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了大红,整个儿面红耳赤了。颜肃之惊呆了,养了十几年的闺女一秒种变流氓,比另人家的孩子变流氓更让他难以接受他的手还举在一个原本维持在挡的动作上,可被挡的那个人嫌他太碍事儿,已经从马上下去了
颜肃之连忙跳下马来,强行插入到了两人中间,气得连气儿都喘不匀了。恶声恶气地道“你怎么在这里了”
山璞想死的心都有了,光着见颜肃之跟光着见他闺女,这是两个概念好吗哪怕在山上了,到了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子,也是想搞两件衣服穿一穿,显得自己成年了。现在还有女眷他就说了,还是要穿正常一点的衣服好的。
可怜这孩子,已经语无伦次了。好不容易说明白他是来代父迎接的,山璞小心地一抬头,正看到颜大令一张黑脸。这张脸上半截乌云笼罩,连眉间朱砂痣都像失了光彩一样,下半截惨白仿若女鬼,嘴唇却红得吓人。山璞更想死了,他只是表示隆重,穿上了盛装,过来代父迎客,就这样了,尼玛冤不冤啊
颜神佑也后知后觉地想了起来,她这是跟团公费旅游来了,可是时间不对就这么流氓似的看了人家小哥的果体,这个,虽然不要她负责吧,好像也不太好,这一路上,她都窝她爹身后不吭气儿了。
场面还得圆回去,就由本次跟随来当文书的方章小声跟颜神佑介绍一下山上风景。本来这个工作应该由山璞来做的,现在还是算了吧。
在这小声的介绍中,颜肃之慢慢地缓过了颜色来,问道“你父母可好”
山璞舒了一口气,从大红变成粉红“有劳大令关心,家父家母都好。”
两人一问一搭,说了几句,便即上马,终于找到了正常的交谈姿势。山璞还有点担心,怕颜神佑骑马不太好,可又不敢再造次了,这一路,他就憋得很辛苦。想了一想,还是对随从用山上话说了一句,就见这随从答应一声,悄悄看一眼颜氏父女,撒丫子就往山上蹿去了。颜肃之以为他是去通报的,也没有在意。
山路很长,到了山璞家那个大寨子的时候,天已经暗了下来,寨里已经燃起了火把。正门往里,大大的场地上燃起了许多篝火堆,很多人都聚在了一起,连大树老先生也都来了。老先生还在腹诽山下人就是麻烦,非得过来让男娃娃把衣服都穿上一件。
小男孩子们倒开心,哟哟哟,穿上衣服了呢,就是大人了呢七岁以下的小男孩子就十分不开心了,哪怕为了迎接贵宾,显得文明一点,他们也还没得穿只好盼着天冷了吧,天冷了,就有得穿了。摔那个时候大人小孩儿都穿的怎么能显出小爷已经长大了
颜神佑带着忏悔的心情,斜瞥一眼粉嘟嘟的山璞同学,大叹人生际遇之离奇。不过既然上了山,她就跟她爹一样,代表着山下的脸面。于是颜神佑拿出了十几年来的学习成果,端的是仪态万方。虽然教她的那个人正在山下焦急地等她,不定埋怨她多少。
山娘一见颜神佑过来,就喜道“我不曾想到小娘子会过来。”
阿婉却说“我就知道阿寿姐会来。”
颜神佑道“那是,做人总是要言而有信的。说过的话,总是要尽力去做的。”
正在跟头人寒暄的颜肃之听了,眼角一抽,心说,你可是真“尽力”去争取了啊。信不信你娘正在山下等着抽你啊
山家母女两个听了颜神佑的话却觉相当顺耳,热情地招待了颜神佑,顺便给颜神佑介绍一下她们家亲戚。这些人里,有几个是颜神佑见过的,虽然言语不大通,不过颜神佑还是记住了人物关系。总之,鬓簪鲜花的都是少女,头罩银桶的都是人妻。
山娘介绍一个,颜神佑就矜持地笑一下“我记得,这位是阿婉大舅母二舅母您的朋友。”凭着这份儿记忆力,她又刷了一回好感度。要不是大家语言上有些不通,估计早能打成一片了。
即使语言不通,也能玩到一起。比如,颜神佑这回上山就给阿婉带了生日礼物来。阿婉送她的生日礼是山上特色,除了山珍外,还有一副山上手艺做的硬弓,颜神佑就很喜欢。颜神佑回给阿婉的,除了姜氏代为准备的丝绸等物,也有她自己挑的首饰与绢花儿。
归义山里再远一些的地方倒是产些银,但是金并不多,颜神佑挑的一双金镯就被阿婉所喜。颜神佑又赠阿婉短剑,亦是良匠所制,都很得阿婉喜欢。
众人围着礼物一套好看,山娘等一辈的更重丝绸一类,小姑娘们就看着绢花说稀奇。皆以山下繁华,不免又添一丝仰慕之心。
阿婉比颜神佑小上一岁,却也是个小少女了,隐约也知道些个事情。譬如,如今山上争执的要不要与山下友好合作一类。小姑娘出于朴素的价值判断,认为与山下人交往也没什么不好。便要为颜神佑与山上的小伙伴们拉一拉关系,郑重地向大家介绍“阿寿姐姐可好啦,咱们去后面玩耍去”
山上可没什么吉利日子不可动刀兵之类的忌讳,相反,大家乐得在这个时候开展一些有益身心的竞赛活动。比如男子摔跤、射箭一类。女孩子要斯文许多,通常会围观,然后比个唱歌跳舞啥的。但是,架不住山上民风彪悍,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