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楚家待的并不安稳,楚宣外表清傲实则心软,对祖母尤为孝顺。她极怕楚家老太君卸磨杀驴,有了新的继承人便彻底放弃了孩子的娘,免得她心生贪婪导致楚家财产旁移,到时哪怕楚宣不舍,也拧不过他的孝道。
乔桥虽曾衣食无忧,但也不是纯粹的白板,有了上次身不由己的悲催经历,不得不为自己的未来做好打算。
青峰的出现刚刚好,她已向庄翼求证,少年武功极高,轻功卓众,在百人里来去自如应不是大问题。
更何况这里不是大侠满地跑的武侠世界,青峰这类的少年高手越显珍贵。
所以自觉一无钱二无势的乔桥难免对这个唯一的希望多些殷切。
等到两个人安心坐下,细细的把话题往回捣腾,彻底解开误会后,整个房间瞬间尴尬的静了下来。
青峰绷着脸皮,耳尖却难免红个透。
好大一乌龙,简直没脸见人了
幸亏他年幼起便走南闯北,别的不说,脸皮自是比很多男儿练厚了不少,至少强忍着没让乔桥看出端倪。
而乔桥静声无语,完全是被对方脑海里把她yy成一个抢男霸女的流氓形象所震惊。
她这么弱小可怜又无助啊不是软萌可爱又无害的萌妹子居然也有成为恶霸的一天,莫名心情有点窃喜和复杂是怎么回事
两个人相视而坐,大眼瞪小眼,全都陷入自己的思绪里。
他们是一派祥和,可外面偷听的某某显然无法自持的冲动了。
自从屋里的声音越来越小,楚宣的神色亦是越来越凝重,他不想令庄翼看笑话,一直强撑着,直到屋内悄然无声。
楚宣清隽的五官即刻狰狞,哪怕方才的窃窃私语也好过如今的无声无息。
脑子里不可抑止的开始自动播放了很多不可描述的情节,他牙呲欲裂,再也绷不住,甩开两侧悄声求他冷静的侍从,一脚踹开了门。
庄翼咧嘴无奈的笑笑,撩开袍摆跟了进去。
被捂住唇口拉到一旁的春夏两小厮,难掩气愤,扒拉开守门的小子,一步钻过人群站在了乔桥两侧。
乔桥懵懵的,微张着唇傻乎乎的看着不清而入的这些人。
不得不说,在看到两人并没有出格的举动,让楚宣难免松了一大口气,他是抱着抓贱的心思,但总归心里不好受,一激一喜下,全化作一股莫大的勇气。
他迁怒的瞪了眼同样面露无语的青峰,一把捞起仍然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的乔桥恶狠狠的吼着,“孤男寡女的怎就不知避嫌,看来往常为夫是太放纵着妻主,让妻主忘了家花远比野花香。哼”
然后根本不给乔桥开口的机会,夹着人便大步跨出房门,直奔乔桥主屋。
那恶虎般的架势完全像市井泼夫,不仅庄翼,连青峰都赶紧下床,由着春夏搀扶着,追过去打算劝架。
可谁想,主屋院子打开,秋冬两小厮被赶出了房子,紧闭的雕花门窗缝隙间隐隐透出乔桥一人的娇声斥责。
“你干嘛”
“放手”
“啊你属狗吗od tis c cc c”
“哈痒你违约”
随之伴着娇呵连连。
只听喘息粗重的楚宣急躁的大吼,“别吵,嘶掐疼我了你就不能专心点”
“你就不能说话算话”
“你还是闭嘴吧”
“嗷”
异口同声的惨叫感觉像是相爱相杀到同归于尽
众人听的风中凌乱,直到耳侧的声音变得春光无限,几个小厮面红耳赤皆遁地而行。
庄翼捋着胡须,大红袍子少了之前的繁琐花哨,仍是贵不可言。他侧过身,轻轻扫了眼脸皮已经涨红到快冒烟的少年,轻嗤,“还要听下去”
“楚少爷情绪不稳,我是小夫人的护卫”少年一句话简洁的交待清楚,他身躯笔挺,半分看不出重伤初愈。只是一双剑眉紧拧,努力屏蔽屋内低诉般的勾缠却克制不住心神颤动,所以才比其他小厮慢了几步,尴尬的留了下来。
庄翼玩味的翘起一边嘴皮子,虽说他听着乔桥的小娇声听的心头火热,可好歹久经风浪,至少表面工作做得比青峰要强上不少。如今他倒是有几分好奇了,这少年当街受辱已透出对生命的麻木之感,几日来亦是浑浑噩噩。却不知乔桥跟他谈了什么,让他骤然有了些许少年人的青涩,看起来还有的救。
乔桥不知道自己的私事被旁人听的一清二楚,因为楚宣肯把她放出门后,天色已经黑了,屋外的两人散个干净,第二天表现的一无所知般,自在如初。
倒是楚宣,终于明白什么是痛快一下午,抱恨到天明。
他那铁石心肠的妻主,只凭契约行事,毫不敷衍的用心挣扎,一脚踢到他腰上。
脚力虽不足,可他躲闪不及,反把腰扭了。
好在就此趁着乔桥失神成就好事,他一时欣喜激动,忍不住诱惑的多摆弄了几次,等到脱力歇下时才察觉腰已疼得失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