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以南略显低沉的笑声通过胸腔的震颤传到楼羽笙耳里,共鸣声在耳骨上引起微小的颤动,像是过电似的感觉配着男人带着磁性的嗓音,就好像祁以南正趴在他耳畔敛眸低笑一般。
这个充满迤逦色彩的认知让楼羽笙心里升起一股不适应的烦躁,反问道“绝情我早就应该把你用完就丢的,那才是最绝情和明智的做法。”
祁以南沉默了片刻,品出了端倪“你是不是崔迩和你说了什么”
“崔迩倒是确实和我说了不少,但那些都不重要,他只是让我更加清楚地知道祁董事长是个多么卓越的商,人。”
而他自己才是被算计进去的那一个。
“看来你听他说了许历的事情了。”祁以南并没有否认,反而直接承认了他的心机,他原本可以露出胜利者的姿态,向失利的死对头耀武扬威,但他并没有,只是反常地顿了顿,“其实,我是个商人这件事你并不是第一天知道;同样的,你是个任务至上的人,我也很清楚。”
楼羽笙手插在裤兜里,撇了撇嘴“别来这一套,把我和你放在同一个水平上类比呵呵,我何德何能,祁董事长才是高山仰止,真叫人相形见绌。”
祁以南直击重点“这么生我的气”
楼羽笙皮笑肉不笑地翻了个白眼“难道我还应该高兴不成”
“这样啊,你如果这么生气的活,那就报复回来。”明明是正经谈判的口吻,但祁以南这句话里面却莫名地带上了一惑,让人心脏漏跳了半拍,“你的筹码也并不少,既然已经被我围堵到死角了,那么接下来,你要怎么反击呢我很期待。”
祁以南最后一句话里流淌着跃跃欲试,好像是在快要熄灭的火苗上出其不意地泼去一杯烈酒,要么淹没人心中的火光,要么一跃而上,腾起熊熊烈焰。
那是能烧坏理智之弦的火焰。
楼羽笙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的这种语气,楼羽笙屏住了呼吸,这种语气简直就像是在和合作伙伴说的提议一样。
“我很清醒,你是我的伙伴,我和你之间的合作关系,难道你忘了吗楼sir。”
虽然两人并没有面对面谈话,但是楼羽笙仿佛能看见祁以南在电话那边勾起了嘴角,正如在他最擅长的谈判桌上一样笃定又自信。
祁以南真的是被烧坏脑子了吧
楼羽笙揉着额头,感觉自己简直是在和一个疯子讲话,这种荒谬的感觉让他和祁以南的地位一下子对调了过来。
这几天一直都牢牢掌握着主动权的楼羽笙这时才意识到眼下他有多么的被动。
但是坐以待毙永远不是楼羽笙能够接受的展开,尤其是在面对祁以南的时候,越是艰难的局面,但是一想到要对祁以南进行反攻倒算,竟会让他越发的兴奋。
这恐怕就是天生的对手才能带来的感觉吧。
只是现在他对这个死对头,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祁董事长真是深藏不露啊。”楼羽笙失笑地回应他,还不待祁以南对他的称赞沾沾自喜,楼羽笙就恶趣味地说,“我从未见过有人如此主动的邀请别人来坑自己,还这么积极地要和对自己最有威胁的人合作祁以南,我竟然才发现你是个受虐狂。”
祁以南听着楼羽笙的歪理眼角抽了抽“喂,你不要故意曲解我的意思。”
楼羽笙不遗余力的继续嫌弃他“我哪里曲解了拜托我明明理解能力满分。”他颇有些痛心疾首地关切问道,“压抑心中的变态渴望是不是很辛苦心里难以言说的念头是不是已经按捺不住抱歉我没能早点发现你的痛苦。你放心,我不会歧视特殊爱好者的,我们的社会是崇尚博爱与包容的,受虐癖好者也是可以得到政府的人文关怀的,你告诉我你家住哪个区,我这就在附近帮你找一家有合法营业牌照、而且对受虐癖温柔的正规bds会所给你”
祁以南冷冰冰道“喂麻烦能帮我转接110报警电话吗,这里有个变态阿sir,正在性骚扰我,可能需要电击棍,催泪瓦斯弹也可以,场面已经控制不住了。”
“哎呀,我们都那么熟了,就不要害羞了嘛我一定会一视同仁,不搞歧视弱势群体那一套的”
“呵呵,楼羽笙你是不是跳楼的时候脑子摔坏了我认识一位还不错的脑科专家,要不要帮你挂个专家号”
楼羽笙刚想继续再贫几句,就听到祁以南那边有另一个人的声音插了进来“祁先生,到目的地了。”
“嗯你这是去哪里了”楼羽笙刚说完就反应了过来,“啊,瞧我这记性,小摆钟约你来着。”
祁以南咂摸了一下这个称呼“你管小柏叫小摆钟真够亲昵的啊。”
“彼此彼此啊也不知道是谁小柏长小柏短的,还当着可爱的秘书小姐的面说他是约会对象来着。”
祁以南头疼地揉揉额角“我都澄清了多少次了,那不过是开玩笑的戏言罢了。不过倒是你,可爱的秘书小姐楼sir什么时候和我的下属也变得这么亲密了,我怎么不知道,嗯”
“哈,你不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