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由,即便是与谁欢好,也得考虑着前朝与朝中各派势力。
什么雨露均沾他这是身践力行讨好整个朝堂。
太皇太后年轻的时候,也是个娇柔美人,她曾经护着麾下的炎帝,如今已经高出了她太多,炎帝负气而去,太皇太后叫都叫不住,只能在他身后道了一句,“皇上务必要以国家大事为重”
夜色掩埋了炎帝的表情,他步履匆匆,却还是甩不掉一身的狼狈与厌恶。
太皇太后在长廊上站了良久,起初让萧湛辅佐新帝,一来是担心朝廷会乱,二来她也不放心萧湛,只有委任他以辅佐帝王理政的担子,他才不会光明正大的造反。
可是如今,事态又变了,太皇太后已经觉得心有余而力不足。
半晌之后,太皇太后对身边的宫人吩咐了一句,“传哀家懿旨,明日让梁夫人携梁三姑娘入宫一趟,哀家要见见。”
“奴才遵旨。”
街头传来三声梆子的敲击声,已经是三更天了。
楚远提着鸟笼子,神色沉重的走出了楚家的大门。
他边走便是叹息,“小八爷,我养了你这么些年也算是对得住你了,今日就送你离开。日后你就自由了,也不枉你陪着翘翘那么些年。你这家伙太聪慧,不该认出的人,你也一眼就认出来了,此事无关对错,只是我不能再留下你。”
鸟儿好像听懂了楚远的话,低低“咕噜”了几声,之后又垂下沉重的脑袋,不知是睡下了还是在忧伤
几个时辰之后,楚远才骑着马回来,几个随从都是一脸茫然。
话说,自家二公子对旁人都是无关轻重的态度,但是对一只鸟却是在意到了这个程度,将八哥送到林子里之后,还陪了好半晌,直至那只鸟儿终于想起来如何飞了,楚远才目送着它离开,之后才放心回府。
楚远一大早就登门了梁府,此刻才将将辰时,梁时练完剑准备沐浴更衣,再有一会就要入宫了。
楚远的发髻上还挂着晨露,他一脸的不高兴,见着梁时,就有意凑近了一些道“你现在满意了小八爷让我送走了。”
梁时斜睨了他一眼。
大约到了这个时候,梁时能明白楚翘为何被养成了那样的性子,有这样的二哥,她能端庄到哪里去
梁时脸色正经的应了一声,“我也是为了大局着想。再者,那只鸟在你手上,迟早会丧命,不如早些放了它离开。”
楚远语塞,两个呼吸之后才反驳了一句,“你怎会明白我这两年是怎么过的你倒好,直接去了苗疆,我留在京城,除了给你看家,只有走马斗鸡,消磨日子。我且问你,翘翘她至今还没说出是谁害了她”
梁时对此事并不着急,他不会逼着她去承认,或许她已经不想回顾过去了了,“她并不知情。”
三人年少时,楚远就知道梁时喜欢楚翘,他当初占着自己是楚翘的二哥,有难事都会找梁时帮忙,而且会故意让梁时见不着楚翘。
如今,风水轮流转,他想见楚翘一面,还得等着梁时的首肯了。
楚远脸色一冷,挡住了梁时去寝房的路,二人都是自幼习武,一旦较量起来,很难轻易分出胜负,楚远道“你府上那位高僧是谁我怎么从未见过你可别告诉我,有关你的事,我还有不知情的”
与楚远一大早的神经兮兮相比较,梁时却是意外的冷静,他道“楚二,你自己一早就知道,还问我作甚”
梁时大长腿一迈,大腿有意用力,将楚远逼退一侧,之后大步离开。
梁时内心愠怒,却是无人可以发泄。
楚远陷入了片刻的僵凝,很快就追了上来,“梁时,你是什么意思”
事到如今,梁时突然止了步子,对楚远质问道“我是何意,你心里能不清楚当年若非有你的暗中相助,那个人如何能顺利离开皇宫你你让翘翘当了十年的寡妇”
是因为这事动怒
楚远想不通了,“梁时,你跟我装什么你那么喜欢她,你难道不是巴望着先帝去死”他压低了嗓音。
梁时胸膛起伏,因为练剑之故,他只着中衣,胸口处露出了一大片修韧的肌理,上面还有几道可疑的红痕,像是女子用了指甲盖划破的痕迹。
楚远只是看了一眼,当即移开了视线,“切”了一声,好像在藐视梁时,嘴上说的冠冕堂皇的大道理,私底下还不是随着心意去了
梁时面不改色,依旧愠怒,“我是心悦极了她,我打小就喜欢她,但我不能看到她遭罪若非我近日派人去查,你是打算一直瞒着我那人还活着的事楚二,你当真是荒唐”
楚远觉得很委屈,他这样做都是为了大家好。
有人看破红尘想出家,有人不想嫁皇帝,还有人惦记着他家妹妹,他楚远只是做了一桩皆大欢喜的事。
梁时避开楚远,继续往前走。
朱谦的出现是梁时事先没有预料到的,这件事虽不足以打乱他的全盘计划,但多多少少带来了不可忽略的影响。
楚远紧跟其后,他与梁时从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