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了,自然全听使君吩咐。”
颜肃之乃问霍白“尔有何愿”
霍白一直沉默不言,听到问他,才抬起眼来,与颜肃之平视,缓缓地、坚定地道“愿为马前卒。”
丁号大喘气,颇觉不可思议,好歹是读书人,好歹是霍名士的侄孙,你这是要做甚
颜肃之却痛快地答应了,对霍白道“有志气,君便入幕府罢。”
颜神佑状似无意地赞道“唯立功德可以不朽,霍郎君是练达之人。不知阿爹要以何位待此贤” 霍白说是做马前卒,颜肃之也也不能真的让霍白去做呀。
颜肃之将霍白上下一打量,对霍白道“怕考么”
霍白沉默地摇头。
颜肃之点点头“走吧,先去校场。”
原本议完了事,该干嘛干嘛去的,现在又被拉到校场去考试。霍亥有些不开心,郁衡代为解释道“战场之上,刀箭无眼,让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上阵,是害人性命。”
霍亥也是讲理的人,原就不想侄孙冒这个险,更有一种读书人对于武夫的轻视。此时听郁衡这么解释,倒也可以接受,索性闭口旁观。
霍白的武力值倒是能看。颜肃之拿着“昂州新兵考核标准”做一个初步筛选,霍白很轻松就达标了。这个考核标准也是颜神佑搞出来的,谁有没有军事天份,光看是看不出来的,但是体能却是实实在在放在那里的,定个标准,就可以了。这个办法古代练兵的大家都会搞一搞,以此来筛选体能过硬的士卒。只不过颜神佑又在负重长跑、刺杀等项目后面,加上了诸如爬树游泳翻墙头一类。
这让霍亥看着十分不开心,霍白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当兵考爬树哦夭寿哦
可话已经放下了,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只好爬一爬树。霍亥这时才知道,他这个看起来沉默冷静的侄孙,他居然是会爬树的
考完体能还不算,颜肃之又考他兵法。这些霍白倒是很拿手,问一句答一句,有时候还能举一反三。
颜肃之对此表示出了满意。光看考试成绩,霍白称得上一个好学生。至于是不是学霸,那还得在实际战争中来做检验。颜肃之笑道“可以啦”对郁衡道,“怎么样你都未必能有他这般好。”
郁衡摸摸鼻子“又埋汰我了。你除了爬树,别的也没他强。”
颜肃之当下以校尉之职许霍白,至少经过刚才的考核,霍白听个命令、完成力所能及的任务是没有问题的。至于有没有将才,马上就要打仗了,可以在战争中检验。
以上搞定,这才收拾新家的收拾新家,搞宣传的搞宣传,作战争动员的作战争动员。
颜神佑搞舆论宣传是熟手,不过几天的时候,通过舆部以及居委会大妈们,就把“河间王流言坑害,皇帝是非不分,水家公报私分,挖了老令公的坟”这样的话传遍了大街小巷,四里八乡。与此同时,还传了“使君忠孝难择”“往荆州寻罪魁祸首,以表忠心”这样的话。
挖坟掘墓是令人痛恨的,这是常识。昂州受颜家恩惠颇多,民人自然响应号召。又有流亡之百姓,经过对比,也觉得昂州是个好对方,十分不愿意颜家发生意外,也都响应。更有湓郡流亡过来的百姓,见颜肃之出兵平了湓郡,又派了实干的张瀚做郡守,纵使湓郡也还有些干旱,却有不少人故土难离,想要回去。
湓郡之安定,给了一些荆州人士希望的曙光,谁不想回到自己的故乡呢昂州虽好,毕竟是新垦之荒地,不如家乡耕种许久的沃土。倒有一大半儿荆州人士是想回荆州的。
颜肃之便接到了霍小校尉的第一次建议“募荆州流亡为兵,彼故土难离,心向往之,必肯用命。”
颜肃之颇感好笑地问他“过不数日,我大军便要开拔,让才放下锄头的人上战阵,可用”
霍白道“我知府君考校极严,可先募向导,毕竟,自荆州入昂州之路,他们都是走过一遍的。其余人等,可入营操练,使君欲平荆州,只区区五万人马,恐不敷用。”
颜肃之问道“还有呢”
霍白道“且纵是一山一河之隔,方言亦有所不同,百姓人家,未必通雅言,用当地土人,可免言语不通。”
颜肃之再问“还有吗”
霍白停顿一下,才昂然道“多几个向导,彼此之言可相互印证。信谁不信谁,便看使君了。”
颜肃之大笑“妙极。”便命方章去贴告示,招募荆州愿为向导、通雅言的百姓。不多时,招来二、三十人。颜肃之亲自露面见了他们一见,不得不称赞霍白想得周到。荆州与昂州还有些不同,昂州这里颜肃之这几年来接触得多,已无言语不通之苦。
荆州之地颇广,往往隔郡便是另一世界。便是这二、三十人里,方言便有六种之多。彼此能听得懂方言的人,说话时,彼此之间也会有些差别。
此外更有一种好处,却是原本程妙源地位超然,如今随着向导们的到来,无形中变得谦逊了一些。虽然向导们多是目不识丁,不如程妙源带来的资源系统,但是不能否认,小民自有小民的长处。凡是整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