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希真那里安全么”
颜神佑道“给她留了一万人,守城是足够了的。一旦有事,驰援也是来得及的。那里唉,阿翁选址,实在是巧妙。幼年时去住,只觉得风光好,如今才明白,这里面的眼光。”
颜渊之赞同道“你阿翁行军布阵,那是一等一的。”
颜神佑唇角一翘“是。”
第二天赶路,颜希礼就蹦跶到颜神佑跟前,涎皮赖脸,就想讨颜神佑一句话,必要跟着颜神佑去“擒杀阮贼”。颜神佑白了他一眼道“你又来讨打了”
颜希礼也觉得自己打败阮梅,好像是有些难度的,嘿嘿一笑,道“那阿姐一定能行的,阿姐擒杀阮贼时,带上小弟我呗”
颜神佑好气又好笑“四叔新到扬州,扬州本不是咱们家的地方,难免有种种不顺。你读的书都白读了呢,打仗只是拼武艺么后方不稳,给我十个胆子我也是不敢兵行险着的。”
颜希礼抓抓后脑勺,碰一头盔,硌得手疼,呲牙收回了手,道“我明白的,剿匪啊、抓人啊,都行的,就是别让我闲着。阿姐,我长大了,管旁的事儿又不成”也想为大家分忧啊
颜神佑道“这个成,慢慢儿来。你的长处不在读书,兴许就在打仗呢。”
颜希礼被忽悠得开开心心地走了。
当天,颜神佑就收到了楚氏的书信,她因往东去,故而楚氏寄往坞堡的书信没有能够在第一时间送到她手里。
拆了一看,楚氏很明白地写了几条一、昂州系人少,能用一个是一个。二、小孩子也不能总是护着,眼前这个情况,哪里还有什么天真的小孩子了三、扬州情况复杂,用自己人总比用来路不明的人让人放心。四、同时,楚氏也坦言,这也是想让四房别落得太靠后了。赞扬了颜神佑推荐颜渊之主管扬州,认为有利于家族和睦。五、玄衣的事情她知道了,建议颜神佑不需要分给颜希礼,治国最忌讳政出多门,何况军事跟颜渊之聊一聊,把话说开了,给颜希礼一些昂州兵就可以了。说白了,颜渊之拿部曲当投名状,颜肃之还他扬州刺史之位,日后必还有重报,也不是亏待兄弟。
颜神佑大概齐明白了这种家族式经营模式,想来也是,起步阶段,真是家族式经营比较快捷。
于是便放下了这一条。
反是叶琛对她的提醒,让她觉得有些棘手。
颜神佑原以为,叶琛来寻她,是要说反击的事情。没想到叶琛开口就是“小娘子可知,现在不是反击的好时候”
颜神佑惊讶道“这话怎么说”
叶琛道“玄衣虽见血,却不曾与顽敌厮杀过。心不宁。只是剿匪、设伏,又有诸多军械,自然是稳赢的。日后对阵,怕要吃这个亏。”
颜神佑道“那样伤亡太多,我供得起他们上等的军械,何必要让他们肉搏”
叶琛道“不然。玄衣可曾主动出击过未曾。为保家业,防守时自然是肯拼搏的。可也不能总是被动挨打不是等要出击的时候,玄衣未必有老兵心稳”
颜神佑呆了呆,竟然觉得叶琛说得很有道理。是的,玄衣几乎从来没有出击过。颜肃之倒是出击剿过匪,也打过荆州。玄衣这里,仍是以护卫为主。不过“我一路下扬州诸郡,也是浴血杀过来的。”
叶琛笑道“小娘子莫哄我,那不一样。扬州匪逆,比阮梅如何何况天下并不止一个阮梅。”
颜神佑叹道“凡事总有第一次啊”
叶琛道“是以不能盲目进军。跟随阮贼南下的,虽然不如昂州兵精良,却是转战数州,大小战不计其数的老兵。经验之丰,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可先试探,却不可倾巢而出。州府计议,以大将军换防扬州,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颜神佑想一想,道“先生说的是。”却又提出了夜盲症的问题,问可不可以借此机会搞一搞。
叶琛道“下官亦知此事,只是小娘子知道阮梅那里有多少兵士夜不能视若不知,还是不要弄巧的好。夜里劫营,倒是常有的,待玄衣适应了,做一做,亦无不可。”
颜神佑见自己没有被全盘否定,也是心安,复以虞堃事咨询叶琛。
叶琛道“此事李将军深明大义。”
颜神佑道“但求无愧于心罢了。若因一人而致姻亲起了间隙,也没什么好开心的。”
叶琛道“不知小娘子心中,是否有成算”
听叶琛这般问,颜神佑也不藏私,将自己的打算给说了“有了皇帝,怎么可以没有朝廷只是昂州太偏了,皇帝自当居中,我看湓郡在正在三郡交接之处,位置就很好,不如做陪都改名临安,如何”
叶琛问道“则使君为相镇昂州地方也偏,不便争雄天下。”
颜神佑道“建城的时候,选择我就留意到了,先生没注意么昂州城建在原归义境内,可没有选昂州的正中间。若以旧扬州辖区论,还是现在的州府居中哩。”
叶琛听着这前后矛盾的话,心说,你这算得可够远的。我还以为是因为归义是你家旧地盘,并且发展得最好呢。你这一卦算到这么多年后,也是你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