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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阿哥下手极重,玛尔珲伸手摸了摸嘴角都出血了,他脸色也阴沉了下来。太子眼神微冷,“玛尔珲,你好大的胆子,今日之事孤会一字不漏的禀告皇阿玛。”
虽然这事儿严格来说是因为自己那番话,但玛尔珲对惠妃不尊重是真的。他冷眼看向八阿哥,“老八,你就真不准备说些什么”宫里谁人不清楚,就是老八自己也应该看的分明,若不是有惠妃护着,他能活到现在别的不提,就说老七,老七自幼跟着额娘过的,你看他小时候过的什么日子,再看看老八。
一朝得宠就把惠妃甩开,老八当得起忘恩负义这四个字。
深呼吸,八阿哥说道“这不就是太子殿下想要看到的么殿下当真好手段,想故意毁坏我的婚礼。”
一番话说得众人窃窃私语,甚至有人凑到裕亲王身边去问怎么回事。裕亲王端着酒杯不言语,他也想知道八阿哥准备怎么描补。
“我不否认曾经确实说过这样的话,但那都是被陷害的。惠额娘待我之好,胤禩一直铭记于心,又怎会说出那番话来伤人。那日过后我头痛欲裂曾找太医看过,太医说我是被人下了蛊。”
胤禩一脸严肃,却听得六阿哥哈哈大笑起来,老八还真敢说,什么蛊这么厉害都能控制人了。就算真有这么厉害的蛊,老八当时还什么都不是,别人为什么找他有这功夫找太子不好么
四阿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吓的六阿哥吐吐舌头,他皱眉,老六嘴上还真是不把门,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太子制止四阿哥,“无妨,六弟真性情,何况他说的也是事实。”他看明白了老六为表达完的意思。
是啊,要说这世上最尊贵的就是自己与皇阿玛,有这么厉害的东西别人肯定会第一眼想到自己啊。老八嫡不嫡长不长
被拆穿谎言,八阿哥恼怒异常,他一甩袖子,“我怎么知道为什么你们若不信大可以去问太医,这件事太医院肯定有存档。”
他说的是事实,并不怕人去查证,只是可惜了太医院这颗棋子要废了。说起这颗棋子,八阿哥同样心惊,若不是发生那件事,他也不会知道他额娘良嫔还有这样的人脉。
大婚之日闹了这么一出大阿哥不高兴,脸色更不好的是八阿哥。他们来的时候是掐着时辰的,这一闹差点就错过了吉时。紧赶慢赶,幸好在最后一刻他们完成了婚礼的全部流程。
送入洞房,郭络罗氏就扯下了自己头上的红盖头,屋子里的人面面相觑,但又谁也不敢开口劝阻。
本来么,这大婚陪新嫁娘的应该是婆家嫂子、婶娘,结果皇子福晋点了个卯就走了。裕亲王和恭亲王福晋倒是在,只裕亲王福晋远远的坐着,一副把事情交给她们的样子。恭亲王福晋倒是想上前,奈何她是继妻,安郡王府的人看不上。
这就造成站在郭络罗氏前面的是她的娘家人安郡王府的福晋们。
扯了个嘲讽的微笑,郭络罗氏什么也没说,她索性闭上眼靠在床上假寐。
安郡王福晋脸色难看,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既然八福晋累了,那咱们都散了吧。”反正丢脸的又不是她,她也懒得虚与委蛇。
她们都走了,裕亲王福晋这才上前,“安郡王府你也熟悉,缺什么尽管开口,我去前头帮忙招呼客人。”
她与郭络罗氏更没什么话说,坐着也尴尬,还不如去外面透透气。刚才前院沸沸扬扬,她也略有耳闻,八阿哥啊,注定不能长久。
转头看了一眼依旧闭着眼的郭络罗氏,她神情复杂。郭络罗氏不能生,等八阿哥大势已去,她可怎么办
所有人都走了,郭络罗氏睁开眼睛,看着大红的床帐,她眼底半点欢喜都没有。自嘲的一笑,怪谁呢,谁让自己当初瞎了眼。这几年她冷眼看着,发现八阿哥并不是她想象的那般,尤其那日在乾清宫。
嘲弄的勾起嘴角,一个连自己养母都埋怨的人,皇上是脑子抽了才会选他做继承了。
可惜啊,她早就上了这条船,已经下不来了。
郭络罗氏比谁都清楚,不管八阿哥如何,只要他不死,自己就必须要嫁。不论是皇上还是安郡王府都不会容许她反悔,在他们眼里自己就是个可有可无的棋子。
也不知想了多久,忽然听到门响,听抬头看了一眼,见是八阿哥又转过来闭上眼睛。
八阿哥同样神色复杂,良久他开口“天色不早了,安置吧。”
郭络罗氏并没有拒绝,只不过在侍女呈上来子孙饽饽的时候,她脸色终于变了。抬头看了那侍女一眼,用指甲拨弄着子孙饽饽,她勾起一抹冷笑“谁让你送来的安郡王福晋还是老福晋”
不等那侍女回答,她冲着外面喊道“庄嬷嬷,去把这东西还给她们。既然不知道是谁,那就一边送一半好了。”
庄嬷嬷是她外公留给她的,有品级的嬷嬷,对她忠心耿耿,她以前最烦被人说教懂事后就耍性子把人打发了,后来皇上让人教导她规矩,她这才想庄嬷嬷来。原以为这么多年过去,庄嬷嬷会怨恨她,不会回来,哪知还不等她亲自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