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会变得。
徐太平望着何天问那隐身的方位“当我第一次见你时,就是有荣陶陶在场的那次,我还以为你是个干大事的人。
何先生,恻隐、善良这些特质,你可以回到你的人类社会去尽情发挥。
在这里,那些品质是行不通的。”
气氛压抑的仿佛能将空气凝结出水来,而徐太平也不知道他是装模作样,还是真的已经在战火中历练出来,不惧生死了。
总之,徐太平那猩红色的眼眸,静静的望着空荡荡的前方,等待着何天问的答复。
良久,何天问终于开口,却是没再这件事上争辩,而是转移了话题“发挥你的作用,让大军向龙河畔方位更近一些。待雪燃军到来,裟佳会回去的。”
徐太平一声冷笑“呵呵,你是指当裟佳走投无路的时候”
何天问“你为什么要让他走投无路当军团被围困之时,你就可以促使裟佳率领大军归去。”
“哼。”徐太平一甩衣袖,转身离去。
望着徐太平愤恨离去的背影,隐身的何天问,脸上的笑容却是越来越大。
何天问并不在意任何人对他的误解,当徐太平直白的表示“为什么一定是裟佳”的时候,潜台词,便是徐太平认为自己也可以。
此时的徐太平,与何天问初遇时的徐太平完全不同了。
野心,都是随着能力的成长而不断扩大的。
有人被膨胀的野心蒙蔽了双眼,有人却在野心膨胀之时,不断被打压、不断被修正,不断隐忍着前行。
何天问突然有一种感觉,他对徐太平这么长时间的培养,马上就要收获果实了。
一切如他所说,在这由残酷丛林法则支配的雪境地狱中,任何人做出任何事,都只需要轻轻的一推。
而何天问试图轻轻一推的人,真的是裟佳么
亦或者说他想要轻轻一推的目标,真的只是裟佳么
“很难。”
何天问“什么”
满清晨“裟佳被徐女士打疼了,打痛了。让裟佳率军团向旋涡处靠近,简直比登天还难。
除了返回雪境旋涡,我想不到徐太平会有其他理由,去劝说裟佳如此行动。
裟佳哪怕是冲破俄联邦封锁,跨越兴岭山脉向北走,也不会愿意靠近旋涡吧。”
何天问颇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轻声道“看徐太平怎样做吧。”
这一句极度不负责任的话,一句怀揣着满满期待的话语,让满清晨眼眸一凝
何天问,绝对不是这样的人
不经意间,那期待似的语气,让何天问露出了马脚。
仅一瞬间,冰雪聪明的满清晨就意识到了什么,她眉头微蹙“我是不是误会你了”
何天问转眼看向了满清晨,与这样的女子合作,压力的确是有一点。
“呵呵。”满清晨突然笑了,笑声中带着一丝自嘲,“所以裟佳,包括这兵强马壮、实力强大的魂兽大军,统统都不重要。”
何天问抿了抿嘴唇,隐形状态的他,并不需要太多的表情管理。
满清晨“你只要徐太平。这么长时间,你深陷于此,为的就是徐太平。
在连绵不断的战火中,他成长的的确很快,也展现出了一方霸主的潜质。”
“不。”何天问轻轻拍了拍满清晨的肩膀,“一切对我们目标有利的因素,裟佳、魂兽大军、徐太平,我都想要。”
满清晨稍稍抬头,望着眼前虚无的人“你还在骗我。我以为我们是合作伙伴,是朋友。”
“合作伙伴,朋友”何天问放下了手,随口道,“想想以后见淘淘该怎么说吧,他是我们能达成目标的最大仰仗。而你的手下,可是让他吃尽了苦头。”
“我可没有那样的手下。”满清晨笑了笑,道,“另外,我已经见过淘淘了。”
何天问心中一愣“什么”
满清晨那清澈如水的眼眸,露出了丝丝调皮的意味“他想留住我,但是我溜得很快。”
何天问面色凝重,良久,沉声道“你不该单独去见他的。”
满清晨眼中的调皮消失无踪,她稍稍低垂着脑袋,白皙手指拨了拨额前被风吹乱的头发。
沉默半晌,满清晨轻声道“那是在他去见徐女士的路上。
我的生命也是有意义的,何天问。”
何天问张了张嘴,似是想说什么,但直至最后,也没能说出任何话语来。
与此同时,万安关外五十公里,龙河畔。
血色大旗迎风招展,一队人马缓缓抵达龙河岸边。
要知道,青山军足足有7、8面雪魂幡开启着,而所有人,依旧沐浴在狂风暴雪之中
昔日里,功效恐怖的雪魂幡,足以将风雪统统定格住的雪魂幡,此刻却只能“报团取暖”。
不被狂风暴雪冲碎大旗,已经是能力范围内的极致了。
毫无疑问的是,只要雪魂幡开着,那就对风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