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我明白的。”
叶琛眼睛一错也不错地盯着她,颜神佑微微别过头去,轻笑一声“阿琴,设香案,我要祭一祭阵亡的将士。是我们对不起他们。”
阿琴道“那我去取素服,您去换一下”
颜神佑冷笑道“取什么素服将我那件大红的箭袖取了来”
阿琴一惊“小娘子”
颜神佑伸手拍拍她的肩膀,使了个眼色“去取。”
阿琴摇头,以为颜神佑疯魔了。颜神佑语重心长地道“你不知道,穿红色衣服的人死了之后变成的鬼,最厉了”
阿琴双膝一软,跪了。
颜神佑无奈地道“你不去,我自己去。”
换了一身红衣服就摆起了香案,认认真真地拈香,祷词也独树一帜“你们的名牌没办法一一对照了,不过军籍仍在,天下一统之后,我一个一个地对着,找到你们的家人,善待他们。等着,我拿阮梅的脑袋来祭你们。”
转过身,认真地对随军的王宜道“写吧。告诉阮梅,我来了上一回只拿了他的头盔,这一次,我要他的脑袋”
王宜被她这种神经病的作风给镇住了,尼玛哪家祭祀穿红衣啊你好不好鼓励一下将士的啊比如卜个卦啊什么的。朱芳比王宜更直接一点,小心地道“殿下,不激励激励将士们”
颜神佑道“我没打过败仗的。”
朱芳四下一看,发现玄衣居然一脸的认同。
叶琛道“没听到殿下说么有殿下在,就输不了”所谓安全感,所谓信任,就是这么简单直白的事情,哪里用长篇大论呢
颜神佑说得笃定,做得却十分小心。她命士卒多征了一倍半的帐篷,将统共不到五万的兵马,号称为十五万,一路往北而行。命人多树旗帜,将她自己的大旗树得高高的,红罗伞盖打起来,隔着二里地都能望见。一路大张旗鼓,喊话“让阮梅那个怂货来受死我就让他来见我了,只剩一只眼,我怕他看不清”
此时天气已冷,玄衣等的补给都是最好的,帐篷都是双层的。颜神佑命将那多出来的帐篷都给拆成单层的,布下一个大大大大的营盘,连灶坑都多挖了一倍,到了夜间,点了无数的灯笼火把,做得像真有十五万人一般。
叶琛见状,问道“殿下可是要以身作饵,诱阮贼来袭”
颜神佑笑道“差不多。”
叶琛想了一想,又问道“阮贼来,便打,不来就等驸马出山”
颜神佑道“先生也觉得山郎安然无恙”
叶琛道“纵然有一败,驸马手上总有十万众的。若是溃败,早该跑得到处都是了。没有消息,就是有人在节制诸军。这里有驸马旧部、有北方新丁、还有昂州老兵,三股人,除了驸马,无人能节制得住了。驸马必然无事。”
颜神佑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他吓着我爹娘了,见了面儿,我可要好好骂他。”
叶琛道“或许,要先痛击阮贼呢。”
颜神佑道“收拾他不耽误我骂人的。”
叶琛大笑。
颜神佑命广洒斥侯,又联络当地士绅,许以重整秩序。北方士绅颇知她的名声,盖因大陈国的皇帝是个独眼龙,这眼睛是怎么瞎的,大家心里都有数儿。于是许多山璞过境时还拿捏着的人都跑过来求见颜神佑,有送酒食劳军的,有资粮草的,还有命家中子侄投军的。
相当的热闹。
颜神佑一路北行,终于,在遥望远山的时候,与阮梅相遇了
高手过招先互相打量,阮梅稍有些心浮气躁的。叶琛的推测,阮梅也有,他还担心山璞突然出现,所以与颜神佑对阵的时候,他的心里是有些焦躁的。他最恨与颜神佑对阵了,颜神佑还有一种大杀器火药。虽然阮梅经过多次试验,也造出了一些来,但是稳定性也差,威力也有所不如,还不大方便携带。
偷营,遇到了地雷,那是个大麻烦。要跟颜神佑对耗,又怕山璞突然钻出来。
不过这也没有难住阮梅,他命令搜集了很多牲畜,夜袭时用牲畜冲阵。想来火药不那么容易搞,挨过一轮就得了。后面再冲锋,就是得靠手上的真功夫了。
阮梅想得很好,也这么做了。他得趁颜神佑还没站稳脚跟,迎头予以痛击,然后再专心搜出山璞,解决这一对奸夫淫妇。
于是,就在颜神佑扎下营盘的第二天夜里,阮梅发动了夜袭。不出所料,牲畜消耗了地雷阵。颜神佑带的火药也不是很多,地雷布得也不很满就是了。行军而多布雷,还是这种土制雷,是相当麻烦的事情技术不过关的。
让阮梅郁闷的是,猪羊趟完了雷,士卒杀到,发现是一座空营。阮梅亲自带队来的,他要玩一把大的,领了三万人夜奔而来,想要趁黑了结了颜神佑的。结果过来之后,没看到颜神佑,只看到她的大旗在那儿飘啊飘。
阮梅一刀劈了颜神佑的大旗,大骂“小贱人婊子别让我抓到你”又下令四下看看,不能白来一回,看有什么粮草辎重的,不能搬,也要烧。
副将进言道“这贱人向来诡计多端,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