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清醒着”
谁,是谁再说话
荣陶陶一手扒着地面,努力抬起头,却是看到眼前一个雪白的袍子尾摆。
而那白袍的主人,却是一脚踏了下来。
荣陶陶手中用力,极力向后退去,而身体虚弱无力的感觉,也让他心中暗道不妙。
哥哥的这具身体竟然惨到了这种地步
“呯”一声巨响,雪花四溅开来,狂猛的气浪风之下,荣陶陶直接被崩飞开来,身体在空中旋转了无数圈,向着后方的一棵大树砸了过去。
白雪之上,顿时洒下了一片片殷红的血液。
“噗通”一声闷响
荣陶陶被大树拦截,跪倒在雪地中,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哥哥的身体受伤极为严重,称作遍体鳞伤也不为过。
尤其是体内的五脏六腑,都好像移位了一般,随着荣陶陶接手这具身体2、3秒钟之后,疼痛、虚弱各式各样的感觉涌了进来。
他努力支撑着地面,扭头向不远处看去。
却是看到了一个身穿雪白长袍,头戴白色兜帽,脖子上挂着一串魂珠项链的女人。
我的天
那由小小魂珠穿成的项链,数量多的可怕,甚至那长长的项链,在她的胸前绕了足足三四圈
这还是项链
这是魂武者的补给站吧
观察之间,荣陶陶也算是彻底接手这具残破的身体,一股股钻心的疼痛传递四肢百骸,反而让他清醒了一些。
“你不该追上来的,未羊。”前方,传来了白袍女人清冷的声线。
“啊啊啊”一声凄厉的惨叫传来,荣陶陶使劲儿眨了眨眼睛,向远处看去。
只见一个浑身鲜血淋漓、鼠首面具破碎的男子,正被一个巨人提着衣领,拎在半空中。
那个身材巨大的男子同样一袭白袍,带着白色的兜帽,看不清上半张脸。
他没有任何进攻动作,只是静静的看着手中拎着的瘦弱男子。
而那头带破碎鼠首面具的男子,却是疯狂的惨叫着,双脚胡乱的在空中踢踹着
子鼠
荣陶陶与子鼠有过一面之缘,虽然不认识他,但却认得面具
呼
一阵微风袭来,荣陶陶只感觉自己的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
危险
极度的危险
经过无数生死战洗礼的荣陶陶,根本顾不得许多,催动着体内残存不多的魂力,一手猛地向前抡去,手掌在胸前荡开的同时,一柄雪制的方天画戟已然成型。
“叮”那是钢铁触碰的声音
那横划向白袍女子喉咙的方天画戟,竟然被她一手抓住了。
她就这样抓着方天画戟的侧面月牙刃,但那纤白的手掌却没有受到任何伤害,更别提什么流血了。
“嗯”白袍女子发出了一道轻轻的鼻音,也带着一丝诧异。
荣陶陶当即向前一顶,借着方天画戟反弹的力道,他向后退开一步,背倚着大树,可算是站稳了。
如此一个简单的动作,他却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那遍体鳞伤的身体,更是犹如下雨一般,在雪地里洒下了一片血滴。
“我刚还在疑惑,你怎么能清醒的爬起来。”面前身穿白袍、戴着白色兜帽的女人,露出来的下半张脸上,那晶莹的嘴角微微扬起
“所以你不是荣阳,你是荣陶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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