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煽动性,见他爹被他娘说的进入深思了,他也跟着忽悠“阿娘说的是,在山上不也打么哪怕到了山下还是争吵打闹,要争的也不是山上这一点地方山下天地宽广,儿读书,知道四海之大,人口之众,财富之多。便是要争,要吵、要打,都是出力,争点大的不好么”
头人的眼睛闪了闪,故作无耐烦地摆了摆手“行了行了行了,说不过你们你给我滚到山下去,看看山下是个什么样子罢。近来有没有什么热闹好凑,你娘怕是在山上呆得闷了,你阿妹长这么大,也还没见过山下有意思的事情。要是好玩,就下去看一看。给他收拾行装,好歹带点土产下去,别像下山就为占人家便宜似的。”
艾玛大成就哎山璞安利了这么久,终于见到一点曙光了他爹娘要下山了真是太好了,一定不能搞砸了这件事情。山璞打小就听大树君给他讲什么山下人曾经诱拐山上头人下山,然后趁机把人杀掉之类的事情。虽觉颜肃之必不会这般干,但是山上的阻力还是很大的,便立意要将此事做好。
答应一声,山璞开心地去准备,没走两步,被他娘喊住了“我看你走路怎么都不对了腿是不是也被这老东西打了”
“老东西”“”老东西结婚很早,十五岁就拐了个山妹子,十七岁生了这么个儿子,儿子如今十三岁,他刚刚三十。眼睁睁看着儿子被老婆推出去“去叫他们给你上药好好揉揉,我晚上去看去。”然后就看到儿子乖乖把门带上,老婆开始卷袖子
新一轮鸡飞狗跳,开始了
山璞因为挨了揍虽然挺划算的,养了几天伤,等他大包小包下山的时候,山下已经平静了,准备开始大生产运动,以及发动群众搞联防了。一派繁忙而又兴旺的景象。
山璞看了,居然生出一丝“与有荣焉”的心情来。
到得县衙,衙里也颇忙。又要登记今年春天新垦出来的地,又要整理牛、羊两家的家产,还要把这两家人都打包送到流放地按血缘远近,流放五百到两千五百里不等。这个流放的里数,也不是绝对的,乃是以京城为中心,划分几个等级,五百里也不一定就是准了五百里一个圈儿,上面的点随便选,而是比京城周围政治经济人文环境降一档的地方。其他以次类推。
有卢湛和马家求了点情,颜肃之很给面子,把这些人差不多的都放到一个地方,而不是打乱了。
颜肃之将将搞定了这些,山璞就来了,还带了不少山珍过来。比如山里比较常见一点的狼皮一类,又有一张虎皮,都是给颜肃之的。一些比较稀有的药材,都送给了姜氏。还有山娘给颜神佑和六郎准备的银饰。山民的银饰,份量十分充足,虽然冶炼水平略低,花纹也有些奇特,但是无一不是很大只。
颜神佑当时就挑了一只大大的银项圈儿给六郎挂到了脖子上“这个好,他那么大个儿,也只有这样大个儿的项圈能配得上,旁的戴上了,都跟玩儿似的。”
颜肃之看了,也笑道“是很搭”又问山璞过得可好。
山璞这几天,过得“痛并快乐着”,自然是回答“很好。在山下时,想父母,回到家中,又有些想念在山下读书的日子了。”
颜肃之道“这也是人之常情。”又问他父母如何之类。
山璞便趁机道“家父家母听闻山下繁华,倒想下山来看上一看,只是家父家母出行,怕随从有些多。县里又新遇变故,恐惊扰到了百姓。”
颜肃之感兴趣地一挑眉“哦这里百姓吓过一回之后,可比往常经吓了。令尊要带多少人下来呀能把他们吓着了”
山璞憨厚地笑了两声,这个动作由他做起来,意外地不显得笨拙,反而有些羞涩与腼腆。姜氏看了,十分叹气,人家儿子都比她闺女斯文。其实她闺女正老老实实在一旁坐着呢,非常大家闺秀,到现在也就说了刚才那么一句话而已。
那边的羞涩少年又说了“家父百余亲随,可是家母”阵仗比较大,她老人家还要带着闺女来,随从加起来上了将近三百。
颜肃之笑道“无防,来便来嘛。”
山璞又说了他的难处“山上有些人,总念着旧时事,想阻挠,还请郎君给个理由。”
颜肃之眼睛眨都不眨地道“海贼清退了,如今通匪之人也已经流放出县,伤亡业已抚恤。正合该大庆三日,再晚,又要忙着收获了。”
这个理由相当地好,山璞又问日期。颜肃之道“看令尊令堂何日能下来了可不能太晚,太晚了,这个借口就不好使了。”
山璞笑道“晚生这便安排人回去送信。”
颜肃之道“不忙,总要我下个帖子嘛。你让他们且去用些饭食,歇上一歇,再一同上路。”
山璞领命。
颜肃之又设宴,款待山璞。山璞因保护姜氏有力,虽然被颜肃之两口子认为略呆傻,还是得到了足够的礼遇。比如,能跟他们一家一块儿吃饭。这也是颜肃之定下的政策了,本来就是要跟山民友好相处,从腐蚀人家下一代入手的嘛
山璞这一餐用得很小心,他的动作也比较斯文有礼,大大地博得了姜氏的好感。傻就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