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应该,王爷和王妃本就是夫妻。
别看这么点小事,落在有心人的眼里那可是不得了。
四方会馆的那些女眷们最先得到消息,有人聚在一起议论。说是前脚阮府才认了贤王妃当干女儿,后脚贤王就睡在贤王妃的屋子里。之前贤王妃和娘家不和时,贤王可是和她分屋而睡的。
这些人说来说去,又扯到阮府认干亲的事上。有人说会不会是贤王和阮太傅达成某种协议,有人说是姜麓不知使了什么法子迷惑了阮夫人。
姜麓听到她们的议论后,简直是哭笑不得。原来在世人的眼中,秦彦睡不睡她取决于她有没有利用价值。
她想到秦彦的老子,那个天下最尊贵的皇帝老儿。帝王平衡前朝重臣,使的手段就是睡女人。某个妃子的父亲兄弟立功了,皇帝老儿立马去睡一睡。倘若那妃子的父亲兄弟犯事了,皇帝老儿当即撤掉对方的侍寝牌子。
所以说皇帝好当也不好当,好当是因为朝中有些大事睡睡女人就能处理。不好当是因为顶着天子的帝冕做的却是牛郎的工作。
“你爹也是不容易。”她突然来一句这样的感慨。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秦彦当然不知所以然。但以他对她的了解,这句话的言外之意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他隐晦地看了她一眼,什么话也没说。
“你就不好奇我为何这么说”姜麓笑道。
“不好奇。”
“为什么不好奇”姜麓追问,“那我偏要告诉你。”
他越是不想听,她还就偏要说。如果他以后会是天下之主,那么她更要提前吹风上眼药,让他潜移默化记在心里。
“你爹”
“姜麓,我未必没有法子让你闭嘴。”
姜麓一愣,很快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这男人现在可以,都会举一反三将她的军。她才不怕什么教会徒弟饿死师父,她要让他知道一日为师终身为师的道理。
敢吓唬她,她可不是吓大的。
“哦”她好看的眉轻挑,“你有什么法子”
他们正在马车上,欲前往阮府赴宴。今日宴会是姜麓的露脸之时,她可谓是盛装打扮过。桃花妆面流仙裙,出门的那一刻险些让秦彦的眼睛看痴。
眼看着她越靠越近,少年心跳如鼓。
姜麓盯着他泛红的耳尖,“秦彦,你准备用什么法子让我闭嘴我可是好奇的紧。”
他说的法子不会是她想的那个吧,如果是那个她可不怕。一想到昨夜的那场甜蜜交换,她不由自觉腿肚子发软。
“姜麓,你坐好。”秦彦身体往外侧避让,眼睛微垂不看她。她身上的馨香淡雅如兰,明明极淡极雅闻来却令人面红心跳。
一个越靠越近,一个拼命往外躲避。如此情景好似姜麓在调戏良家闺男,两人之间的气氛说不出的怪异。
马车外热闹至极,叫卖声喧闹声杂成一片。马车内却是诡异的寂静,静到她恍惚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你爹白天要应付一堆男人,晚上还要侍候一堆女人”
“姜麓”秦彦情急之下作势要捂她的嘴。
她急忙挡开,“我好不容易画好的妆,你可别给我弄花了。你看看我口脂,这可是上等的桃花胭脂”
“那你闭嘴”
“我不”姜麓耍赖,“嘴长在我身上,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你堵得了我一人之口,你还能堵得了天下悠悠众口。”
少年在炸毛和羞耻的边缘来回转变,“我堵别人做什么,我堵你一人即可。”
姜麓闻言,面色越发如桃。
“这可是你说的,以后只能堵我一人。”
秦彦不理她,不知是生气还是害羞。
眼看着马车快到阮府,姜麓突然趋向靠近他。在他来不及反应时,“吧唧”一声将一抹艳红留在他的脸颊上。
他错愕地捂着脸,“你你胡闹”
马车恰在此时停下来,他们还能听到阮德的声音。在阮德恭敬的目光中,秦彦死死捂着一边脸下马车。
“王爷,你的脸怎么了”
“本王牙疼。”
阮德一听,赶紧要禀报主子。
秦彦制止他,“本王用冷巾敷一敷即可。”
姜麓一听,偷偷朝他竖起大拇指。
阮夫人对此次认亲十分注视,奉京城中但凡是有头有脸的世家皆在邀请之列。林国公府也收到阮府的帖子,但玉氏没有露面。
听说玉氏病了,不知道是真病还是假病。姜家不受注视的亲生女儿摇身一变成为阮府的姑娘,玉氏恐怕是真病。
那些世家夫人们都是头一回见到姜麓,惊讶者有、惊叹者有、示好者有、不冷不淡者有。看在阮府的面子上,大多数夫人们无不满口夸她。
姜麓听着这些人的夸奖,只觉得很多话虚伪