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满意的,更兼叶琛的声音还十分好听,带着磁性,震得耳朵一阵阵地酥麻。难怪她爹能听叶大师念经念这么久。
叶琛却又说“地大,则兵不够。纵有郁大将军,却也不是州府之兵,主客之势须明,否则,易生后患,反而不美。大将军公忠体国,士卒却是未必。”
叶琛说得含蓄,颜氏父女却听得分明,颜神佑笑道“本州士卒,正在习文。”
叶琛一怔,道“好大的志气这不是在训士卒,是在训都尉么”
颜肃之一捻须,微有得意地道“天成说得太过啦,哪里是都尉能做什长就不错啦。”颜神佑看着她爹尾巴都要翘起来的得意样儿,恨不得把茶壶扣他头上,好让他清醒清醒。
叶琛只是微微一笑而已。
颜神佑真想跑掉,叶琛却又转移了话题,说起跟丁号见面,丁号也请他对石经的勘定提出建议的事情来。
颜肃之的表情这才正经了许多,问道“天成的意思是”
叶琛道“想必使君已有定论”
颜肃之目视颜神佑,颜神佑只得代答,对叶琛又解说一回。叶琛略一寻思,对颜神佑道“大有不同,恐有人非议。”
颜神佑道“要的就是不同,他们乐意做他们的学问,我也不拦着,我们要做的事,他们也别想指手划脚太过。天下的学问,又不是被他们承包了。”
叶琛听得最后一句话有趣,忍不住笑出声来,对颜肃之道“公得此女,亦是天授。”
颜肃之有点愁苦的样子,他并不遗憾有这么个女儿,但是如果是个儿子,就会少很多的难题。叶琛却不以为然,别人都是觉得有个女儿不好,担心长女得势,长子尚幼,介时姐弟必有争执。
叶琛却觉得,能心怀天下的人,就不会心胸狭窄,颜神佑断不至于眼睛只盯着一张椅子看。况且,颜神佑如果是个男子,不等与弟弟有矛盾,先得跟亲爹扛上了。看颜肃之这活蹦乱跳的样儿,再活个二十年也不算特别老。那时候颜神佑都得年近四旬了,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一个老而不肯死的爹,占着大位,一个正在壮年又快要老了的儿子,做了二十多年的二把手。
画面太美,叶琛都不敢去想了。这样的话,却不能跟颜肃之挑明了说,叶琛也只放在心里,为这一家人家不用这么血雨腥风表示庆幸。
颜神佑除了跟叶琛聊天儿,还有一件事情是需要她亲自去做的接受婚前教育。
被阿圆神神秘秘请到了姜氏房里的时候,颜神佑还觉得奇怪呢,直到姜氏摒退众人,从一个藏得极深的漆匣里耳熟能详出一束帛画来,她还没猜透姜氏的意思。这是要给私房钱不需要了吧
打开一看,真是大开眼界这尼玛画的是神马呀妖精打架也打得太抽像了吧卧槽这两坨是人吗不是两堆猪肉堆一块儿吗太丑了吧
姜氏见她惊讶得眼都直了,以为她被吓着了。战绩再彪悍,这也是个黄花大闺女,初看到这个,这样的表情,姜氏表示十分理解。匆匆将帛画一卷,拉过颜神佑的手道“神佑神佑”
颜神佑一回神,面色之复杂,为姜氏生平罕见。姜氏小心地道“这夫妻之事,并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说着,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仍是压低了声音,小声对颜神佑说了一些生理知识。
颜神佑五雷轰顶因为听姜氏说“你要害臊,我也与你备下了膝裤来穿”
妈蛋我要害臊了就给我情趣内衣穿这玩艺儿在这时候穿,特么就是情趣内衣了吧她又不能说自己不害臊,只得含糊着应了。姜氏问她懂没懂的时候,她也闭嘴点头了,真怕开口之后,又招来什么幺蛾子来
再看姜氏的表情,这特么是真的要给自己准备这等玩艺儿了吗颜神佑傻乎乎地看着姜氏,姜氏点点头,又取了个扁平的方匣子来,打开一看,颜神佑彻底傻了
尼玛居然已经准备好了啊所谓膝裤,其实就是两条裤腿儿啊用带子系一块儿特么开裆裤的效果给跪了
颜神佑最后落荒而逃,日后每每想起此节,简直心塞
那一边,估计颜静媛跟她的遭遇也差不多了
回到自己的房里,拍了拍脸颊,觉得自己真是太镇定了阿萱姐妹却又来给她道贺,兼送了她几色针线,且说“阿爹阿娘远在京中,不能前来,不知道怎么遗憾呢。”
颜神佑低声道“只要不耽误了你们的亲事,就不算大遗憾。”
阿萱微一笑“不能看着谁的事儿,也都差不多了。”
颜神佑默算了一下进程,心道,总不会耽误事情的。三人说了一会儿话,颜神佑道“我还回来呢,别这样。”
阿萱擦擦眼晴“忍不住么。”哭着哭着,又笑了。
自此之后,日子一日近似一日,颜神佑的心情也累显焦躁。纵被蒋氏接过府去说话,舅母与表姐等安抚,她面上不显,心里却忽然心出真是好麻烦,索性不嫁算了。这样诡异的想法。
无论她心里怎么想,吉日还是到了。
颜肃之本就是回来短期修整,完事还要往荆州去死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