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中男女衣衫半果相依相抱,男子高大魁梧肌肉紧实充满了阳刚之力,女子娇小柔媚皙白的如块美玉,明明面容模糊不清,可从身材气质,他一眼便能看出主人公是谁。
不余一丝缝隙的两人他垂眸牢牢抱着她眉宇中满是说不出的浓情与享受,她扎在他怀中半张的小嘴似是渴水的鱼儿渴望湿润,笔锋之下没有过多的情谷欠,可依然看的赵大海脸红心跳口干舌燥。
“好看吗大海”温湿的呼吸在他的耳边交错,压低的声音如春蚕吐丝柔软丝滑。
腹间一阵抽紧,赵大海哪敢多看,直接做贼心虚般将画儿揣进怀中,站起身磕磕巴巴的说“我我我去做饭”随后把腿上的小姑娘猛地放到了石桌上,连看都不敢再多看一眼。
男子狼狈的大步逃进厨房,乔桥偷笑着,跳下圆桌刚要追过去,就听院门咯吱打开了。
她眉目一凝望向来者。
壮实的中年男人迈步的脚一顿,浑浊的眼里划过一抹心虚,不知又想到什么,忽然抬高额头,理直气壮的喊着,“饿死我了,你这成天在家不思劳动的上门妻,合着连饭都不做,真把自己当大门大户娇养的小姐了”
“我不是什么小姐,这辈子也做不了小姐”乔桥敛了笑,面无表情的反问,“公公你是何时回的城怎么没跟大海碰到。”
“城里这么大,哪儿容易碰上,再说,我一做公公的,还需要跟你报备行程吗”王氏声音越来越高,大步走进厨房,气不顺的对赵大海吼,“你看你找的什么妻主,连点规矩都没有。上门妻,上门妻,就是吃软饭”
“够了”赵大海冷喝一声,将柴火丢进灶里,侧身冷漠的对堵在门口的王氏说“爹,好好过日子,别让我说出难听的”
“你你”王氏气恨了,指着赵大海的指头都打了颤,最后顶不住赵大海冷漠中带着威胁的目光,蹲在门口伤心的开始抹泪哭唱着,“我的妻主唉,你死的那么早,留下我这个老头子被自己儿子嫌弃、被自己儿子泼脏水,可要我怎么活哟你个不孝子,把我气死了下地府可是要被阎王爷记着账”
赵大海扭头走出厨房,拉起乔桥柔声道,“咱们去外面吃,天风府进了一道凉品,是什么冰粉,挺解暑的。”
若是之前,乔桥肯定要避其锋芒劝一劝,毕竟是一人辛苦拉扯他长大的长辈,家和万事兴,而今她点点头,毫不犹豫的握住赵大海伸出的手,笑着,“正好庆祝一下,我的第一笔盈利。”
赵大海会心一笑,心中再大的烦躁亦随之消散。
两人在天风府饱餐了一顿,慢慢悠悠的逛街消食,赵大海总归是惦记着父亲,单点了一份面食,到家后让乔桥回屋等着他,他自己给王氏送了过去。
乔桥记得自己那张单独的小画,翻了又翻,竟是没有找到。
她唯一庆幸的是画中面容模糊不清,否则真的掉在哪里被男人捡到也是挺尴尬的。
来这里半年时光,乔桥终于搞清了这个
女尊世界。
赤凤国民风算是开放,国土辽阔,男女皆可从商从政,只是因男子地位低下,从商者为奴、从政者不可高官厚禄,基本上同期科考的男女,同是三甲,男郎极少会留守京城,大多被分配到各省市从小官一步步慢慢爬起,有了政绩后放得圣上注目,才有升迁的机会。
即便如此,科考的文人亦是数不胜数,虽说没有女性待遇好,但官就是官,只要走上政途便是高人一等,连着嫁人育子都会拔得头筹。
而从商世家,若无女,仅有的男性继承人要不选择上门妻,要不就将家产作为半买半送的嫁妆带到女方家去,否则以男儿身当家做主经营开铺,便是奴。
赵大海的铺子到如今都挂在他逝去的娘身上,这是他给了衙役好处,让他们忽略了这点,可此事本不能长久,毕竟人死如灯灭,但凡被人拿捏住就被动了。
他想过给乔桥迁户进来,这样铺子能移到她名下,可惜乔桥原本没有户籍又非是遗失可查底的那种,重新办理加上四下打通少说也要百两银。
乔桥虽然赚了五十两,但赵大海根本不想动这笔钱,他本给不了乔桥奢华舒服的生活,若是还动了她的钱,连他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的。
户籍的事乔桥不着急,钱是一方面,戴罪之身又是一方面。
叶花打听过,像她这种本没有什么案底的上门妻,有三年考验期,三年中若无犯错,上面恶整她的人也不在插手,她就有机会把卖身契赎回来获得自由身,免费办理户籍亦可恢复科考的权利。
乔桥心知肚明,科考什么的她是不用妄想了,虽说漫画的故事情节是她杜撰书写的,但很多繁体字她还是一知半解,赵大海的娘是秀才,家里有几本四书五经,她是在赵大海的帮助下对照着一点一点写出的故事,这点程度的笔墨进了场也是浪费路费和精力罢了。
她对目前的生活非常满足,以后赚足了银子在买套小院能和赵大海单独生活就更完美了。
有了目标乔桥更有动力了,也不跟着赵大海天天往外跑,买了崭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