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德忠忙给他使眼色。
侉子立即闭嘴。
曾照翠生气地站起来转身要走。
乔青莲连忙拉住她,哄着她说“妈,不是不跟你说,是怕你担心。”
曾照翠一把紧拉住乔青莲“到底出了什么事”
乔青莲说“你看,还没说,你都紧张成这个样子了。我都没事了呢。”
曾照翠说“到底什么事,说啊”
乔青莲说;“吃饭,都吃了饭再说。侉哥和老叔喉咙里都快伸出钉耙来了。”
曾照翠这才醒悟,连忙说“那大家快吃啊。”
尚德忠和侉子端起饭碗,开始大口大口吃饭。
乔青莲拿起勺子,给尚德忠和侉子一人舀了一大勺子羊肉、萝卜和汤水,并说“多吃点,增添点热量。”
曾照翠又给他们一人夹了一大筷子精肉,尚德忠直说“有了,有了,多了,多了。”
侉子也说“干妈,别夹了,都堆满了。”
乔青莲说“好吧,你们吃完了再添饭。”
吃完饭,保姆何四平去洗碗,尚德宣喂康康饭,曾照翠坐在那里,等他们三人坦白从宽。
乔青莲说“妈,叔叔,你们也不要太担心,现在什么事也没有了。”
曾照翠说“你不说我们更担心。”
乔青莲说“好吧,你们别激动,我慢慢地跟你们说。”
于是,乔青莲从尚德宣送到女生大院开始说起,说到寝室门都没有关,说到门栓坏了,她用绳子拉住门,说到用凳子抵住门,又放了三个洗脸盆,说到半夜被盆子倒地的响声惊醒。忙喊醒同伴,又推开窗子,拼命喊尚德忠和侉子救命,说到贼惊跑了,尚德忠和侉子被同寝室的女生留了下来,最后二人合力擒住了贼人。
乔青莲说得平平静静,曾照翠却听得胆战心惊。
最后,曾照翠眼里含着泪水“莲莲,莲莲。昨天晚上我不让你去就好了。害你”
乔青莲说“妈,幸亏你让我去了。受点惊吓算什么,最主要是,我的同学们都没有受到伤害。”
曾照翠点点头“是啊,要是你昨晚不去的话,那”
大门敞开,毫无阻拦,后果当然是不堪设想。
尚德忠说“真没想到,那贼竟然敢再次前来。真是不死心啊。”
侉子说“这是不是叫杀回马枪”
没有人回答他这个自以为很幽默的话。
尚德忠问“莲莲想到他会回来吗”
乔青莲说;“我想到过。这个贼肯定知道,这一次没有门栓是偶然的,
今天闹贼过后,学校一定会加固门窗的,他以后可能再也没有机会了。所以,他才会想孤注一掷,又返回来的。”
尚德忠问“那你怎么开始没有叫我们留下来呢”
乔青莲说“我其实已经想好了办法的,而后,胡巧玉又拉着你留下,我想这样更好。”
侉子问“你怎么想的”
乔青莲说“开始的时候,我是想将整个床都抵住门的,这样,他怎么也推不开的。但是后来,胡巧玉拉着老叔留下,我忽然想,正好,你们俩在,可以将那个歹徒抓住,绳之以法,岂不是一劳永逸因此,我就同意了,让你们俩留下。”
侉子说“幸亏我们留下了。忠子哥开始还不好意思呢”
尚德忠想到被胡巧玉拉进的情景,脸红了起来。
乔青莲说“其实,这个办法,我们自己也可以用的,我只是害怕没有哪个女生胆子有这么大,害怕她们临阵退缩了,手软了,抓不紧绳子,让那人得到反扑的机会,那就更麻烦了,反而更激起他的兽性,所以,我还是没有尝试。”
曾照翠听得越发胆战心惊,说“莲莲啊,咱还是回来睡吧。那里也太危险了。”
乔青莲说“不行啊,冬天到了,早晨太早了,路上一个行人也没有。”
曾照翠看向尚德宣,尚德宣立马说“我每天早晨送你,莲莲。”
曾照翠欣慰地笑了。
乔青莲看向尚德忠和侉子,事情果然如自己预料的那样。
三人互相看一眼,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乔青莲说“不行,那样叔叔也太辛苦了。白天那么忙,晚上还要算账,早晨又起那么早。”
尚德忠说“我倒是还有一个办法。”
乔青莲问“什么办法”
尚德忠说“家里不是还有一个客房吗那我晚上搬过来住,就住在客房里,这样,早晨就可以和你一起去。中午我还是在学校住。等夏天的时候,天亮得早,我就不过来了。”
侉子一愣“、、、、、”
曾照翠忙说“好啊,好啊。这样好。”
乔青莲说“妈,这样不好,寝室一发生事,我就搬走,我是班长,这样影响不好。”
曾照翠生气地说;“班长怎么啦班长就该死啊”
乔青莲说“妈,哪有死这么严重学校后勤中午就去修门和门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