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德忠稍稍愣怔了一下,装着不在意地看了看乔青莲的表情,乔青莲微微笑着,没有任何不悦。
尚德忠微微有些失望,勉强做出笑脸,说“好啊。欢迎我星期三下午也只有一节公共课。可以让室友帮忙点下到。到时候带你参观一下我们学校。静姝,你也来陪一下商红。”
罗静姝慌忙说“我星期三下午半天课,满满的。你代劳吧。”
商红顿时兴奋起来“罗静姝有事,就不要打扰她了。你一个人陪我就行了。”
尚德忠勉强笑了一下“那,好吧。”
这几天,商红特别兴奋,一个人抢了好多事做。
不过,帮忙做的事都是对乔青莲的。
早晨上课,商红说“你不要慌,慢慢吃,我去给你抢座位。”
乔青莲微微一笑“那就谢谢你了。”
中午放学的时候,商红说“我力气大,手脚快。你等在楼下,我帮你将书本拿上去,我将你的饭钵拿下来。你等着。”
说着,不由分说地拿过乔青莲的书本,跑到楼上去了。
乔青莲对她的热情只能无奈地笑笑。
胡玉兰不屑地看了二人一眼,高傲地走过去。
钟毓婷对乔青莲笑笑,也走了过去。
乔青莲只能在楼下等着。
下午,打水时间到,商红说“我帮你带过去。”
乔青莲说“我要打两瓶水,你一个人拎不了三个水瓶。我们一起去吧。”
商红只有一个开水瓶,乔青莲准备了三个开水瓶。一个备用,两个常用。
到冬天,她洗衣服都要用温水,并且每晚都要泡脚,需要用的开水多。
商红说“那就将这个开水瓶里的水也倒出来到盆子里,我们俩一人提两个水瓶。”
开水瓶里也只有半瓶开水了,倒出来泡泡衣服也可以的。
傍晚,乔青莲要去洗衣服,商红说“就这一件裤子吗我帮你洗一下。”
乔青莲的大件衣服一般都带回家洗。这条裤子很轻薄,就顺手洗一下。
乔青莲笑着拒绝了“没事。我现在也没什么事。走,我们一起去洗。”
商红说“那好啊。我们姐妹正好说说知心话。”
这话酸得胡玉兰打了一个寒噤。
不由自主地“切”了一声。
钟毓婷对她挤挤眼睛。
钟毓婷看着二人出去的背影,不解地问“什么时候,这商多芬和乔青莲的关系这么好了简直像奴仆一样地巴结乔青莲。”
胡玉兰说“早就如此了你还看不出来这是弱者在寻求结盟。”
钟毓婷摇摇头“我可不认为乔青莲很弱。她看似默默无闻,那只是假象。我们都在寝室里无聊的看的时候,她却在匆匆忙忙地校内校外奔走,神秘得很,不透半句口风。谁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还有,你看她的吃穿用度,哪一点比你我差她简直不像是一个乡下人。”
胡玉兰说“那就是商红在寻求庇护。乔青莲有个海外的哥哥,商红是不是觉得巴结她了将来自己也可以出国留学”
钟毓婷摇摇头“我看未必商红想留学,那也得家庭条件允许啊。一个每餐饭连肉都吃不起的人,家里一分钱不的山里女孩子,怎么可能有钱留学”
胡玉兰说“这倒也是。那她巴结她是为什么我不相信她单纯是为了二人交好。二人交好,也没有必要做出一副奴仆的姿态来啊。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隔了一会儿,胡玉兰忽然想起什么,说“我想起来了。为了追求高仓健。不,冒牌的高仓健。”
“嘘”钟毓婷将食指放在嘴边,低声说,“别这样乔青莲听了不好的。毕竟是她同学老乡,青梅竹马。”
胡玉兰鼻孔哼了一下,说“你以为商红没有将我们说尚德忠的坏话告诉乔青莲吗凭她这巴结的样子,绝对已经说了,我敢肯定,绝对是添油加醋说的。”
钟毓婷皱皱眉,问“你觉得这几个星期,乔青莲对我们的态度有没有变化”
胡玉兰说“基本上没有变化。什么时候都客客气气的,礼貌有余,文明有加。”
钟毓婷手臂抄在一起,沉思着“那这个乔青莲,还真的是城府很深啊我们得注意点。明明知道,却不动声色,依旧像原来一样,这份城府,了不得。”
胡玉兰不屑地说“注意什么呀井水不犯河水。她又能将我们怎么着”
钟毓婷说“一个寝室,何必无故树敌呢以后,有机会我试探乔青莲一下。看她知道不知道。”
公共水槽。
乔青莲提了一瓶开水放在旁边。
上海的冬天空气湿度大,气温很低,所以,感觉很冷。
乔青莲不想让自己的手生冻疮,所以,洗衣服时,每次都会往盆子里兑一些热水,避免了冰水刺骨。
商红说“乔青莲,一会儿清洗的时候,我帮你清洗,我皮糙肉厚,不怕冰水刺骨。”
乔青莲说“我带的有水瓶,兑一点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