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管听颜肃之问话。
听完之后,这俩货也傻了。以卢慎之聪明,颜神佑之变态,都猜不中个人原因来。
三个人面面相觑,颜神佑道“不能够吧阿爹这里有实实在在的首级,郁家阿叔也看得分明,这是掩不掉的。京里纵有什么人与咱家里不对付,也磨不去这等功劳呀”
卢慎也奇道“此事蹊跷呀听郁郎君的说法儿,是朝廷里没有人拦着的。纵有质疑,有郁郎君亲眼看了,又有御史为证,回去禀了,也能证实了。何以听郁郎君的口气,圣上倒像是不愿意呢”你没得罪皇帝吧
颜神佑沉思中。
颜肃之道“我也觉得奇怪呢,我这不才从京里回来吗圣人没瞧我不顺眼呀。”
卢慎自言自语道“那便奇怪了,要说没有这压功劳的事儿,只管看郎君奏一本准一本的样子,圣人是有意栽培郎君的。怎么会待郎君不公呢日后太子登基,米丞相等已老,还要指望着郎君匡扶”
一语未毕,颜神佑忽然“啊”地大叫了一声,把两个男子都吓了一跳。
颜肃之忙问“你怎么了”
颜神佑神色诡异地道“不会吧”
颜肃之道“嗯”
颜神佑的口气也变得十分地诡异了“我、我好像猜着了。”妈蛋真是小看了这些皇帝的脑洞啊尼玛这种把朝廷弄成后宅的即视感这种军阀家后院儿姨太太的手段这种把大臣当二狗子的智商
卢慎忙问“小娘子猜着什么了不妨说出来,大家一起参详参详。”
颜神佑摸摸鼻子,看向颜肃之“阿爹入京面圣,见圣上气色如何比先前如何”
颜肃之道“憔悴了很多啊,脸色黄里透黑,人也瘦了。眉眼间还有焦虑之色。哦,大典的时候还看不出来。后来召见,我看见他头发都少了很多。”
颜神佑理解地点点头,以前欠债太多,让他突然还上,愁秃了嘛。
颜神佑道“就是说快要愁死了”
颜肃之便秘脸点头。
颜神佑道“这兴许,是要留着阿爹给太子用呢。可是太子那丁点儿大,跟我差不多大吧又有那样的娘,那样的舅家,大家不过是碍于礼法尊敬他而已。他的叔叔们又环伺在外,这回大典,他们肯定没把家人都带回去吧”
看到颜肃之点头,颜神佑继道“看圣上以前那德性吧,肯定对世家也不算很相信的,他最信的,还是与他一道起家的这些人。阿爹出身占便宜,又能干,被他相中了,留给太子使。可太子还跟阿爹有点过节呢,怎么能保证彻底收伏阿爹呢那就圣上死命压着阿爹,等太子一上台,把阿爹这么一提拔,”她挺直了上身,伸手在颜肃之脑袋上比了个拔萝卜的动作,“阿爹还不得感激涕零,感激得要死从此鞍前马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啧啧。”
颜神佑还在这里吧唧嘴呢,颜肃之和卢慎已经大悟了不是他们瞧不起皇帝啊,以这个皇帝的尿性,这种蠢事他还真干得出来啊。给这皇帝蠢哭了。
三人对看一回,还是颜肃之道“行了,都散了罢。知道皇帝这么蠢这样我就放心了,今天都能睡个好觉了,明天开始,好好经营此地吧。”哎哟卧槽老子运气真特么好啊
颜神佑也颇觉不可思议,她能猜到,一大半是因为她还知道这种傻事另一个皇帝也办过。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唐太宗,李世民。嗯,李二凤临死前就是这么对待李绩的。这种事儿吧,只能对脑子一根筋的人使,对方但凡聪明一点儿,那就是看了一场猴儿戏了。2
猜着而顺从,就说明这个人的心地,可也不怎么纯净。比如李绩,他就猜着了,也陪老板演戏了。事实证明,这会儿陪老板玩耍,等到小老板上台,要换老板给他选好的小老板娘的时候,他就陪小老板玩耍去了。活活把绿帽子给原老板扣脑袋上拔都拔不下来。
这事儿好有一比,就好像考试一样。你原本为了选拔人才,可要提前让人知道了答案
颜神佑临走前又吧唧了两下嘴巴“啧啧,这事儿要让米老丞相知道,怕得把他蠢哭了吧”
被颜肃之瞪了一眼,吐吐舌头,她就跑了。
这事儿还真让颜神佑给猜着了,皇帝顶住了各方压力,硬是把颜肃之的功劳给压了下来。当然,他也不是没有留后手儿,等使者回来,他让御史等人具本,然后密密地收好了。随即召了太子来。
虞喆小朋友做太子有些年了,亲近又结了婚,虽然老婆略无趣了一点。好吧,这话是他亲妈说的,但是,太子妃米氏也确实略有点端着就是了。好歹这婚后,虞喆显得成熟了一些。一张脸看着还是少年,气质上的变化还是看得见的。
皇帝近来有些怕热,常出虚汗,又不敢多用汗,过得有些痛苦。然而最近这件事情,还是让他觉得欣慰的“来看看,颜二的功劳是实打实的,我就说这人可用。”
虞喆也笑道“是阿爹慧眼识人。”
皇帝道“这是留着给你用的。”
虞喆道“阿爹何出此言儿愿阿爹千秋万代。”
皇帝咳嗽两声“不成啦,我知道不成啦,你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