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已经是什么时辰了,梁时终于停了下来。
楚翘看了一眼,登时羞的面红耳赤。
梁时看着她一脸诧异,没作解释,抱着她去净房清理一遭,之后两人躺在榻上,都没再说话。
楚翘觉得,这种事对她而言一点没有难度,完全不成问题,简直太简单了,她道“若不再试一次”
梁时有些无奈,他侧身亲了亲楚翘的额头。
他的姑娘真是够傻的。
次日一早,楚翘醒来时,梁时已经不在屋内,她身上的衣裳已经有人给她穿好。
楚翘发现就连被褥也换新了,可是昨夜是头一次同房,她元怕上什么也没留下。
这件事很困扰楚翘。
去了秋华居用早膳时,梁时与楚翘坐在一块,楚翘频繁看着他,但又欲言又止。
这件事一直压着楚翘,直至早膳用过之后,楚翘单独见了梁时,她终于肯露出羞羞答答的模样了,一手拧着帕子,无比不安的望着梁时,“昨天晚上”
梁时早就料到她在想什么,这件事真要解释起来,还得从杭州时说起,至于痴情蛊一事,他不确定是否要瞒着她一辈子。梁时为了让他的姑娘放心,只好先应对着,“元怕在我这里,你无需操心。”
闻此言,楚翘这才如释重负,“当真可我昨天晚上”她咬了咬唇,道“怎么不疼呀”
梁时的耳垂突然烫了起来,拉着楚翘的手往小径另一侧走去,并且严肃的告诉她,“你一个妇道人家,这种事以后休要再说,过阵子等你稍稍稳当,我会让你明白的。”
稳当明白什么
楚翘一个头两个大,她自诩是个聪慧的女子,怎的听不懂梁时话中的意思
梁时侧头看着她,可能是昨天晚上尝了一点甜头,今日很有耐心,“我去上衙了,你乖些,别乱跑。”
楚翘不太放心梁时,“波斯使臣何时启程离开我觉得那位波斯公主太。放荡了,你若是见着了,也不准看她”
梁时应了一声,“好,我谁也不看。”
离开梁府之后,梁时摇头失笑,跟他的姑娘待久了之后,他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太皇太后近日在操办炎帝选妃一事,离着皇太后崩逝已经快近三载了,眼下也无需再忌讳什么。
炎帝下了朝即被召见了过来,见了诸多花名册,炎帝连看一眼的耐心都无,“皇祖母,孙儿自己心中有数,您就少费心了。”
孩子大了,总归会有自己的想法。
太皇太后早年前白发人送黑发人,炎帝如今是她最后的寄托,“皇上这是打算与哀家抗争到底么后宫形如虚设,皇上在外面的那些事,哀家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皇上也要记得自己的职责,为皇家开枝散叶也是朝廷大事”
不是太皇太后急着抱重孙,而是如今朝廷皇室已经到了人丁稀少的境地。
当年大皇子满门被诛之后,萧湛就被夺了皇姓,至今也是无妻儿。
轮到炎帝了,他这个岁数的皇帝,理应是血气方刚时,可他依旧如同废弃了后宫,子嗣一事更是遥遥无期。
大周天下看着还算太平盛世,但太皇太后心里很清楚,朝中只要有任何一点风吹草动,这天下就要改朝换代了。
炎帝打算敷衍了事,“孙子知道了,皇祖母挑几个喜欢的贵女,择日入宫吧。”
太皇太后被他给气到了,“皇上这话是要气死哀家哀家喜欢有甚么用”
炎帝自己也无法,他就是不喜欢,能让他怎么办
正说着,宫人进来禀报了一声,“太皇太后娘娘,摄政王求见。”
听到萧湛来了,祖孙两人都是微微一凛。
萧湛无事不登三宝殿,皇太后崩逝之后,萧湛已经数年没有踏足过后宫一步,就连给太皇太后请安,也不会专门走一趟。
炎帝终于得了自由,起身行了一礼,“皇祖母,既然皇叔来了,朕就先走了。”
太皇太后气不打一出来。
当初让炎帝娶萧氏为后,也是为了让萧湛心安,太皇太后并不喜欢皇长子由萧氏生出来。
可是炎帝除却不宠爱萧氏之外,他是整个后宫都没有放在眼中,即便有过那么几个宠妃,也是一阵子之后就抛之脑后了。
太皇太后只好先放过了炎帝,又命宫人请了萧湛进来。
摄政王好大的派头,一身亲王蟒服,气势威压,冷峻的脸上比起几年前又多了几分肃重与狂野。
人到了一定境地,再怎么隐瞒也是无法藏住那一身的戾气与欲望。
太皇太后休养得当,至今没有一根白发。她坐正了身子,对萧湛的到来,一时间摸不清头脑。
萧湛往哪儿一站,便有一股王者的霸气,先帝与炎帝都不及他,他面色无温的行礼,“臣给太皇太后娘娘请安。”
这声音磁性雄厚,太皇太后的小身板微微一僵,勉强镇定,“都是自家人,王爷无需多礼。来人,赐坐”
宫人很快就端了锦杌过来,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