜神佑面瘫着脸,看得颜肃之笑不动了,才说“阿爹,那盐务的事情呢”今年光科举就很忙了,盐务的事情到底还是没有执行。
颜肃之道“你过年的时候一家一家拜访过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不后悔”
颜神佑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国家好了,我们才能好,不是么如今休养生息,却又要防胡兵南下,又有种种文明开化之举,说白了,一文一武,哪里不需要钱呢”
颜肃之道“也罢,今年与他们透个风声。明年让正好你领头,让卢慎与方章帮你,把全国盐务理一理。这事事关重大,尤其利润丰厚。晒盐是个无本的买卖,眼红的人一定很多,想钻空子的也不少,你一定要谨慎,宁可慢些,绝不可有后患。”
颜神佑心说,说了票盐法,你们又说步子迈得大了。只得答允了。
出得含元殿,便往承庆殿那里去,顺便告诉宝宝改了名字的好消息。午休时间,她家无论上班的还是上学的,一向是在承庆殿里休息的,晚上才结伴回自己家。
到了承庆殿,其他三个人早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